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脸上肌肉急剧地抽动着……
他要救人,但也不能让家丁们轻易送死。
忽然,贼匪的后面,他看到了一杆斗大的旌旗飘荡,上书“夏侯”。
青年顿时狂喜。
“甄叔,咱们冲杀过去。”
“杀……”
青年随即将马匹从地上扯了起来,纵跃上马后,朝官道上狂奔。
他身后,瞬间从麦地里钻出一百多壮汉,挥舞着刀剑兵器尾随而上。
高升眼看前面三四里,便要到达了黄河渡口,正值高兴的时候。
猛然间,从官道两边冲出来近百名壮汉。
顿时,高升气得眼睛一黑,差点从马背上摔下来。
锵……
这厮也是个狠角色,二话不说,当即取下了马两侧的双钩。
“来者何人,敢挡你高爷爷的路……”
高升纵马狂奔,举起双钩就朝青年面门钩去。
青年手持一柄三尺长剑,慌忙中,连忙举起格挡。
噹噹……
钩剑相交之下,点点火花四溅。
青年终究是力弱了一些,被高升的双钩一下子便压到了肩膀上。
高升两眼掠过一抹寒光,手腕一翻,便要用钩钺的弯刃从青年脖子上划过……
“少爷,我来助你。”
先前被青年称之为甄叔的壮汉,暴喝一声,便纵身朝高升扑来。
“你他妈找死。”
高升挥手就是一钩,钩刃当即剜进了壮汉的胸口位置。
顺势之下,壮汉的胸膛被划拉开来。
噗嗤……
一大蓬鲜血四溅,
喷了高升与那青年一脸。
“甄叔……”
青年顿时目眦尽裂,嘶吼大叫。
嘭……
高升将手中钩钺猛地一甩,将那壮汉的身体如丢破烂一般扔在地上。
当他正想再回手对付那青年时候,才发现此时两人已错马而过。
高升扭头望了一眼身后的追兵,发现距离自己已经很近了。
便侧头对青年吐了口吐沫:“算你小子命大,老子不陪你玩了。”
说罢,高升便抽了马屁股一鞭,准备夺路继续逃跑。
“哪里走……”
忠仆身死,妹妹还在贼匪马背上,青年岂能善罢甘休。
即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方之敌,但其还是策马追了上去。
青年的马匹明显速度极快,只几个呼吸便追上了高升。
情急之下,只见他扔出了手中长剑,直贯高升后背……
青年带来的一百余壮汉,此时已经跟高升的手下们迎头撞上。
一方要亡命奔逃,
一方要死死阻挡,
双方各不相让,甫一接触,便杀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当夏侯渊率兵追上来时候,他当即愣了。
这他娘到底怎么回事?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自己渡口的兵擅离职守,前来堵截贼匪,没想到竟然看到的是一群身穿百姓衣服的人。
贼匪就在眼前,容不得夏侯渊多想。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杀就完事了。
“全军以兵阵对敌,务必将贼匪全部留在此地。”
夏侯渊说完,便挥舞着手中大刀策马冲锋。
“杀……”
“唰唰……”
夏侯渊率先冲进敌群,手起刀落,一颗颗大好头颅漫天飞舞。
紧接着,夏侯渊身后的千余人。
瞬间,便每十一人一个小队,每一百一十人一个大队,由一名校尉带领。
每一个十一人小队,以鸳鸯阵攻击阵型缓缓前行,路上遇到的散乱贼匪们,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双方往往还相距几十步时候,便被鸳鸯阵阵中的弓弩手射杀。
偶尔有冲击到阵型跟前的,阵中的长枪兵,马上伸出五六杆明晃晃长枪,将其捅倒在地。
刀牌朴刀手再跟进,一一补刀,绝对不留一个活口。
偶尔有贼匪们朝兵阵中射来箭矢时,阵中队长一声招呼,十一人便迅速收缩成一小团。
刀牌兵迅速举起盾牌掩护,将整个阵型护得严严实实。
如果有贼匪想趁机攻击兵阵的话,他们马上会发现,在盾牌的狭缝之中,不是射出箭矢,便是捅出来长枪。
整个兵阵如同一个会攻击的堡垒一般,静时稳如泰山,动时如下山猛虎。
见贼匪们被杀得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夏侯渊当即举刀高呼:
“投降者活,顽抗者死……”
夏侯渊吼完,其周边的校尉们也齐声呐喊:
“投降者活,顽抗者死……”
“投降者活,顽抗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