“阿弥佗佛!江施主神功盖世,还望手下留情!”
江枫只是有心立威,并不想杀害本观,当即将明玉功功力散去,本观浑身压力一轻,气喘吁吁,差点站立不稳。
本因退开几步,忍不住冷冷道:“想不到移花宫居然跟星宿老人扯上了关系!”
其他几僧听过此话,均是面露鄙夷之色。
江枫知道众人不识货,误将北冥神功当作星宿老怪丁春秋的化功大法,当下傲然道:“区区星宿老怪那点微末道行,也配跟移花宫攀上关系?”
枯荣大师见多识广,方才的一番试探,已感觉到江枫一身功力深不可测,绝非丁春秋所能比拟,且所使武功虽然怪异,但充满浩然正气,绝非邪门歪道,当下阻止四大高僧道:“老衲相信江施主跟星宿老人并无关系,大家不可再胡言乱语!”
这次向移花宫求助本是刀白凤极力主张促成,自然不愿双方再起争执,当即打圆场道:“大家说到底都是一条战线的人,四位大师请息怒。”
她说完这话,又转身朝江枫道:“江公子,移花宫的威名人人尽知,但咱们大理段氏毕竟是皇室一族,本观大师维护段氏声誉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请见谅。”
这几句话表面说的客气,但其实颇有责怪之意。江枫怎会听不出来,这皇室中人毕竟是要面子的。看在对方是个大美女的份上,也懒得再给这群秃驴较真。
江枫拱了拱手,朝四大高僧笑道:“一阳指果然名不虚传,江某只是跟大家开个玩笑,承让承让!”
对方以四敌一尚且不敌,一阳指威力远不及明玉功。其实这话的言下之意,颇有些笑话的意味。四僧听在耳中,极为刺耳,偏偏又无法发作,只得冷哼一声,就此作罢。
枯荣大师修为最深,对江枫的一番言语毫不放在心上,转入正题道:“既然移花宫的高手已到,我等便讨论一下稍后如何应付大轮明王吧,算算时间,估计再过一两个时辰边便该到了。”
江枫故意问道:“天龙寺是佛家修行之地,无欲无求,怎会有仇家上门?那大轮明王是何人,到天龙寺来做什么?”
刀白凤自怀中掏出一封黄金制成的信封,递与江枫。江枫一把接过,识得封面写的是:“书呈崇圣寺住持”,当即又从金套中抽出信笺,也是一张极薄的金笺,上面却是用梵文书写,完全不认识。正尴尬间,段誉上前两步,接过信去,朗声念道:“贫僧当年与姑苏慕容博先生相会,订交结友,谈论当世武功。慕容先生言下对贵寺‘六脉神剑’备致推崇,深以未得拜观为憾。近闻慕容先生仙逝,哀痛无已,为报知己,拟向贵寺讨求该经,焚化于慕容先生墓前,日内来取,勿却为幸。贫僧自当以贵重礼物还报,未敢空手妄取也。”信末署名“大雪山大轮寺释子鸠摩智合十百拜”。笺上梵文也以白金镶嵌而成,镶工极尽精细,显是高手匠人花费了无数心血方始制成。单是一个信封、一张信笺,便是两件弥足珍贵的宝物,这大轮明王的豪奢,可想而知。
当日天龙寺众高僧读过此信后,均感对方有备而来,决非轻易可以打发走的。众僧素知大轮明王鸠摩智是吐蕃国的护国法王,但只听说他具大智慧,精通佛法,每隔五年,开坛讲经说法,西域天竺各地的高僧大德,云集大雪山大轮寺,执经问难,研讨内典,闻法既毕,无不欢喜赞叹而去。就连本因也曾动过前去听经之念。这信中说与姑苏慕容博谈论武功,结为知己,然则也是一位武学高手。这等大智大慧之人,不学武则已,既为此道中人,定然非同小可。因此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偷偷前去打探,一探之下,方知对方已练成威力无比的火焰刀,且号称身兼少林七二绝技,武艺之高已是惊世骇俗。土蕃国本来国力雄厚,远胜大理,对方又是奔着镇寺之宝六脉神剑而来,若是处理得有失妥当,非但神功不保,还极可能引起大理与土蕃两国的交恶,不得已之下,这才惊动了皇室内部。大理国皇帝段正明与镇南王段正淳商量之下亦是束手无策,刀白凤身为段正淳的贤内助,自当也为此事劳神费力,好在摆夷皇族与移花宫颇有渊源,一番纠结下,还是决定向移花宫求助,这才有了江枫前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