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丽质试图反驳。
“没有什么可是!”李泰重重地点头:“丽质,你相信我,大兄其实是真心想让你多去大明宫的!”
“真的?”看到李泰那真挚的眼神儿,李丽质不由得信了三分。
“不信你问漱儿!”李泰指着李漱说道:“我们你信不过,漱儿你总信得过吧?”
李丽质看向李漱,轻声问道:“是这样吗,漱儿?”
李漱瞟了一眼李泰和李治,意味深长地说道:“四兄和稚奴说得没错,若非大兄想要咱们一起进宫,今日也不会出言邀请我等明日再来了。”
“对啊。”李治连连点头:“姐,你也不想想,大兄如今做了皇帝,高处不胜寒,身边孤独得很,总要有人陪伴才是——咱们这些做家人的,不正是陪伴大兄的最好人选吗?”
“我明白了。”李丽质认真地颔首,伸手摸摸李治的脑袋:“明日我再随你们来便是——不过要多备些筹码,之前象儿在登州时弄的那个麻将,我觉得就不错,拉上大兄一起玩儿嘛。”
“咱们这么多人,这麻将哪够咱们玩啊。”李泰笑呵呵地说道。
“也对。”李丽质颔首,“那明日我便与你们一同入宫就是。”
次日,看到又来到紫宸殿的弟弟妹妹,刚刚掏出《武德律》的李承乾眼角抽了一抽。
但他没有丝毫办法,人来都来了,要是李泰和李治来,他还能开口给两人赶回去。????问题是这次来的还有李丽质加李漱,这就不太好意思开这个口了。
晚间,李承乾在送走弟妹们之后,深吸一口气,痛心疾首地开始自言自语。
“李承乾啊李承乾,你可不能再这样堕落下去了!你的伟大构想呢?你的使命感呢?”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要被弟弟妹妹们带坏了。
明天一定要和丽质好好说,哪怕……
结果后一天,来到大明宫的又多了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明达和待字闺中的衡山公主李蘅芜。
不过衡山公主的单身模式即将终结,今年下半年,中美……
不是,今年下半年,李蘅芜和魏叔玉定下的婚约就要完成了。
若没有那层特殊关系,老李怕是要后悔。
但这个世界不同,魏征并未出什么岔子,一没有因为侯君集、刘兰谋反而被牵连,二没有因为把自己进谏的事儿汇编成册蛐蛐李世民,所以老李也不会激情之下悔婚或是推他墓碑。
当然了,刨坟这件事是文人编出来的瞎话儿,认真你就输了。
再加上魏征还是李象的老师,在潜邸的时候用尽全力去维护李象和李承乾,无论是出于什么角度考虑,李世民都不会悔婚。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老李真鬼迷心窍觉得不合适,他也要考虑考虑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能不能同意。
李蘅芜和魏叔玉结婚也算是好事儿,虽说魏叔玉比他大了七八岁,可这年代老夫少妻很流行,大八岁根本不算是事儿。
历史上的衡山公主,命运不是很好。
在经历过悔婚的事儿后,李世民终于在贞观二十三年二月六日,也就是长孙皇后生日那天为女儿敲定了婚事,将衡山公主许配给长孙操之子长孙诠。
长孙操是衡山公主母亲长孙皇后的叔父,在贞观朝,长孙家族备受太宗宠遇,算上长孙诠,长孙家一门已是四尚公主。
分别是长孙孝政尚高密公主、长孙冲尚长乐公主、长孙曦尚新兴公主,再加上一个长孙诠,可不就是四个了?
然而好景不长,长孙无忌被贬后,长孙诠被牵连流放巂州,被地方官所杀。
衡山公主为此虽说没有直接向李治表示愤怒,却从此不再梳妆打扮,以此来表达对李治的抗争。
李治也是个老妹控了,他也不忍见妹妹如此消沉,后又为她重新安排了一桩婚事,将她嫁给了出自京兆韦氏的韦正矩。
韦正矩由于尚公主,还是李治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短时间内便由奉冕大夫升为从三品的殿中监,一时平步青云。
可惜因为公主与前夫的感情太过深厚无法忘怀,这段婚姻始终不如前一段婚姻那般和谐,以至有了韦正矩失礼于公主的传闻。
或许也正是因为对前夫一往情深,衡山公主没过几年便一病不起,随后便病逝在家中。
李治有点不太能接受,于是便迁怒驸马韦正矩,让三法司对其进行调查,随后就让人“把此贼乱刀分尸,拖去山中喂狼”。
悲痛之下的李治又来了一出逾越礼制,用皇后之礼给衡山公主——也就是当时的新城公主下葬。
从这儿也能看出来唐朝公主的确不能娶,毕竟公主们的第一任夫婿很容易出事——但这出事却和公主本人并无关系。
李象倒是不记得这么清楚,就是记得这位最小的姑母婚事上命运多舛。
如今能够嫁给魏叔玉这个长寿的老实人,也算是有一个好的归宿。
说起来魏叔玉也算是长寿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