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达成所愿,对不对?”
陆晨迦苦苦思索着,却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清欢微微叹了口气,道:“人心跟天心经常是反着来的,人心好动、天心好静,人心好实,天心好虚,人心好强,天心好弱,人心好争,天心好不争。
人心喜欢回到过去、去往未来,而天心喜欢待在当下。
人心喜欢思考问题,不管与自己有关无关,而天心则什么都不想,也没什么可想。
人心欲望比较多,这个想要,那个也想要,而天心则不增不减、本自具足,什么也不需要。
按照这个来比较,你说昊天的那颗“心”,到底是“人心”,还是“天心”?”
陆晨迦总算听明白了清欢想说什么,顿时惊恐的不敢再开口了。
清欢却淡定的做出最后的总结:“在“本心”中,人心可以是天心,只是多了些尘埃!
天心也可以是人心,只是更加不垢不净!
人心想成为天心,只需要扫去尘埃,而天心想成为人心,只需要染上尘埃……”
酒徒终于忍不住了,开口用嘶哑的声音道:“你这想法,真的很大逆不道!”
清欢对他笑了笑,道:“那位天女,那颗天心,到底有没有染上尘埃呢?”
酒徒咽了咽口水,道:“我更关心的是,你的那颗佛心,到底有没有拂去尘埃?”
清欢起身,走到门口,跟酒徒面对面,道:“无论是观主,佛陀,还是夫子,我们都在依照自己的本心。
但你跟屠夫,却在听从那颗染了尘埃,退化为人心的天心!
观主说“替天行道”,他的“天”,便是自己那颗本心扫去尘埃后的“天心”,所以观主有资格说“替天行道”四个字!
但你这条老狗,有什么资格说着四个字?”
酒徒脸颊颤抖起来。
清欢再进一步,道:“当昊天产生下凡念头的那一刻,或者更早祂想着补全自身,或者收割规则时,或者保持存在,保持现状的那一刻,祂那颗心,已经染上了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