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吃完了饭,分配好了值班时间,各自找地方休息。
天色渐黑,众人终于能回基地了。
众人分成两波人,齐立回基地,纪禾在外面再待一会再回去。
出了这么个事,她那个任务也不能做了。
不然一交任务,从地点上,别人就能顺藤摸瓜把她找出来。
纪禾准备去多抓点鱼。
不然她空手回去也解释不通。
在外面待到凌晨点多,纪禾才开着冲锋舟往回赶。
回到基地将鱼卖给回收处,她穿着补丁衣服,慢悠悠的回到了A区。
进门的时候她发现保安换新人了。
原来那几个年轻面孔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十几个站的笔直的残疾人,面孔更加严肃,一双眼死死盯着走近的人。
那种迎面而来的冷硬肃杀感,做不了假。
这些人身上肯定有过人命。
看见纪禾靠近,其他人没有动作,其中一人上前,仔细核查纪禾的证件。
纪禾闲聊,“之前那几个小哥呢?”
给纪禾检查的人一只眼睛没了,闻言头都没抬,“死了。”
纪禾沉默。
之前每次出门还能聊上几句来着。
居然人就这么没了。
独眼男很认真,检查完证件,最后还验了脸和指纹,这才把纪禾放了进去。
迎着0多个人死死盯着的视线,纪禾步伐不变的走进了A区。
进入A区,纪禾就发现气氛和昨天离开时截然不同。
之前A区的人们状态还算放松,脸上也能看见笑脸,这会他们神情警惕,步履匆匆,还时不时的扫视着周围的人。
就连之前总该挎着塑料袋遍地找野菜的老太太身影也不见了,街上基本看不见什么行人。
纪禾抿了抿嘴唇,心情有些沉重的快步往家走去。
进入楼道,纪禾刚往上走了几层,就听到了一阵剧烈的争吵声,她快速贴墙蹲下,竖起耳朵。
楼上。
一道略微有些耳熟的声音哭着喊道,“婶子,你哪里对得起我啊,我是信任你,才把鸡交给你养的,你当时和我拍胸脯保证怎么说的?
你说就算是鸡死了,也能把鸡的尸体交给我,现在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啊。你说鸡死了,我不怪你,但你至少要把尸体给我啊。”
“大妹子啊,真不是我不还你鸡,我家被偷了啊,别说你的鸡,就连我的两只鸡也都被偷走了啊!你让我怎么还啊!”
大婶哭天抢地,哭的简直要撅过去。
话语中的绝望,即使相隔层楼,纪禾都能感觉得到。
纪禾听出来了,这个哭喊着的大婶是住在楼,要找她奶串门那个。
“你说你被偷你就被偷了?我还说你不想还我鸡故意找人做局骗我,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把鸡还给我,我就去巡查队举报你家,说是你家串通那些人抢劫!”女人说话声音尖锐,声音传的老远。
这会纪禾也听出来了,这是那天求上门,求她养鸡的那个女的。
纪禾单手摸下巴。
她多年混迹老太太堆的神秘第六感告诉她,这里绝对有隐情。
掏出手机,纪禾给齐立发了一条信息。
楼。
大婶哭的肝肠寸断,她是真的伤心。
昨天她们出去买豆饼,老三家媳妇不想动,就说在家歇一天,结果就碰到入室抢劫。
等到他们听到消息,匆忙赶回家的时候,家里都被抢劫一空不说,老三媳妇也死了。
她三弟当场就受不住打击晕了过去。
不说她三弟,他们几个也有些承受不住。
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感情非常好,天灾前就住前后楼,天灾后更是抱团取暖,互为依靠。
从来没想过天灾都没有被打倒的家里人居然会死在**上。
最可怕的是,家里没有被盗窃的痕迹,所有的房门全部都是从内部打开的。
巡逻队的人来了,也找不到线索。
她不懂,明明生活已经变好了啊。
怎么会遭此一劫啊。
可她对面的人不能理解她这种心情。
“婶子!我心疼你,谁来心疼我?我出差几天,我是信任你才把鸡放你家养,现在你告诉我你家被偷了,你让我怎么办?
我的孩子才岁,我如果轻飘飘的把鸡放下,就是对我孩子的不负责任!婶子你也别说我逼你,今天这鸡你必须赔我!
咱俩有协议上,上面写的清清楚楚,我的鸡在你家养着,我还给你拿了粮食,这事你抵赖不了。”
女人说完,周围出来看热闹的邻居也纷纷点头。
这人说话也有道理,放你家养,活要见鸡,死要见尸,也不能啥都没有吧。
再加上有协议在,这事真要是去告,一告一个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