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这是什么玩意儿?
哦,原来是老许,那没事了。
“延族,你这是……”李象关切地问道。
即便是身体超频运转,有些吃不消,许敬宗依然保持着对李象的礼节。
“回殿下,臣无事。”“孤看你这样子,不像是有事。”李象也有些担心,他虽说是有点带英的不做人,逮着好用就往死里用,但老许毕竟也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要是真用坏了可咋整?
“要不,孤给你放两天休沐,你好好歇一歇,调理调理。”李象关切地说道。
许敬宗深吸一口气,看了李象一眼,语气平静:“谢殿下关心,只是如今改革正处于湍流当中,想要交接工作也尚需两三日。臣若是放下武清的工作去休沐两日,还未等工作交接完,这休沐怕是已经休完了。”
瞧瞧,你瞧瞧这话。
“延族辛苦了。”李象伸手拍拍许敬宗的肩膀:“孤和朝廷不会忘记你对武清所做的贡献的。”
听到这话,许敬宗眉开眼笑地说道:“谢殿下。”
李象有些愕然,合着你丫就等这句话呢是吧?
“许长史是累了一些,但若是殿下能记住许长史为幽州发展做出的贡献,那就算累一些苦一些,许长史也是甘之如饴啊。”狄仁杰在一旁笑着说道。
许敬宗抬起头,赞赏地看了一眼这位殿下面前的红人。
这人拼命他是为了什么啊?不还是为了领导能看到吗?为了在领导面前留下一个好印象,得到领导的赏识,将来有机会升迁,图的不就是这个吗?
“孤的记性,一向很好。”李象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许敬宗。
他倒也不排斥为了前途而奋斗的人,说穿了,这世界上哪儿来的那么多理想主义者啊,更多的都是实用主义者。
你跟人说,你要为了理想去拼命奋斗,不觉得有点空吗?
那我奋斗不是为了吃点更好的饭,上更好的桌,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吗?
多年以前孔子就教会了学生们这个道理,子路受牛的故事可是犹在眼前。
与其给下属灌鸡汤,不如给下属点实际奖励,更能够激发他们的奋斗欲。
又寒暄几句,许敬宗告一声罪,而后溜到后堂,取出一堆卷宗递给李象。
“殿下,这是近一段时间武清改革的成果,您请过目。”
李象接过卷宗,仔细查看一番,而后笑着说道:“延族办事,孤放心。”
“幽州的运河自从开通以后,发卖运输货物可要比登州省力得多。”许敬宗笑着说道:“也是托了运河的福,水运总归是要比走陆运成本要低。”
“那是自然。”李象说道:“走陆运的话,可是要牲口去运送的,牲口的脚力也有限,而水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就现如今大唐的这种运输船,远远不到运河能够负担的上限。”
说着,李象又嘿然一笑:“说起来,杨广这运河……倒也给咱省了不少事。”
“殿下可莫要如此说。”狄仁杰连忙阻止道。
“嗯?怎么了?”李象挠着头,心想我顺嘴说一句杨广也犯忌讳吗?
“倒不是怀英认为殿下犯忌讳,只是杨广的作用也没殿下您想象得那么大。”许敬宗解释道:“殿下有所不知,实际上杨广开凿的运河,在大业十四年左右的时候,就已经堵塞得差不多了,若不是高祖受命于天以来,一直令人疏浚河道,怕是如今我等想要用运河的话,还要用人来重新疏浚。”
“竟有此事?”李象虽说是个杨二黑,但这件事他还是第一次听说。
要说这个锅,倒也不至于李象去背,毕竟历史教科书的问题实在是过于明显,甚至还把京杭大运河扣在了杨广的头上。
下意识相信教科书,自然不是学生的错误。
“此事自然是真的。”许敬宗倒也没觉得李象是那种会给杨广这臭傻逼翻案的人,只是觉得李象可能是真的没系统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吧。
但这话要是李恪和李愔去说,那就是另一层意思了,指不定李世民都得琢磨琢磨,是不是得清理一下门户了。
毕竟大隋废宗物皇帝,是这俩人的好外公。
“嗯,这倒是我孤陋寡闻了。”李象无所谓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又说道:“不过这件事情的确要重视起来,运河堵塞的确是大问题,应当定时排查各段运河的情况,防止运河出现堵塞的恶性事件。”
“是,殿下。”许敬宗了然地说道。
“另外……”李象想了一下,继续说道:“过一阵,辽东方面会送来一部分煤炭,届时还要通过运河,将这些煤炭运输到洛阳,再到长安解百姓取暖之急。”
“煤炭?”许敬宗撩起眼皮:“就是石涅吗?”
“对。”李象点头说道。
“可是,石涅不是有毒吗?”许敬宗皱眉问道:“据臣所知,石涅这种东西的确可以燃烧,可是燃烧的时候会有很浓重的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