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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 雍凉(2/3)

日只是于这间屋宅内走动,不得外出,却是不想今日竟是得大司马召见。

    “嗯。”程郁点了点头,伸出手再请了一遍。

    虽是不明大司马刘璋召见自己的用意,张猛的脚步却是已经开始挪动,跟在程郁的身后行走了起来,阶下之囚的他,却是没有什么议价和问询的资格,凡事听令而行即是。

    跟着程郁走过数条走廊,拐过三四个门户,张猛来到了一间大堂外。

    程郁停住脚步,他向张猛做出了延请的动作,示意张猛自己入内,他却是不便相随了,张猛会意,他举步向堂内走去。

    走入大堂,眼神不错的张猛,一眼就锁定了上首安座的刘璋,在和刘璋和煦的视线对上一眼后,张猛连忙微微垂头,视线望向地面,快步上前一段距离,而后拱手向刘璋施礼。

    “罪臣张猛,见过大司马。”张猛态度和姿态可谓是毕恭毕敬,他跪服而下,向着刘璋施以大礼。

    跪拜而下的张猛,在跪拜的同时,听到了上首的刘璋出言道:“叔威不必多礼,但请安座。”

    “罪臣岂敢。”张猛施礼完毕,起身后伫立一旁,却是没有入座的举动。

    刘璋淡然一笑,他安抚张猛道:“今日吾非是兴师问罪于叔威,不过是同叔威闲谈一二,是故不必抱着罪身拘礼,还请入座。”

    “多谢大司马。”在刘璋的催促下,张猛先是致谢了一声,然后缓步入座。

    张猛入座,刘璋率先打开了话匣:“听闻叔威以前仕宦为郡功曹,何得朝廷委任武威太守一职,一朝拔擢腾飞,登上两千石的高位。”

    “禀大司马,此事实赖吾父遗留下的恩德。”张猛脸上挂起一抹羞惭之意,但口中话语却是不停:“先父于延熹六年,得朝廷委任为武威太守一职,在武威任上,先父平徭均赋,革除陋习,移风易俗,武威大治,得武威士庶立有生祠,以为爱戴之意。”

    张猛谈及张奂,他神色略显晦暗:“是故兴平元年武威太守空缺之际,朝廷以我父在河西著有威名,为河西士庶所服,是故超迁拔擢我为武威太守,期以我做出先父一般的功绩,使得武威郡大治。”

    言及于此,张猛直直的长叹了一声:“然猛之行事,远逊于先父,下没有治理好武威,上同雍州刺史邯郸商不睦,并狂疾发作,做出囚禁刺史,独擅一郡权柄的事情来。”

    “猛实是愧对先父,辜负朝廷,罪孽深重,法不容赦。”张猛起身,他眼带泪痕,跪拜于地向刘璋请罪道,所言所语,皆是发乎内心,真心诚意,一听便知。

    “叔威请就坐,吾说了,今日非是兴师问罪。”刘璋安抚着追悔莫及的张猛。

    为了让张猛平静下来,刘璋谈起了张猛之父张奂的事迹:“孙子曰:威加于敌,则其交不得合。卿之先君使羌不得交通而败薁鞬,可谓天下名将也……又正身洁己,禀公义而行,怒斥阉宦,相庭抗理,是为贞烈之士。”

    对于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刘璋颇有好感,张奂讨定羌胡,治政不凡,是秦汉出将入相的代表性人物,且张奂的人品高洁,行事有方,是东汉衰颓之时当真切实的良人,于汉家垂有功勋。

    只张奂同十常侍不对付,因此张奂所立功勋,往往得不到酬谢,以张奂的煊赫战功,竟是不得一侯爵。

    “论及军功,卿父当封侯也。”刘璋出言,他叹息了一声。

    张猛听得刘璋点评自家父亲的话,他神色感切,泪涕纵横:“一如大司马所言,先父因不附阉宦,虽有大功,却是不得封侯,且为阉宦曹节诓骗,做出有辱门风之事,抱憾终身。”

    刘璋望着为自己父亲哭泣的张猛,他出言道:“卿父之功,当应在叔威的身上。”

    “嗯?”张猛不明所以,他问询了一句:“大司马何意,罪臣却是不解。”

    刘璋解释道:“以卿父之功,赎卿之罪……今日免卿一死,但叔威仍需有所立功,以赎前愆。卿父于武威任上著有威名,而叔威先前于武威无有匡扶济世之行。”

    在张猛得脱一死,神色滞然的时候,刘璋给出了对张猛的任命:“今者吾以河西四郡为凉州刺史部,委任吴子远为凉州刺史,卿且以白身往凉州去,于吴子远帐下听命而行,愿卿能有所作为,不负吾今日所望。”

    “罪臣听命,多谢明公。”张猛跪拜而下,重重的向刘璋叩首许诺道:“罪臣若是辜负明公所望,当此生不入陇右,坐死于河西。”

    “望卿能言出必行。”刘璋抚慰道。

    会见结束,张猛怅然若失,不想今日他竟是因为先父张奂的缘故,得脱一死,可见人言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斯言是也。

    侥幸得生的张猛,如今心下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辜负刘璋的期望,也不玷污先父张奂的名望,日后当有所作为,做出良行来。

    第二日,在书吏程郁的送别下,张猛踏上了前往了河西的道路,坐着囚车赶赴冀县的他,如今却是坐着辎车返回河西。

    来时的路和去时的路大差不差,可张猛的心境却是大为扭转,有如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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