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变之前,社畜们已经快吃的吐了。并不如何美味,无非是量大价廉,简单便捷而已。如今则是实打实的豪华大餐,荤素搭配,营养均衡,怎么看怎么顺眼。
鸭腿固然肥美,青菜更是脆甜。
最令人陶醉其中的,则是香喷喷的米饭。
软糯可口,粒粒分明,含在嘴里,能令逃亡的幸存者感动到哭。
越是以前稀松平常的食物,这种情况就越明显。
就像之前营地准备的黄焖鸡米饭,也是吃哭了许多人。
冯枫三人饥肠辘辘,咕咕作响。
偏偏吃起来,却细嚼慢咽,怕吃的太快,囫囵下肚,不知滋味。粒粒白米饭,被扒的干干净净,筷子在空盘子上划动的声响,无比分明。
冯枫和雅柔倒还有些拘谨,吃完咂摸咂摸嘴,静静坐着。
叶玄则举着盘子舔了一圈,连丁点汁水也不放过。
众人倒没有笑话,面色莞尔。
大家都知这一餐,对幸存者而言,是如何珍贵。
时至今日,新文村的物资,相较别处而言,已十分丰富。即便如此,想每人吃上鸭腿饭,也不太可能。众人的主食,夹杂着红薯,土豆,玉米,小麦……偶尔才能吃次米饭,鸭腿和青菜,也是如此。
冯枫三人,是因这接风宴,才能吃的如此高规格。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对他们而言,沙县豪华套餐,就成了个传说。
何时再见,看机缘。
休息一日,洗漱睡觉,熟悉环境。
第二天,开始轮岗。
他们被安排,出现在了课堂上。
三人一本正经,坐在课桌前,面面相觑。
不知要做什么。
教室是临时搭建的,木制茅蓬,四周没有墙壁阻隔,可以看见营地的景象。内中摆了许多桌椅,用来教学上课。
周遭都是同学,年纪却不相同。有七八岁的孩童,有二三十的年轻人,还有四五十的中年……有的也是初来乍到得幸存者,对周遭事物,尚还懵懵懂懂。既好奇,又显得拘谨。有的却已无比熟悉,坐着十分坦然。
有个人慢步走进教室。
站在讲台前,鞠了个躬,说道:“同学们好。”
老学员都站了起来,鞠躬回应:“老师好。”
冯枫三人,慢了半拍,赶紧随着众人起落,匆匆忙忙,含糊其辞。一句问好只说了后半截,想认真说好时,其他人都已经坐下了。
定睛看去,却有些发愣。
昨日来时,有人简单介绍,新文村的组别划分,及主要成员。对于文教组的几位老师,他们都还有些印象。
但眼前这人,却不是文教组的。
他们记得,这人是综合维修组的,姓蒋名德金。
这是什么操作?
蒋德金站在台前,笑着说道:“今天有新同学来,所以我再自我介绍一些,我姓蒋,名德金,大家喊我老蒋就行。”
台下熟悉他的人,嘻嘻笑着。
很少有人真这么喊,大家都喊蒋老师,或者蒋师傅。
蒋德金笑着说道:“新同学见我过来,大约会诧异,这老头不是搞技术的么?怎么还转行了呢?要跟大家讲的是,在根据地,要学的东西很多。这第一课,照例是由我来讲的,之前一直如此,今后是否改变,得听村长的。”
此时王桐领着几位少年,背着许多藤条进来。
与蒋德金招呼一声,又离开了。
蒋德金自地上抽出一根藤条,在众人眼前晃了晃,说道:“这第一课的内容,叫编制……不是大家灾变前削尖脑袋想考上的那个编制,是编织制作的意思。呐,就是我手里这玩意,随处可见,十分平常。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它又特别重要……”
他冲教室外招招手。
张东东乐呵呵地走进来,披着藤甲,挎着长刀。
他是老蒋德御用模特,熟悉流程。
不待老蒋吩咐,便自己站在众人面前,转了一圈。
蒋德金握着藤条,敲打在他的藤甲上,对众人说道:“老同学就不必问了,已经知道要干嘛了。新同学看一下这个甲胄,大概能猜到,我们要做什么了吧?”
冯枫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这么明显的举动,自然很容易猜到。
大家兴致颇足,尤其见过藤甲兵在外与丧尸对战场面的,对于穿在藤甲兵身上的东西,十分好奇。
蒋德金说道:“战斗组的藤甲兵,是新出玩意,尚在训练实验当中,不过已经立了许多功劳,效用很大。这套作战模式,在应对丧尸时,效果非常明显。按村长的说法,今后要大规模应用。”
讲到此处,他面带微笑,说道:“藤甲兵的基础条件,非常重要,由两部分组成。其一是阵型,这个是赵先生提出来的,也是一门课程,到时候他会给大家讲解其中细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