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林陶朱正在米铺中算账,此时忽然走进来一个衣着考究的中年人。
上来便熟络的说道。
“林小哥,别来无恙啊。还是你这的生意做得好,你看现在这个情况下米铺还能开门的可就仅你一家,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
“嗯?张成?这小子怎么来了。”此时正在柜台上蹲着无聊的林槿见到来人眉头一挑。
此人看起来大概有四十岁了,身材魁梧,举止威严,一望而知是颐指气使惯了的“大亨”。
但林陶朱见到此人脸上却无半分尊敬。
只听林陶朱冷哼一声,毫不客气的说道:
“张成,你来我林家米铺做什么。”
这人便是林陶朱上次教训过一顿的地痞张三的父亲。
察觉到剑拔弩张的气氛,林槿更是来了精神,要知道林陶朱可是前两天刚揍了人家儿子,他一出现,就意味着有好戏看了。
而林槿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就是看戏。
尤其喜欢看林家人吊打这帮市井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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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这个张成好像跟我们老林家的恩怨,还不止这一笔啊......”
想到这里,林槿打开系统,查询了关于张成的信息。
果不其然,这林家和张成的恩怨可远不止上次的那一顿拳脚。
......
原来,这张成看起来人五人六的,挺像个样,但内里和他儿子一个样,为人贪财好色。
年轻时做的那些个荒唐事比起他儿子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记得那也是一个闹饥荒的年头,张家那时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米商了。
可有次林陶朱的父亲林由奢去张家买米,意外发现,张家竟然在抬高将近五成市价的情况下还缺斤少两。
林由奢当时年轻气盛,当场就把张家无耻的行径捅了出来。
一时间百姓们群情激奋,此事最后都闹到了官府那里。最后还是由张成亲自出面,把这事推在了自己的伙计身上。
说是店铺伙计想吃回扣,偷偷瞒下掌柜做的,张家人并不知情。
又给县老爷送了一大笔钱,这事才算平息,也没让张家米铺被查。
要知道,张成私下里可是做过不少腌臜事,这米铺也不怎么干净,可经不住查。
不过这张家米铺的名声从此可就是一落千丈。
张家自此就将林家记恨上了,但凡是林家人去买米,那价格都是定的比原价高出好几倍。
直到林家自己开了米铺。
虽然发生这事时,林由奢还小,不过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些事,他可都是牢牢地记在心中,面对张成,自是没什么好脸色。
“原来是这样。”看完信息后的林槿恍然大悟。
“这么算来,这张成和我们林家也算是宿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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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贤侄这话说的,来米铺能做什么,自然是来买粮食的。”张成笑呵呵的说道。
“我这不是听说,你家地瓜买的特别好,我这不是向来买点回去尝尝鲜嘛。”
......
“呵,这张家米铺的大老板跑来我这小小的林家米铺买地瓜,这话说出去还不让人笑掉大牙?”
“就您那通天的手段,从哪买不来粮食?”
“您快回去吧,可别在这那我开涮。我们这庙小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林陶朱毫不客气地说到。
“再说了,”林陶朱用手指了指店内正在排队买地瓜顾客。
“您看我们这客这么多,一天帐都来不及对,您就别在这添乱了。”
看着林陶朱明显是炫耀的行为,张成脸色稍稍沉了沉,张家米铺早在三天前就关门了。
张家剩余的的存粮本就不太多,昨天还被张三偷了一部分低价卖出,换了些银子跑去赌坊输了个精光。
现在张家人自己吃粮都快不够了,要不是这样,张成才不会跑来林家受这气。
看到张成阴沉的脸色,林槿在哈哈大笑,不由吐槽道。
“行啊陶朱,没想到你这小子虽然情商不高,但在戳人痛处这块可真是天赋异禀啊。”
......
此时张成的脸色虽然一片铁青,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火。
这次毕竟是有求于人,不能现在翻脸。
于是他重整辞色,继续说道。
“贤侄啊,你成叔当年是做了些错事,不过都过去这么些年了,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咱做生意不就讲究个和气生财吗。”
“不过怎么说也是你成叔有错在先,这次啊,成叔愿意用高出你定价两成的价格来买你家的地瓜,当做是赔罪了。你意下如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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