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可真是长见识了……”崔修业感慨地说道,“家父曾屡次教育下官,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而今方知行万里路之贵也!”
刘正则,就是刘仁轨,正则是他的字。
有个有意思的,刘仁轨算起来实际上是汉室宗亲,他出身尉氏刘氏,为汉章帝之子河间孝王刘开的后裔。
刘开的子孙世代居于乐城,至十世孙刘通时,迁居尉氏,因而号称尉氏刘氏,为刘氏“定著七房”之一。
刘通于北魏官至建武将军、南阳太守,封乐城侯,刘通的五世孙即为刘仁轨。
然而崔修业没想到的是,就在苏定方军中待着的时候,新罗之中也在酝酿一件天翻地覆的大事件。
崔修业到达安东大都护府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十四日了。
按照日程,明日就应该在长安举行会试。
由于取消了其他科目,所以会试的内容就只有一项,那就是五条时务策,三条经义,还有两条基础算学。
算学也并不难,只是一些简单的加减乘除运算。
题目全部由礼部来负责,李象也没太在意。
等到礼部拟定完成之后,送给李世民过目,李象在旁边瞧了一眼,觉得基础算学有些过于基础。
不过考虑到现如今考生的算学水平,基础就基础吧……
目前来说,唐朝的算数水平并不差,但新改革的进士科毕竟考察的比较全面,所以在难度上也要适量调整。
李象这两天也没闲着,工匠们终于把他心心念念的乐器给捣鼓了出来。
虽说李象不是很会这种乐器,但上去弹了两下,觉得应该也是那个味儿。
于是,他便让福宝从宫中找了几个力气大的内侍,把这乐器哼哧哼哧地抬进了武德殿。
福宝现在可不得了,作为皇太孙殿下的随从太监,将来的地位那就是王德在现在宫中的地位。
其实在王德之前还有一个张阿难,只是这人在前两天就过世了,所以才让王德上了位。
李象经过慎重考虑,决定把这乐器放进裴雪青的寝殿。
“咦,这是什么?”裴雪青从大吉殿回来之后,看到屋中多出的乐器,不禁好奇地问道。
“这个啊,这个是钢琴。”李象笑着回答道。
“钢琴?”裴雪青走上前,伸出纤纤玉手在钢琴上摸摸,展颜一笑:“阿弟就会拿我打趣,这明明是木质的,怎么能叫钢琴呢?”
李象心想总不能叫木琴吧?这可是不太好的谐音梗。
“这东西……反正你叫钢琴就没毛病。”李象觉得这就是一个名字罢了,叫什么不是叫?
其实钢琴被翻译为“钢琴”,也有一定的历史渊源。
在鸦片战争后,一些外国商人看到我国的市场潜力,向我国大量出口钢琴,并宣称这是由“钢”制作的琴,所以国人便开始习惯性地称之为“钢琴”了。
“嗯……”裴雪青捋了一下裙摆坐在钢琴前面,抬头看向李象:“那这钢琴应该怎样演奏呢?”
“我也不知道,”李象摊摊手,表示自己也不懂这个:“我就知道这些键位都代表什么,但你让我弹的话,我只能是乱弹琴。”
裴雪青掩嘴而笑,拿起一旁的乐谱,又稍稍皱眉。
“这是什么?”她指着乐谱问道。
“五线谱。”李象解释着,又凑上前,贴在裴雪青的后背上:“来,为夫给你好好讲解一下……”
虽然不懂得怎么演奏,但是基础的原理他还是略懂的。
裴雪青本就深谙音律,对于李象的讲解可谓是一点就透。
不多时,她便稍稍明白了钢琴的原理。
坐在钢琴前面,裴雪青敲击了一会儿试试音,随后便略有些生疏地弹奏起李象准备好的练习曲。
曲调从生疏,逐渐转为流畅。
“天才啊。”李象由衷地赞美:“为夫可真是捡到宝了。”
说着,他伸手环住裴雪青纤细的腰肢,贴在她的俏脸蹭蹭又贴贴。
“象儿,谢谢你的礼物。”裴雪青仰着头,蜻蜓点水一般在李象的脸上亲了一口。
二人就这样拥着,李象的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嗯,黑长直,大长腿,喜欢弹钢琴……
没错了,冬马小三!
由于第二天还要举行会试,所以李象早早就歇息下去。
毕竟京兆府是他的场子,这次会试也有他的一部分管辖范围。
他其实也可以不用去的,可这毕竟是穿越以来第一次见识古代的考场,总归是要去看一看的。
进入考场的安检,是由李象的京兆府负责。
这一块儿李象说自己专业,没人敢说自己第一。
后世进化出的五花八门作弊手段,可谓是层出不穷,根本不是现在这个刚有考试没几年的时代能够相比的。
会试一共考三场,分三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