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视了半分后,乌墨脸色一蹙之间,竟转身道:“告辞了,那东西...我部不要也罢!”
说完,竟突兀要离开。
刚才还口口声声说要全力购买大炮,谁知竟在徐安说出自己的条件后,幡然离去。
这前后的反差,属实有些大。
也由此可见,这位大人物的身份似乎令苗疆人极为忌讳,乃至于不愿对外人透露。
徐安却叫住道:“哎,大长老这是何故啊?怎么说走就走?”
乌墨一脸去意已决的样子,但听到徐安的话,还是稍作留步,道:“不走留下作甚?是老朽的话说得不够清楚?阿喜兄弟的条件,我部不能接受,那东西不要了,还不能走?”
徐安目光微动,顿了顿后,笑道:“那倒不是!大长老不要误会,生意之事本就建立在你情我愿之上,贵部既然对那东西失去了兴趣,我们并不会强求做成这单。但大长老此来,让我想起了一个朋友的嘱托,不知可否停留片刻?”
乌墨有些诧异道:“朋友的嘱托?”
“对!是一位苗疆朋友的嘱托,本来...我是要亲自前往大奉拜会一下的。但想到最近琐事缠身,大长老又亲自来了,就顺道劳烦一下。”
他说着话,招手唤来了一名侍卫,与之耳语几句后,侍卫快速离去。
而后,徐安又拱手对乌墨说道:“还请大长老稍坐,我那位朋友马上就来。想必,大长老也会想见他。”
乌墨不知徐安口中所指何人,好奇之下倒也不急着离开,转身回来坐下。
没多久。
几名商会的侍卫便抬着三口棺材走进了大院,其中一口棺要大号很多,就正是严如晖一家四口的尸身。
棺中放着很多冰块,以达到冻结的效果,但置于院中依旧可以闻到些许尸臭味。
乌墨见到那三口棺材显得有些忌讳,用手捂了捂鼻子,不悦道:“小兄弟这是何意?你想让我见的人在棺材中,已成尸体?”
徐安微叹,点头道:“对!”
说着,便亲自走到院中,打开其中一口棺材,接道:“大长老不想看看里边是谁?若没有他,你岂会知道我商会之中有那件东西?”
闻言,乌墨蓦然一愣,脸色变白。
只因告诉他...徐安商会中有火器之人,就正是严如晖。
而严如晖乃一州知府,堂堂四品命官,怎会说死就死,躺于棺中?
乌墨快步走了过去,见到棺中的严如晖时,脸色再次巨变。
接着又出手打开了另外两口棺材,发现连体人兄弟和被寻回的吉玛尸体后,顿时黑脸,微怒道:“你杀了他们,就只为知道莫吉托的下落?”
他的拳头在握紧,隐有杀气之色。
徐安不紧不慢道:“大长老此言差矣,人若是我杀的,又岂会留下尸体?不如,你先看看他们身上的致命伤?”
乌墨冷哼了一下,随即翻动棺材中的尸体,得知三人的死因后,震惊道:“这伤口,他们是自戕而亡...可他们为何要自杀?”
他能这么问,便证明苗疆本部的人并不知道严如晖“祸水东引”的计划,更不知他们多年来一直在研究蛊虫。
徐安又叹一声,也不作隐瞒,将有关严如晖之事粗略对乌墨说了一遍。
乌墨知悉后,更是愕然,深沉愣住。
徐安则顺势接道:“请恕我直言!大长老能亲自来求那件东西,想必是收到了某种消息!大奉若亡,你苗寨必然不能独善其身。而站在你们的角度,本不愿成为两国交战的牺牲品,只求自保。求得那件东西,便是想在纷争起时,有躲避战乱,威慑来犯的意图。”
“但严知府一家本不必死,有他在,或许能保住你们一二。他为了让纷争转移,不惜以自身为代价,犯下命案,最终身死都不愿你们陷入战乱。此等大义,无愧为你们苗疆的子弟!但...同为苗疆子弟,莫吉托又做了什么?她可曾为你们想过,做过什么?身居高位,而不能为自家本族寥有贡献,岂非无用?”
“再有一点!严知府的身份是谁泄露给守龙军的?知道这个秘密之人,又有几个?这些事情,我这个外人不大清楚。但可以预见的是,莫吉托肯定是其中之一。如果是她向守龙军泄露了严知府的秘密,从而引来守龙军的威胁呢?”
“那严知府岂非因她而死?严知府这些年潜伏大乾,暗中没少对你们苗寨照拂吧?他因泄密而遭遇威胁,不得以行杀人引祸之事,导致阴错阳差,悔恨自戕而死。大长老就不想为他讨回公道?”
“你还要瞒着这个莫吉托的身份,为她掩饰?”
话刚说完,乌墨就怒哼一声,一手拍在棺材边上,沉声道:“哼,那你欲知莫吉托的身份,又是为何?若要真正究其原因,还是你们大乾黩武,企图吞并大奉,才会闹出这样的纷争琐事!”
“自古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乃是必然规则。大陆五国各自为政,冲突战乱本就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