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傍晚,林可文和苏御二人结伴来到了贤居阁。
因为这次考试的题目为明月,所以这次贤居阁将诗会的时间定在了戌时开始,以便大家可以吟诗作赋,对月同饮。
一进入贤居阁的大门,林槿便被眼前的照壁惊着了。
只见这照壁上用精湛的技法雕刻着梅、兰、竹、菊“四君子”。
多处镂空的设计让整个照壁显得层次分明,从镂空出向内望去,隐约可见院里穿梭的人影,让人有种想走进去一探究竟的感觉。
这庞大的工程量,让林槿不由再次感叹,古人的智慧真的不可小觑。
随着苏御二人绕过照壁,映入眼帘的是一块整洁干净的空地,空的之上用平整的石板铺出了一条小路,小路之旁放置着一些低矮的植被和假山。
抬头向上望去,便是一方天井,此时透过天井,太阳的余晖和火红的云海清晰可见。
围绕空地四周的走廊之上,早已摆满了很多木制的小桌,小桌的前侧有一条狭长的水槽环绕空地一周。
坐在酒桌之上,向对面望去,便可隐约看见对面的宾客,竟然有些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这贤居阁的老板不简单啊,竟然在这寸土寸金的长安城置办这么大的府院,绝对不会是简单人物!”看到此处,林槿眉头一皱。
要知道这长安城内,大唐都城,乃是天下枢要之地。
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置办府院是需要官府审批,不是光有钱就能随意买卖的。
看来此间主人肯定不是什么富商巨贾之类的商人,很可能是个位极人臣的人物!
......
此时已有不少人已经落座,正在低声相互交谈。
林可文二人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没一会,天色就完全暗了下来,一轮明月慢慢爬上了天际。
此时,一位老者从屋内的走出来。
只见这个老者虽然两鬓斑白,但眼神锐利,步履从容,给人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老者走到主位前坐下,随着他的动作,周围的说话声渐渐降低,当他完全坐下时,四周已经完全安静下来。
“各位不用拘束,请坐!”
见此情景,老者笑着说道。
他虽然面带笑意,但身上却有种上位者的气度,属于不怒自威那种人。
......
“阁下想必就是这闲居阁的掌柜了吧。”
下方一个白衣男子开口问道。
“在下只是闲居阁的管事,你可以称呼我为乔管事。此间阁主,另有其人。”
老者笑着摇摇头说,眼睛似乎也向厢房处隐晦的望了一眼。
听到这话,下方众人纷纷低声议论起来:
“嘶,这管事气度不凡,谈吐从容,不像是个简单人物啊!”
“一个管事都是如此,这贤居阁的老板得是何种风仪?”
“我二大爷的表妹的大侄子的堂弟在长安城做事,据他说啊,贤居阁的可不一般,背景深厚着呢!”
“这事有点脑子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出来,还用的着你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说?”
“就是就是……”
......
就在这时,下方突然有人问道,“乔管事,听说每次诗会都会有个彩头,今年的彩头是什么呀!”
闻言,乔管事捋了捋胡须,淡然说道,“我已经感受到这位朋友的迫不及待了,那么我也不吊大家的胃口,今日份彩头,便是它。”
说着,乔管事打开了桌子中央的一个小木盒。
只见木盒之中放置着一只毛笔。
这只毛笔咋看比较普通,但细细观察,便会发现这只毛笔竟暗藏玄机。
只见这只毛笔笔杆呈棕褐色,仔细看去还有些许仙鹤状的暗纹涌动,笔毫圆润如枣核,笔尖锋利如针芒,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卫大师的最新作品,名曰:鹤归。”
......
一看到这彩头,一旁围观的林瑾顿时撇了撇嘴。
“呵,还以为是什么真金白银呢,原来是根破笔。这不就是个名字好听,长的好看点的毛笔吗?”
众人的火热,林槿是不太能理解,他盯着这毛笔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花来。
“真是搞不懂。”林槿摇了摇头。
......
林可文看见归鹤也很激动,要知道这卫家可是远近闻名的毛笔世家。
相传其祖上所做的的毛笔“玄机”曾被书圣王羲之所得,并被其大加赞赏。
而王羲之那一手入木三分的字,似乎和着“玄机”也脱不了干系。
卫大师便是当代卫家最出类拔萃的一位,但他行踪总是飘忽不定,上一只作品“云隐”还是十年前所出。
所以天下读书之人,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