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强被抽的直跳,却又不敢躲。
还得对着水面继续唱歌。
他脸皮虽然厚,并不怕尴尬,但是腿是真的疼。
被抽的直哆嗦。
这柳条特别韧性特别足,陆永强已经被抽的上蹿下跳,柳条却没有丝毫损伤。
陈成确实是有经验的,粗棍子打人,力气用的小,没什么感觉;力气用的大,容易受伤。真给张文书找个粗棍子,他打两下,意思意思应该就差不多了。换柳条就不一样了,不用担心重伤,抽在身上还特别疼。
女老师们趁机给年幼的孩子,灌输理念。
都瞧瞧,这就是调皮的下场,所以孩子们,一定要乖哦。
谭弘明看着陆永强鬼哭狼嚎的模样,不禁打了个激灵。
调皮的下场竟然这么惨,也太吓人了。
张文书打的累了,才喘了口气,歇了下来。
却让陆永强继续唱。
直至大家重新登上木筏,才终于结束。
路上极为安静。
陆永强不怎么说话,因为……嗓子哑了。
大家看他幽怨的模样,都忍不住大笑。
但这安静,只持续了半天。
张文书本来还担心,自己下手重了,把强子揍出心理阴影了。特意伸头看了看,观察一下陆永强是不是伤心了。
结果,强子哥已经恢复了。
好了伤疤忘了疼。
喉咙哑了,唱不出歌,却不影响他用乌鸦一样的嗓音,凑着脑袋,跟别人聊天。声音难听的要死,但他摇头晃脑,聊的很开心。
完全不理会别人,听到他的声音,一副难受的模样。
同船的小朱,已数次伸手,去捂他的嘴。
却又被他扒开。
张文书气闷,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这特么也太乐观了……”
赵世清哈哈大笑。
木筏漂流,走走停停。
白日走,晚上歇。
遇到合适的地方,就停靠岸边。并组织人手,去附近的建筑里,搜寻物资。带着老弱妇孺,不敢走的太远,都是短途行动。
好在高端战力,确实高。
遇着丧尸,也能全身而退。
在街头巷尾,与丧尸有过一两次交锋,没有太大惊险。倒是搜寻到了一些更换的衣物,并一些调料和食物。
有一天下午,在经过一座桥的时候,还看见了高大狰狞的变异种。
变异种站在桥头,往下看。
他周围的尸群躁动不安,吵吵嚷嚷。
变异种却很安静,目中的嗜血与杀戮,都潜藏着。
陆永强没有唱歌,老实地坐着。
陆沉沉却站起身,与其对望。
人类的强者,与丧尸的强者,总是很容易感知到彼此。
这次并没有交手的机会。
但这对视,似乎也是一种交锋。
直至木筏漂远,陆沉沉才又坐了下去。
在行至一段浅流时,众人停下了木筏,呆呆看着眼前的场景。
轰隆隆的声响,在耳边回荡。
两岸烟尘四起,河里水花翻腾。
杨志高踞在马上,双手卷在嘴边,仰天高呼。
他领的马匹,也都仰头长嘶。
眼前正有成百上千的野马,从河流的一边,奔跑向河流的另外一边。它们的身形优美,充满了力量感。汇成一道洪流,轰隆隆直奔而过,震动天地。水流被冲的四溅,泼在马群的身上。
这场景,看的人目瞪口呆。
震撼着众人。
大家无论灾变前,还是灾变后,都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万马奔腾的画面。现场的冲击感,无比强烈。
直至马群完全渡过了河,消失在另外一边。
众人的耳朵里,似乎仍有马的嘶鸣声在回荡。
杨志的马队,差点就跟着走了。
若非他座下的刚子给力,镇住了马匹,他就要成光杆司令了。
木筏继续前行。
穿过繁盛的丛林,见到破败的村镇,流经斑驳的大桥。
张文书站起身。
看着岸上一株桃树,眼眶竟有些发热,仰了仰头。
转头对着众人,十分感慨,说道:“同志们,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