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教官一来,学员们迅速从自己的战车上下来,训练有素的迅速站成一块,几十秒工夫就完成列队。
总教官看着很满意,再训练几个月应该就可以成战时预备役兵了,但现在已经没多少时间了。
一改平日严肃冷酷表情,换上难得的温善宽厚表情和学员们讲话。
“士兵们,我对你们训练后产生的效果很满意,如果不是因为条件限制,我一定会把你们送进军事学院专门培训,你们早晚会成为将军!功成名就返回家乡!”
这种画大饼的话还真让很大部分人信了,甚至就连佚名都有些动摇。
总教官一阵慷慨发言后,开始进入正题。
学员们很快发现总教官不对,他说话断断续续,说一句就闭嘴停了十秒,仿佛在遮掩什么。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些人说,让他们拿着枪去对准自己曾经养育过他们的土地。
虽然这中间他们曾经被养育的土地,貌似当过牛马对待,但不确定他们真的想起来反。
总教官说了几句要参加任务的话,却没说出要干什么,支支吾吾的态度让身后军官们急了。
不过军官们很快就闭嘴了,总教官感觉自己说不出来,转身让军官们人群中,站在最前面的其中一人过来。
当场表示身体不舒服要回去休息,让他代替自己把话说完,凭着军衔高的优势,上尉成功甩锅迅速开溜。
一名上士指到被推到前面,那个人刚好本身就是社恐,平时打仗时很积极,人际交往关系仅限自己家人和战友。
军官们也不再催促说话,生怕那个上士也以身体不好为由离开。
“哎你们这是把我卖了…”
“交给你了,我们相信你,这正是锻炼你口才的机会,我们在后面为你加油,就把那些学员当做我们,对,是我们。”
上士转头看着前方懵逼的学员们,只能先强撑着上了。
在国防军军官们互相推搡让谁宣布任务时,佚名就已经猜到他们想说什么了。
突然的发坦克加上那段画大饼话,有很大概率是要奔赴前线。
到前线去打谁呢?打丧尸肯定不会那么磨叽不必遮遮掩掩,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去打卫军,差点被那些画大饼话迷住。
不过佚名热情已经被磨平,他现在成为存在主义者,能过一天是一天,把今天过好到明天再说明天的事,存在就是一切,一切就是存在。
当然,一旦面前出现摆脱当前处境的机会,他会毫不犹豫的抓住并用力往上爬,目前处于半颓半奋斗状态。
“士兵们,我长话短说,你们从现在开始要学会掌握自己的座驾,检查坦克部件,我们的装甲教官会陪同你们一起完成这些杂务,尽快完成然后回去休息,晚上11点到这里集合,我们马上就要奔赴前线,与曾经保护你们的人战斗。”
上士说的话,大部分人没听懂。
曾经保护我们的人?没人保护过我们呀?都是自己努力自救才挺过来的,在国防军拯救前,差点就死于大灾难。
难不成是国防军爆发叛乱,需要他们来镇压?有的人脑子一转想到这种可能,有点想法但不多。
上士看很多人一脸茫然的样子,眼睛一闭心一横,咬紧牙关最后挤出了一句话,你们要与卫军部队战斗,把枪口对准他们。
这句话说完,每一名学员安静的看着那名上士。
身后军官们焦急的看着学员们反映,上士也死死盯着每个人表情,看哪些人是不是心里犹豫,他已经做好现场开枪打死犹豫者的准备。
现场进入死一般安静,学员们看着训练军官们,军官们也看着这些学员。
这次安静时间更长,持续了近几分钟时间。
上士没看出谁有犹豫表现,反而是那些学员死死盯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上士表面沉稳,实际已经汗流浃背,背后脊梁已经开始流汗。
双方都在僵持看对方反应,最终还是上士重新发言打破沉默。
“士兵们,我知道这个消息对你们很唐突突然很难以接受,但现实就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养育了你们,让你们把枪口对准生母确实有些很违背良心,但现在必须这样做,你们的生母正试图杀死你们的养母,希望各位能理解。”
“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一分钟后举手表示同意,不举手为拒绝,拒绝的我会把他送到后方接受“洗浴”洗洗风尘然后送回家。”
上士把话撂在这就转身等待,军官同伴们也随同转身,军官们盯着手表开始计时。
心中默念到55秒,上士睁开眼睛看着手表,58秒时转身看去。
人群没一个举手的,军官们回头看感到很失望,看来这批小伙子都要送到后面去洗浴了。
上士心一冷,刚要宣布解散,让他们回去收拾东西,去工厂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