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拔。
“咔嚓--”一声。
重症监护室的门被推开。
梁煦一脸沉痛和焦灼,跌跌撞撞的闯了进来。
“阿忱…阿忱…”
她身上穿着病号服,衣服上有点点血迹。她的脸色同样惨白晦暗,显然也受了重伤。
看到她闯进来,我吓了一跳。
还不等我回过神,她已经扑到了床头,不管不顾的扑在池宴忱身上痛哭,“阿忱,你醒醒,你快醒醒。我不准你死,我不准你离开。”
“我们经过十年的离别,好不容易才重逢,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你知道吗?我一直都在等你,我一直都在等完成学业后来找你!”
“我以为,你也会像我对你的爱一样坚定。我以为你会等我,我以为你会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
“可是你失言了,你说你这辈子只会爱我一个人。你说只要我回来,你会毫不犹豫的回到我身边…”
“可结果呢?结果是你已经变心了,已经忘了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你忘了我们刻骨铭心的恋爱,你忘了我们是彼此的初恋,忘了我们的第一次都交给了对方……”
梁煦悲痛欲绝,哭的撕心裂肺,似乎比我还要悲怆万分。
“……”我呆呆的站在床边,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此刻,我的心却又堵的很痛,几乎无法呼吸。
梁煦一直在哭,几乎哭的天昏地暗。
看着她悲痛成这样,我也不想再和她争风吃醋,“……逝者已逝,节哀吧!”
梁煦听了,哭声戛然而止。
紧跟着,她犀利通红的双眼,阴狠怨毒的看着我,“沈星乔,都是你,都是你害死阿忱!”
“……”我一愣,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你,阿忱不会做这样的决定,更不会牵扯到那些恐怖分子。”
“昨天晚上你如果早点让阿忱接电话,这场悲剧或许可以避免。都是你害死阿忱,你应该去给他陪葬。”
“啊?”我心腔一炸,惊愕的看着梁煦。
池宴忱不治身亡,我已经万念俱灰,生无可恋。
我原本想回怼她几句,但现在有心无力。
“沈星乔,你去死吧!最该死的人就是你,如果没有你,我和阿忱也不会天人永隔。”
梁煦气狠狠的怒骂着,紧跟着向我身边扑来。
“你应该去忏悔,应该去地狱赎罪。”
“呃啊…”我呼吸一滞,脖子被她狠狠掐住。
梁煦尽管受了重伤,可我依然不是她的对手。在她面前,仍然像一只小鸡仔一样无能为力。
“你去死吧!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梁煦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我身上,掐着我的脖子用力一甩。
我站立不稳,踉跄的扑到了池宴忱身上,小腹重重的撞在他手臂上,“呃呃咳咳…”
梁煦余怒未消,又抓着我的头发,将我从病床上扯了起来,“我实在无法理解,阿忱怎么会看上你这种白痴又废物的女人?”
“我更无法理解,阿忱居然会被你这种女人害的丢了性命。”
我下意识捂住小腹,更怕她会在我小腹上狠来一拳,“咳咳…你放手…你伤害我可以,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来人呢…来人…”
“哼,你这种贪生怕死的女人,你根本配不上阿忱的爱。”梁煦又狠狠甩了一个耳光过来,打的我晕头转向。
我也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我倒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池宴忱已经死了。无论如何,我都要生下肚子里的孩子。
而且,家里还有一个孩子要照顾。
如果我再死了,孩子就彻底成了孤儿,更可怜。
“沈星乔,我会拿你的命去祭奠阿忱!”
“呃--”
“你不要碰我的肚子,来人,救命--”我踉跄的想向门口跑去。
可惜,梁煦又追着过来,再度扯住我的头发,提着我像床头撞去。
“不要…”我又惊又怕,死死护着肚子惊声尖叫。
她这一撞,绝对会把我撞流产。
“你赶紧去死吧!都是你害死阿忱,你必须要为他偿命!”梁煦又凶又怒,手力加重。
“啊--”我反抗不了,直直的向床头柜撞去。
就在我整个身体要撞上去的时候。
忽然感觉后背的衣服被人抓住。
紧跟着,我被一股猛力拽了回来,跌坐在病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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