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等,还请您以后好好辅佐王上罢!”
廉宗转过头,对金毗昙说道。
他的声音很大,吸引了宴会当中的群臣注意。
所有人都惊愕地看向他,就连场中唱歌的歌姬都停下了歌喉。
崔修业也放下筷子,把手从新罗婢的大腿上抽回来,打算看看到底怎么个事儿。
“王上!”
廉宗站起身,看向金胜曼,一手戟指愕然的金春秋。
“和这样的虫豸在一起,怎么能搞好政治呢!”
说罢,他从袖子里取出那张袖珍弩机,对准了金春秋。
“金春秋,你这混蛋!”
“放肆!”金胜曼厉声呵斥道。
然而廉宗已经铁了心想要除掉金春秋,岂能被金胜曼的呵斥所阻止?
他扣动弩机,射向金春秋的心脏。
只是金春秋毕竟是当过兵,练过武,在这关键时刻,手下意识往上一抬,便挡住了这致命的一箭。
箭矢正中金春秋的手腕,鲜血顺着手腕就流淌了下来。
“廉宗!你要干什么!”
金春秋大声呵斥道。
“放肆!廉宗!你要造反吗!”金胜曼柳眉倒竖,杏眼圆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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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宗迅速从怀里摸出另一根儿箭矢,光速上膛后再次对准金春秋。
想了一下又觉得不对劲,于是转上一下对准了金胜曼。
然而这弩机毕竟长的小,而且金胜曼距离他很远,这一箭射偏了不说,还正中金胜曼头上的簪子。
这簪子可是天可汗赐予寡人的啊!
金胜曼看着那破碎的玉簪,感觉心都要碎了。
“护驾!”金春秋不顾自己手上有伤,高声喊道。
然而就在此刻,外面喊杀声也响了起来。
廉宗冲上前,想要挟持女王金胜曼。
他没想到的是,从女王身后的屏风后,闪出两名强壮的侍卫,抽刀就向他砍去。
若是继续向前,那就会被刀砍中。
廉宗无奈之下,只得往后退去。
当即便有一名浑身浴血的卫士冲进来,跪在地上高声禀告。
“王上!叛军已经杀入宫中!臣等正在拼死抵抗!还请王上暂避……”
话音未落,一支羽箭飞来,正中侍卫的后心。
那卫士扑倒在地上,嘴里还吐着血沫。
“王上,快走!”
金胜曼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金庾信提着刀走进了王宫当中。
“金庾信,你……”金春秋已经忘记了手上的疼痛,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的儿女亲家。
金庾信可是和自己一样,都是半圣骨出身,为何竟然会和逆贼一起造反?
他现在是看出来了,之前金毗昙和他聊天,绝对是假意奉承,进而蒙蔽自己,真正的杀招,就是廉宗的刺杀,还有金庾信的冲击王宫。
“王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金庾信没理会金春秋,他甩甩刀,将血珠甩到地上:“臣此来,并不是要为难王上,而是清君侧,诛国贼!”
“你这逆贼!”金胜曼气得浑身发抖。
“多说无益,王上,金春秋必须死!”金庾信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休想!”金胜曼怒声呵斥道。
金庾信没说话,而是身后向前摆摆。
便有一队人马上前,想要捉拿金春秋。
然而新罗女王毕竟是圣骨一脉,誓死追随她的人也不在少数,当即便有一队侍卫一拥上前和那一队人马展开激战。
她身后的几名侍卫将她和金春秋一起架起来,低声说道:“王上,得罪了!”
王宫当中,有两卫的驻军。
其中一卫,正在和叛军激战,而另一卫,则是他们能够逃出生天的资本。
侍卫们也没多管什么,带着俩人就仓皇地逃出了王宫当中。
金庾信显然是胸有成竹,他并不慌张。
“金将军,还不快派人捉拿!他们就要跑了!”廉宗焦急地说道。
“伱坐下,急什么?”金庾信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放心吧,四门已经被彻底封闭,他们就算是插翅也难逃!”
说话之间,他又将目光转向崔修业。
与他想象中不同的是,崔修业并没有任何的慌张,甚至还在摸着新罗婢的大腿,安抚着对方的情绪。
摸大腿的同时,还不忘调笑着和人一起喝上两杯酒。
这下可把金毗昙和金庾信等人给整得有点抑郁,本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看看唐使慌张的样子,让他出个丑。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像没事人一样?
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崔修业一定会不屑地笑。
知道老子哪天出生的吗?武德九年六月初四!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