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柔想要去把这些事情定下来的想法愈演愈烈。
原先洛柔打算徐徐图之，避免让自己上赶着，最好让永璟爱而不得，她才能占领上风。
但现在她完全不敢冒险，迟则生变，她不能把这个改变她命运的机会放掉！
洛柔的眸光骤然加深，谁都不能阻挡她，决不能！
丫鬟看着面如厉鬼的洛柔，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在外人眼中，洛柔人如其名，但在他们这些下人眼中还不如东院的那一位呢。
起码那位是正统的嫡小姐，虽然为人泼辣了点，但在他们那些下人口中，她的名声好上许多，也护犊子，从来不会横加苛责。
问她是如何知道的，主子有主子的圈子，他们这些下人自然也有下人的圈子。
彼此都知道那些主子们私底下是什么德行。
不单单是洛府，就连整个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家，他们这些下人也都知道不少秘辛。
就比如户部侍郎家的公子是个暴力狂，对下人非打即骂，前些年打死了一个丫鬟，丫鬟的家人们曾经试图找了说法，但都被压下来无疾而终。
他们这些下人也都人人自危，好在那件事闹得不小，那家公子也收敛了许多，再不收敛只怕就会被家族放弃，虽然是嫡出，但也不是唯一且不可替代的。
再比如先前热极一时的方家，因为出了个神童而备受关注，后来被爆出那些诗作都是请了枪手的，实则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孩罢了。
在爆出这件事情之前，她们这些下人早就知道了。
还有礼部尚书家的大公子竟然有龙阳之好，要知道当年废太子龙阳之好沸沸扬扬，如今的风气也都对龙阳之好不太友好。
所以大公子也都藏藏掖掖的，不过听说要和吏部侍郎家的二小姐议亲了，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这些都是他们这些下人们私底下议论的，但他们不会往外说，要是闹出了什么事，他们小命难保。
毕竟他们只是贱命一条，哪怕是乱棍打死也没有人讨回个公道，随便裹个草席往乱葬岗里丢了去。
洛羽虽然在外人眼中是个被娇惯坏的大小姐，但是在他们下人那里风评却不错。
从不苛责也不打骂下人，这就已经领先了百分之**十了。
丫鬟看了一眼洛柔，深深地暗自叹了口气，知人知面不知心。
丫鬟的腹诽洛柔一概不知，她现在只想着如何能够找个合理的说辞。
翌日。
洛羽起身洗漱，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后便回了院子。
一路上洛羽便察觉到采薇欲言又止的模样。
“发生什么事了？”在感受到采薇第十八次偷瞄之后，洛羽无奈地出声。
“额......小姐，奴婢听说南院那里......”
南院便是洛柔的住所，洛羽一怔。
又出什么幺蛾子？难道昨晚她没忍住的那些嘲讽被她察觉了？
不过也无伤大雅，洛羽的念头一闪而过。
采薇和整个洛府的丫鬟小厮关系都很不错，搁现代也是个难得社交人才了。
所以采薇对府里的消息那可以说是百晓通，知晓洛羽不喜洛柔，也时常关注着南院那边的消息。
今早去拿早膳的时候，赶巧和南院的丫鬟碰上了。
闲话了几句，采薇知道洛柔一大早上要出门。
听那丫鬟吐槽的话，怕是要去永璟的王府中去了。
这给采薇敲响了警钟，对洛羽和洛柔的矛盾，以及洛柔李代桃僵的事情，采薇也是略知一二。
替自家小姐鸣不平，明明是自家小姐救的人，怎么能这么冒名顶替呢？
但是采薇再怎么气愤也无济于事，只能是无能狂怒罢了。
所以一听到南院的事情，采薇就分外上心，还有意无意的套话，今早听到洛柔身边的丫鬟抱怨，她便打听起来。
听到洛柔打算去永璟的府上，她立刻敲响了警钟，这才在回院子的路上几次三番偷瞄洛羽。
洛羽一愣，她没想到洛柔这么沉不住气，看来昨天她的那番话着实是把她吓到了。
不过也好，越乱才越容易出差错，才越容易露马脚。
洛羽冷笑了一声。
“小姐，咱们......不去拆穿她吗？”采薇小心翼翼地问道，看着洛柔顶着洛羽的恩情四处蹦哒，她实在是难受又不平。
奈何皇帝不急太监急，洛羽相当沉得住气。
“不急，但也快了。”
“走吧。”
“是。”
***
偌大的王府门口，两尊石狮子相当霸气。
永璟身为中宫嫡子，虽然上头一个板上钉钉的继承人哥哥，但永璟的待遇丝毫不受影响。
再说了清朝向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