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石老夫人的话说，石氏被安排进伯府，也是为了杀祖母的，可能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太夫人道：“他们应该是盯着卫家的暗卫来的。”
“石氏应该被安排盯着我一言一行汇报，只是后来没发现什么，只能下杀招了。”
太夫人稍微一想就能看出问题来。
“只是如今，你一定要小心。”
太夫人紧紧握着江知念的手，都一副很不放心的样子。
“你是卫家人，既然那些人知道，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江知念笑着道：“祖母，能做卫家人，我觉得很骄傲。”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保护好自己。”
“至于卫家的仇，我也一定要报。”
说这番话的时候，江知念眼中都闪过坚定的神色。
她还想找到爹娘。
知道自己爹娘还活着，知道自己还有哥哥，江知念心里别提多激动了。
太夫人心疼地看着江知念，“不要给自己任何压力。”
“一定要保护自身安全为重。”
江知念点头，“嗯，祖母，我知道。”
祖孙两个说了很多话。
江知念心中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也有一种轻松的感觉。
沉甸甸的是觉得身上有她该承担的责任。
轻松的感觉是因为，知道有爹娘还有哥哥，让她很高兴。
她想，她一定会见到他们。
只是不知道爹娘如今怎么样了。
祖母说，这都十八年了，一直都没任何消息。
但她会找这些消息。
江知念意识到，自己还是要多培养人手。
有些计划她要改一改。
她想建立自己的消息网，在整个燕国各地能获得足够多的消息。
“云来楼在京城开了三家，在附近的两个州也开了两家云来楼，若是把云来楼开到各地，明面上云来楼是个酒楼，暗地里把云来楼做搜集消息买卖消息的地方，那就能获得更多有用的消息。”
“还需要足够多的人手。”
“若是开那么多云来楼，就需要很多管事，很多店小二。”
“要训练出来才行。”
江知念想着这些，坐在书桌前也没有困意，快速地做计划安排。
……
接下来的几天，大理寺将审问石家的消息上呈给皇帝。
皇帝得知吴夫人申怜是细作，大发雷霆，立马让人把吴夫人抓了审问。
“吴野就为了这么个女人，对不起清陶，还被人给害死了。”
皇帝都差点说他愚蠢了。
当然在皇帝心中，这个吴野就是愚蠢，他是被自己的愚蠢给害死了。
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竟然对不起清陶。
当年师妹齐清陶那可是当初齐太傅的女儿。
齐太傅是他当年的太傅。
一想到师妹受了那么多委屈，皇帝都愤怒无比。
最关键的是粮草和银子都丢了。
如今眼下只能重新搜集粮草和银子，总不能不管那些灾民。
可如今国库空虚，皇上都头疼的很。
御史上书道：“当初就不该派吴将军去运送粮食和银子。”
“当初吴老将军都说了吴将军不堪重用。”
皇帝突然间就想到了提议这件事的人是珍妃。
皇帝心中多了一些疑惑。
吴野身边都能有这样一个细作，难不成后宫也有？
皇帝心中有了警惕，但他觉得珍妃不至于背叛他。
只是皇帝心中总归有些不舒服。
……
申怜被抓的时候，很是镇定。
从做细作那天起，她就做好了被揭露的准备。
只是她不放心儿子。
“娘，娘……”
吴振强才十二岁，哭着叫申怜。
申怜眼眸发红，心里难受。
“振强，娘做了错事，你要坚强，你要好好活下去。”
“不要学娘，不要听别人的话。”
“你只听吴老将军和你哥哥的话，别人的话都不要听。”
她现在都没法自保，自顾不暇，更顾不上振强。
她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吴老将军和吴少将军。
虽然他们都恨她，但她知道，吴家家训在那，吴家家风极为严格，再如何，他们都不会为难一个小孩子。
可若是吴振强落在南疆那些人手中就不一样了。
“记住，你只可以信任吴老将军和吴少将军，你还可以信任齐女先生。”
她还记得最初来京城见到齐清陶的时候，她身上有着书香气息还有独特的气质，自信温婉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