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侠,你是外地人,不知道这里的情况。”
“指望县衙办他们,那就是笑话了。”
“就是,指望县令,还不如指望我们自己呢!”
“你知道他是谁吗?”
杨浩听着这话,觉得自己被看轻了。
像他这种纨绔大少,还就怕别人说他不敢,还就喜欢中激将法。
杨浩大声打断道:“行了,别说了。”
“我,就是新任县令,杨浩!”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有瞪大眼的,又张大嘴的,有又瞪大眼又张大嘴。
杨浩看着各种惊讶的灌县百姓,朗声道:“你们也别告诉我,他是谁。”
“千万,千万不要告诉我他是谁。”
“反正,这人我也打了,梁子也算是结下了。”
“你们告了他们,我办了他们。这是为你们出了口气,也是为我免除后顾之忧。”
“你们说,我为什么不办他们?”
“明天,你们都来告状,诉状和证据准备详细点,都来告状好了。”
“明天,再告诉我他们是谁!”
“就看我敢不敢办他们,如何啊?”
......
良久之后,杨昊终于在百姓们眼中看到了希望,看到了一丝信任。
一丝对县衙的信任,一丝对他们眼前这位,武功比江湖游侠还高,打起架来比琉氓还琉氓的,新任县令的信任。
或许,他们更多的不是信任,只是疑惑,是怀疑。
因为你杨浩是在,不知对方身份的情况下打的人,说的这么多天地不怕的狠话。
天知道明天你会不会,立马从案桌上滚下来,对他们赔笑?
天知道明天你会不会,和前几任县令一般,和他们狼狈为奸?
但是,有了这一丝信任的加持,一丝希望的加持,他们敢赌了。
“好,咱就明天来告诉杨大人他是谁。”
“不对!”
“是明天来状告他们!”
“杨大人,你能为民女做主的,对吗?”
杨浩看向一位身着本地特色服饰,说官话不标准的姑娘本地姑娘。
她的眼神告诉杨浩,她该是受过欺负的,该是有冤情的。
她隐忍过,因为杨浩的所作所为,重新有了希望,敢于说出真话。
也可以说是,因为杨浩的所作所为所说,愿意赌一把。
杨浩欣慰一笑,人家姑娘敢赌这一把,就算是有了很大的勇气,给了他莫大的信任了。
赢了,冤情得以伸张!
输了,一定会被世家给整死,生不如死!
哈哈!
杨浩朗声一笑道:“来告就是,不敢办,我跟你姓!”
众人眼中,杨浩这一笑,这一声承诺,不像个官,像个侠客。
再配上这一身白衣,一柄精美的宝剑,真的有一种‘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的气质。
突然,杨浩觉得手里差点儿什么。
这时候,该喝一口酒就完美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就想起了酒,估计是有了李白的传承的缘故吧!
“好!”
“那我们明天就去县衙。”
“散了吧,都散了吧!”
“大家都回去准备准备!”
一名年纪稍大的长者这么一招呼,大家就都散了。
人一走完,剩下的一个人也就格外显眼了。
“这位姑娘,你还有事吗?”杨浩看向女扮男装,手持宝剑的文静道。
“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
杨浩只觉得这姑娘有些傻,喉结就没有,腰那么细。
还有那束凶布,就算缠得再紧,也是能看出点门道的。
就这易容术,还出来行走江湖,确实有点傻。
杨浩懒得理她,继续去办他的正事,面试丫鬟!
对面茶棚里,李秀宁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满意一笑,欣喜一笑。
她的表情,就看得出来有‘欣赏’二字。
杀了五个县令了,终于来了一个真正的官了。
李秀宁是忠实的世家厌恶者,因为她曾经就在那个圈子里,知道那个圈子里的丑恶。
她之所以选择来灌县隐居,是有道理的。
因为,她想远离皇家,想远离朝堂。
灌县够西南,距离朝廷够远,满足这一点。
同时,她依然心系百姓,心系边疆安宁。
灌县,有着‘天府之源’键尾堰。如果说益州平原是大唐粮仓,灌县就是粮仓的钥匙。
朝廷的吏部尚书封伦,早已经是世家的狗了。
势必会派遣世家子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