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你这老恶妇老子忍你很久了,你格外喜欢处处针对老子,欺负老实人么?”
石寒一巴掌扇倒贴身伺候司马彦华的洪嬷嬷,立即大声恶狠狠叫嚷起来,什么形象都不顾了。
“老子先打你个大耳刮子,出一出心头这口鸟气,再要惹得老子性发,索性一把结束了你,送你去见阎王,看你真是活腻歪了!”
但是,一动手开骂之后,他就开始心中后悔了。
这是无能狂怒啊!
立即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奇怪地泛起。
他居然被一个老妇人给当场激怒了,直接失态不顾形象,这定力,实在太差了。
而且这老妇人虽然不算什么大人物,但她是齐王妃的人,贴身伺候司马彦华的人。
她是齐王府后院里的亲信,一个举足轻重的关键之人,以后背后在齐王府里煽风点火,在齐王妃面前说尽石寒的坏话,那可是防不胜防。
这就是一场巨大的火药隐患,随时可能引爆给石寒迎头痛击,甚至有可能让他无力承受之重。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有时候女人玩起宫斗来,那可是血腥残酷得一批。
她们近水楼台,不断地对齐王司马冏吹枕边风,石寒的地位和前途就有可能岌岌可危了。
活久见,细思极恐,越想越后怕,这心态要崩了。
但是石寒知道既然发生的事,就没有机会再回头了,以后得小心防着这老妇人和那叫鹦哥儿姨娘的中年女人。
正在石寒心中乱想,有些后悔时,环绕司马彦华身周赐候的众仆妇早已急匆匆上前,奔向了那老妇人。
那鹦哥儿姨娘一见后面情形,石寒居然胆敢当场行凶暴打洪嬷嬷,顿时一愣,她都有点后怕石寒继续动手,祸及己身。
可如今这位齐王妃奶娘,被王妃待如娘亲一样的老妇人,竟然倒在地上,瘦削无肉的腮帮子肿得老高,嘴角还在溢出血渍……
鹦哥儿姨娘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便是司马彦华也是吃了一惊,绝对没想到石寒会当场暴躁动怒打人。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这边的动静,惊动了旁边正在督促指挥大军安营扎寨的路秀、韩泰和王豹等众人。
路秀是随行负责保护司马彦华大军的主将,看上去四旬上下,肤色微黑,脸上蓄了粗犷的络腮胡,使他看上去更有武人气概。
他跑近了一看,脑瓜子嗡的一下,双腿就有些软。
便是齐王司马冏都要忌惮几分的洪嬷嬷竟然被人给打了?
洪嬷嬷也被石寒这突如其来,暴起地一巴掌给打懵了,倒在地上,抬头去看石寒的时候,眼前金星乱冒。
路秀急急跑向洪嬷嬷,惶恐地叫道:“洪……洪嬷嬷……”
洪嬷嬷蓦然扭头看向路秀,眼神凌厉。
路秀心中一凛,马上改口:“是谁这么不晓事,敢得罪我们洪嬷嬷?真是反了天,没规没矩了。”
鹦哥儿姨娘害怕和洪嬷嬷同样的下场,要被石寒暴打,此时已经悄悄移动身形,慢慢躲藏到了司马彦华身后。
她戟指石寒,怒声喝道:“路……路将军,是他,此子竟敢暴打洪嬷嬷,而且还是当着咱家郡主的面,擒住他,给我擒住他,简直是反了他了。”
司马彦华身边的一干随从仆妇,已经慌忙上前将洪嬷嬷从地上扶了起来。
洪嬷嬷定了定神,悄然退后几步,俺在了司马彦华和鹦哥儿姨娘二人身后,微微低下了头去。
石方猛地跳了出来,满面凶恶拦在石寒身前,手操狰狞的巨大狼牙棒,一副胆大包天,只想惹事的亡命徒架式。
并厉声大喝:“我看谁敢?我家公子何样人?乃是出身士族,如今更是齐王殿下所荐,朝廷任命的六品县令。”
“她一个贱籍的老妇人算什么东西,就仗着与齐王妃沾亲带故,居然胆敢屡犯我家公子虎威,冒犯朝廷命官,有罪的乃是她,被我家公子煽了一耳光还是轻的,要是我,老子一刀早砍了她……”
石勒也跳着脚大叫:“干什么?干什么?你们这些没骨气的含鸟猢狲,合着真要为了这个老妇人,真个来欺负我家公子么?路将军,你们五千大军随行护卫郡主,不是来做这等不合规帮凶的吧?”
路秀、韩泰和王豹看了石方和石勒的气势汹汹表现,又听了他们这番言语,锁紧的眉头微微一展,明知道石寒也不是一般的普通角色,实在也是不好轻易得罪的主。
“郡主,小子冲动,打人在先,实在是莽撞了,这次确实我不该,我愿意当场向洪嬷嬷赔礼道歉,还望您网开一面,原谅我的过错。”
石寒借机抱拳朝司马彦华拱手,态度良好地向她表达歉意。
洪嬷嬷和鹦哥儿姨娘是两个暴戾恣睢,极其难缠的恶毒妇人,在石寒手里吃了亏,岂肯善罢甘休,正要争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