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寒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离开了齐王府的这层从属关系,他未必再有机会得到重用和晋升。
换成士族,完全可以今天在齐王府中当官,过一阵子又去长沙王那里做幕僚,就根本没有太多阻力,转换自如。
齐王、长沙王等贵胄不但不能生气,还得着意拉拢,因为他们需要依靠士族的力量来稳固权势。
这就是现实,惨淡的现实。
好在石寒心态不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齐王司马冏给了他这个机会,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愚忠吧。
但总也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将利益最大化,物尽其用,少走几十年弯路。
祖逖少年时生性豁荡,不拘小节,轻财重义,慷慨有志节,常周济贫困,深受乡党宗族敬重。
他成年后发奋读书,博览书籍,涉猎古今,时人都称其有赞世之才,并与刘琨友好。
祖逖军纪严明,自奉俭约,不畜资产,劝督农桑,发展生产,深得百姓爱戴。
其逝世后,豫州百姓无比悲痛,为其建祠立碑,纪念祖逖的功德。
祖逖“闻鸡起舞”的故事,一千多年来被传为美谈,勉励人们勤奋学习,不断进取。
其“击楫中流”的一往无前的爱国精神,始终激励着后世人们为反抗民族压迫而斗争。
“祖公,不期在清河王府中又再见君颜矣,我们自洛阳京中齐王府一别,也有三、四个月了吧?”石寒私底下与祖逖见礼。
祖逖也赶紧私下压低声音回应着:“原来是石牧官,哦!不,石县令啊!呵呵,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我们又见面了,适逢其会,适逢其会。”
“士稚兄,你们是旧识?”旁边陪同司马乂的另一个中年人好奇地问道。
“认识,认识的,”祖逖呵呵答着,又为这人介绍石寒道,“程内史,这位是出任茌平县的石县令,乃是齐王心腹。”
“石县令,这位是我们常山国内史程恢,”祖逖又向石寒介绍着。
“原来是程内史,幸会幸会!”石寒虽熟知历史走向,明知这人不久将来没有好结果,但还是礼节性与对方热情打招呼。
这个程恢在司马乂响应司马冏,举兵与成都王司马颖汇合,兵发洛阳共讨赵王司马伦中,想要背叛司马乂,被司马乂斩杀在邺城。
“石县令,小小年纪,乃为一任地方官,又受齐王器重,看来属实不简单,年少有为,年少有为啊,”程恢见石寒年纪尚幼,不由得也象征性地恭维,赞叹起来。
“好了,常山王殿下、彦华郡主,咱家王爷病体沉郁,需要静养,你们照过面了,也可以放心了吧。”
这时候清河王帐下督周荣又不失时机地上前催促,要撵众人出房去:“再加上你们也不愿意多沾染病人晦气是吧,就请撤出吧!”
“是是是……常山王殿下,彦华郡主,您们请!我们周王妃正在大殿亲自招待各位前来探视的宗室和各地官员,唯恐招待不周,怠慢了您们,”清河王内史韩密也忙不迭地连声附和。
韩密和周荣你一言我一语一句句劝导着,让司马乂和司马彦华心中的那架天平愈发倾斜。
祖逖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后躬身向司马乂说道:“殿下,不如我们还是先退出再说,也免得打扰了清河王殿下休养静摄。”
司马乂看都不看他,只是微微颔首。
然后继续看着背靠床头,仰躺在病榻上的清河王脸色,抱拳拱手说道:“王兄,恐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场劫难,你只需安心静养,放宽心身,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兄弟我就不打扰你,先行告退了,保重……”
他这话半真半假。
“王叔,保重,扰了你清静,侄女有罪,告退!”司马彦华也福了一礼。
然后她与司马乂结伴先后退出了司马遐的病房中。
紧接着,他们这两队人就被韩密引导着进入了清河王府待客的大殿之中。
大殿中聚集着众多宗室王爷和地方长官,清河王妃周氏不得不代替清河王,亲自招待众多贵客们。
石寒跟随在司马彦华身边,远远看着周王妃被众星捧月般围在正中间。
她与五斗米教圣女张琪瑛年若仿佛,穿着一套杂裾垂髾服,整体呈现上短下宽,上俭下丰的风格。
上身是传统的汉代深衣修改而来,较为修身,挺着一片波涛汹涌,塞在里面鼓鼓囊囊,还真是有料。
腰部则用帛带紧紧束着,纤细异常,其身材之性感火辣,该翘的地方挺翘,该胖的地方胖,该瘦的地方盈盈不堪一握,这感觉绝对让人上头。
帛带外还有一条围裳,可以理解为围裙一类的东西。
围裳将整个腰臀包住,下沿有层层叠叠的尖角形装饰,紧贴裙身,垂及裙摆,是为“髾”。
因为大殿中大开所有门窗,以便于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