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贼秃驴,看不出来还有这种暗箱操作,随随便便就把寺里的绝艺卖给别人了,果真是个人才!”江枫心里一阵嘲讽,嘴上却说道:“在下并非为求取七十二绝技,只不过自小酷爱佛学,喜读佛经,有一次得一名高僧点化,说少林寺藏经阁内藏有一本楞伽经,里面佛学心得颇为高深,故此不远千里前来希望能得窥其中奥妙,还请大师成全。”
玄慈听后,不禁微微一愣,这秃驴坐上方丈这位置也有多年,见过的人各式各样,明着暗着总要有所图谋,绝无任何人会为了一本平平无奇的佛经如此大笔花费,莫非那楞伽经中藏有少林所不知道的秘密。
他想到这里,当即行了个礼回复道:“本寺藏经阁内的确藏有达摩祖师手写楞伽经的原文,但里面所著的内容早已流传民间多时,施主若想阅经,只需随意找上几卷抄录的经文一读便知,何必非要上本寺寻求原文?”
“民间的手抄本难免会有诸多遗漏,在下实在不想错过达摩祖师的每一句精要佛理,故只能到贵寺求取原文!”
“那原文存放多年,极易损坏,为免宝经破损,我寺僧人也曾抄录过几次,老衲曾一一校对,绝无遗漏,不如这便取来交与施主研读如何?”
江枫心中一愣,万料不到这老秃驴居然老奸巨滑至此,始终不肯将楞伽经原文拿出,但九阳神功自己势在必得,绝不可能空手而回,看来不出绝招是不行了。
“大师,在下有一事不明所以,还想请教。”江枫干脆端了张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朗声道:“在下其实来自移花宫,与两位宫主颇有渊缘。前些日子里,跟二位宫主说起江湖上的事。不知怎么的便说到了四大恶人,大宫主邀月说这四人罪大恶极,实在该杀,尤其是其中之一的叶二娘,专门偷取别人家的小孩,干得都是惨绝人寰的事!不知大师对这事怎么看?”
玄慈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惜之情,嘴角亦抽搐了两下,依然镇定道:“罪过罪过,这等拆散他人,令骨肉分离之事,确是不该!”
“何止不该,简直是该杀!”江枫义愤填膺道:“二宫主怜星当场便表示,移花宫虽然避世绣玉谷,不喜过问江湖中事,但对此等恶贼,却也绝计不能放过,定要找个机会,亲自灭了叶二娘!但在下却及时劝阻了二位宫主的想法!”
“哦?施主何以会加以阻止?”玄慈眼中一亮,不禁抬头望向江枫。
“因为在下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得知叶二娘年轻时候曾经犯过一些荒唐事,被一名正道人士伤透了心,由爱生怨方才步入邪道。在下自得知移花宫有意替江湖同道消灭叶二娘一事后,便一直在纠结,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算帐也应当连同那害叶二娘的正道人士一并算上,但若持续追查下去,等到真相大白的一天,又怕那幕后元凶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人物,这样定又会引起武林一番骚动,因此在下心里一直琢磨着究竟该查还是不该查,不知玄慈方丈能否指点一二?”
玄慈方丈长叹了一声,虔诚道:“老衲早已是世外之人,对这等俗事能有何见教。施主既然想看楞伽经原文,老衲这便找人去藏经阁取来,交与施主细心研读便是,只是此经极为珍贵,施主可千万别弄坏了!”
其实江枫所说的,正是他知晓的一段剧情,这玄慈方丈就是年轻时候跟叶二娘发生过一段故事的正道人士,此番话无异于暗示抓住了他的把柄。
这和尚到底心虚,听出江枫话中有话,不敢再违逆其意,当下唤来知客僧,命其拿着自己的手谕去藏经阁取书。
江枫心头暗自大喜,脸上却不露声色,将手中银票尽数交与玄慈方丈,客气道:“多谢方丈,江某一言九鼎,这些功德就当捐给贵寺作为将来的修缉之用,还请大师笑纳!”
玄慈念了声佛号,一言不发伸手接过,半点也没有拒绝。
不多时,知客僧果然抱了楞伽经而来,厚厚的一叠共十卷。经书上灰尘满布,看样子已有很多年无人阅读。
“施主请!”玄慈命知客僧将楞伽经交与江枫,又安排人打扫干净客房,方便其住下数日静心研读。一切妥当后,方才带人离去。
屋内终于安静下来,江枫迫不及待地翻开楞伽经,直接往夹层中寻找。果然摸到每页经文的双层纸当中夹杂着异物,他不由分说,拿了随身所带的小刀,将那些夹层一一切开,里面藏着的正是九阳真经的原版经文。他一路寻下去,连切了十卷经文几百页夹层,每一页里面均藏有部份口诀,合起来便是整部九阳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