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怎样?”
“大人难道猜不出来?男欢女爱,莺莺苟且,自然就有了...”
他没有把话说全,权当留给徐安自己体会。
稍息了一下后,又接道:“如果只是这样苟且,也就罢了。后宫佳丽甚多,陛下不可能全部都雨露均沾得过来,宫中皇子也并非每一个都能出头。但神奇的是,那位咏春阁嫔妃后来...居然上位了。”
徐安瞳孔一滞,蓦然起身来回踱步起来,深沉的样子。
福公公虽没有明说此人是谁,但结合他脑中所掌握到的信息,似乎已经能猜到当年咏春阁的主人是谁...
而如果延伸开来,当年永和帝在位时,守龙军的那次组建...原因也就不言而喻。
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所有的一切解释,都只是从他人口中得知,并无真凭实据。
当年那位世子哥当真与永和帝的后宫嫔妃苟且,还生有子嗣...此事是否属实,却也无法百分百确认。
但若是福公公涉嫌欺诈、误导的话,便会使得真相落入某些人的设计之内。
沉默了半晌,徐安小有戒心道:“咏春阁的主人是谁?你有何证据证明你所言非虚?不要以为仅凭你一面之词,就可以让本官相信你的话,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福公公笑道:“老奴自然是有证据,不然那些人也不会两次潜入皇陵寻我!”
“把证据交给本官,则你可安然离去。本官保证,今后再无人能寻到你的踪迹!”
“大人这话...好像有些不对,你似乎忘了我们刚才定下的约定!你准备好五千两黄金,并安排老奴的三族亲眷转移至大景,则自会拿到证据!”
“这需要时间,不可能一两日就可以办好。而你无法证明是否在撒谎,本官又如何相信你?”
“那就请大人停船吧!先按照老奴给你的名册,集合那些人并送到陇西,老奴就会先告诉你真相,而后在告知你证据的下落。那份证据...就是当年永和帝留下的一份遗诏!遗诏可证明,老奴所言非虚!对了,不妨再告知你一点,当年那份遗诏本来是留给徐敬之的,但后来徐敬之被废,便辗转流落到了老奴手中!”
徐安闻言,神色再次突变:“遗诏曾留给徐敬之?”
福公公点头:“对!但现在,遗诏却在老奴手中!大人还不下令停船?先办老奴的事!证据就在藏在老奴的三族人手中,你把他们送走。老奴自会去信告知他们,将遗诏交给你!而没有老奴的亲笔书信,大人就是诛杀我九族,也拿不到遗诏!”
徐安冷面,犹豫了片刻后,看向庞奇道:“老庞,下令停船!派人按他说的办,让李二小姐从商会划拨五千两金送到陇西,交给福公公的三族亲眷。再去信吴相,让他放那些人进入大景境内!”
“是。”
庞奇应是离去。
徐安这才再次看向福公公,道:“满意了吗?遗诏...你可以在你三族人抵达陇西后交出,但遗诏的内容可以先告知本官吧?你是清楚的,即便本官提前知道了遗诏的内容,没有证据,亦不会贸然说出。你说出来,不会危及你的性命!”
福公公道:“大人说得对,你想提前知道遗诏的内容可以。但老奴这个样子,就是想说...怕也说不好!老奴与大人现在也算是半个自己人,何不允许老奴先去沐浴更衣之后,再详细你与说明?老奴保证,自会知无不言!”
徐安想了想,福公公提出这个条件却也不见过分,便点头道:“可以,但福公公可别让本官等太久!”
说完,便打开舱门,让守在门口的几名侍卫带着他到隔壁舱室稍作休整!
片刻后。
庞奇去而复返,道:“大人,已经吩咐下去,幽灵卫会全力以最快的速度集合那老太监的三族亲眷,并送到陇西。但...”
徐安坐回舱室的书桌前,道:“有话就直说!”
“但大人真的相信他的所有话?”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这老太监所说之话,是真是假,咱们都不能冒险!且先如他所愿,将他三族人送离再说。孰真孰假,待我们拿到遗诏,自会辨认!”
“可如果...根本就不存在什么遗诏,那咱们岂非白忙一场?还不如早些回京都!以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即便不经那老太监之口,也可去问其他人!例如说,宗人府!在这河道上滞留,等同于延误时机,浪费时间。”
徐安听此。
目光中蓦然闪过一丝异色,恍若被剔骨灌顶般,起身道:“你刚才说什么?浪费时间?”
庞奇见他那微惊的模样,也是一愣道:“是啊。咱们在此处停船,并等待幽灵卫将老太监的三族人送至陇西,少说也得拖上一两个月,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
徐安沉默,宛如一时间陷入了某种郁结之中。
沉默了足足一刻钟之后,才脸色一沉道:“不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