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夫?你今天不是休息吗?现在这么乱还过来干嘛?”
同事看到了走来的列夫,好奇问道。
“老板叫我来的。”
“见鬼去吧,你没听疏散广播吗?你还是从城里过来的吧?听说出现了动乱,不要管什么老板,我们赶快去防空洞吧。”
“不用了我刚好有点事想找老板谈谈。”
列夫回避开对方的视线,朝着工厂内走去。
同事摇摇头,走向停车场,忽地一愣,刚刚列夫走过来的方向怎么不是从停车场过来的?
再回头望去,只剩下列夫的背影了。
办公楼,格朗泰小心地将公司的重要财物放进只有他知道的隐藏保险柜,坐回椅子上,看看手提电脑,心想这也是个大额财产啊,于是又找到个当初淘来的二手沙发,将电脑塞了进去,这下他抚着心口,总算感到安心了点。
咔嚓一声,好像突然停电了,屋内霎时变得一片漆黑。
“这又是怎么回事?!通知里也没说要停这里的电啊。”
他走到窗前,打量外面,发现了不远处的一个工厂的大楼还亮着灯,这么看来,是电力设备出现了问题。
有问题,找员工。
他下意识这么想,可是员工都跑了,整个百人工厂,只有皮特留下来陪自己,现在他应该在另一间办公室,但问题他好像也不懂电工啊。
不管了,说不定只是跳闸,让他去看看也没什么损失。
他拿出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笃笃笃。
冷不丁的敲门声把他吓了一跳。
“谁?皮特吗?”
门外的人不答。
“皮特你去看看电闸是不是跳了,如果不行再找找柴油发动机应急一下。”
格朗泰默认对方是皮特了。
只是门外的人一句话都不说,只顾着敲门。
“没听到我的话吗?!”
感到被忤逆了的格朗泰发挥着老板的威严,怒吼道,然后小心翼翼地看向监控,他在门口有安摄像头,但现在停电了什么鬼都看不到,而且这个门还是没有猫眼的,所以现在,他不知道外面敲门的人究竟是谁。
笃笃笃。
敲门声还在继续。
格朗泰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不会是有什么不法分子趁机潜了进来想要打劫吧。
他拨通皮特的电话,几秒后,铃声在门外响起。
“皮特?是你吗?”格朗泰摸出了一把枪,慢慢走到门边。
电话被接通了。
格朗泰紧张地附在耳边,仔细听着动静,但只有一片寂静,没有任何声响,甚至是呼吸。砰!
“哇啊!!”
猛然间,门锁被突然破坏,多出了一个窟窿,吓得格朗泰一个跳起,手机都摔到了地面。
来不及心疼,他立即抬起手枪,枪口颤动着指向门口,那被破坏了门锁的大门好像被什么重物推着,缓缓打开,漆黑中,一道黑影出现,扑通倒在了地面。
“皮特?!”
借着窗外的微弱光线,他从头发和衣服大致能看出来,这是皮特的背影,他就这么趴在了地上,好像有血染红了他还算值点钱的地毯。
以往皮特进来可都得脱鞋再上个鞋套,而现在他就这么大大咧咧地用血弄脏了地毯,该死的,不知道现在清理费不便宜吗?
格朗泰忍不住在内心抱怨一声,但很快回过神知道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小心地观察一片漆黑的走廊,慢慢走到皮特的身边,用脚尖踢他的身体。
“出来!杂种,我看到你了!你死定了,我已经报警,警察五分钟之内就会赶到!”
砰!
他甚至开了一枪作为恫吓。
然后趁着这对方可能被吓到的时机,他一边继续喊着,一边吃力地将皮特拖进来。
到现在,他都以为皮特只是昏了过去。
“伱真该减肥了!”
体重两百多斤的格朗泰抱怨体重一百多的皮特。
不对,现在的皮特估摸着也就不到一百斤。
用个椅子将门抵住,他总算空出了手来,可以将皮特翻过面。
只是这么一翻,他的眼睛就不受控制地瞪大,声带爆发出了有生以来最大的威能。
“啊啊啊啊啊!!!”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五官仿佛被剥夺,只余下模糊血肉与白骨组成的“脸”。
额头甚至还有一个缺口,而皮特的胸膛也是一片血污,心脏位置有个拳头大小的空洞,血液像条干涸的小溪,一点点的往外流出。
逼尿肌彻底失去控制,格朗泰的裤子出现了水渍,一阵怪味在室内打转,只是现在他哪来顾得上这些,死死盯着门外,不断向后摸索,将地面的手机捡了起来,匆匆拨打了紧急电话,用肩膀夹住,手举着枪打着晃地瞄准破损的大门。
占线了。
电话那里传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