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芳怡眼神深邃起来,一本正经地道:“还有,最重要的是……”
她伏下了头来,低声道:“刚刚你开门一瞬间,我看见你丰神出众,形体俊朗……”
说到这里,她脸上绯红晕到了耳根,声音轻如蚊呐:“奴家立时就有了心动的感觉,对你一见钟情,奴家相信自己初见你第一面时的第六感直觉,绝对不会出错……”
“如果公子愿意,我们就此成了周公之礼,然后一起私奔……”
石寒内心一万头草尼玛奔腾,暗忖道:“日啊,这女子满口慌言胡扯,妄图用这种拙劣的言辞和演技来欺瞒诱骗我,简直是班门弄斧,太鬼扯了……”
正在石寒内心疑椟丛生时,突然瞥见崔芳怡已经开始慢慢卸下身上衣裳。
石寒立即惊回神来,大喝一声道:“慢着,别脱衣裳,你就是这么随便的女子吗?不怕自掉身价?”
崔芳怡却置若罔闻,手上的动作却不停顿,衣裳继续落下,当先露出光滑如凝脂的肩头……
她但觉咽喉一痛,已被石寒掌中“龙泉”剑抵住,一招制服,都没看到石寒究竟是怎么出手的。
石寒练习“夺命刺杀”三、五招最简单直接有效的杀手剑式,日日打熬琢磨,勤修不辍。
再配合上内息引导功力,和“游龙惊鸿”身法,当真是出剑快如疾电,电光石火,根本叫人眼睛视力捕捉不到踪迹。
有如羚羊挂角,来不知其所来,去不知其所去。
石寒深深叹息道:“如果你真是崔二小姐,那便好了!娶上你这般如此世家女,是天下所有男人们的终极梦想,我也不能免俗,只可惜你这样冒充,欺骗于人,就未免有些实在不太好了。”
瞬息之间,石寒使出“夺命刺杀”那一剑,剑锋抵住崔芳怡的咽喉。
经过反反复复长期日夜不断的练习,他对这一剑的力度拿捏已准确到巅峰厘毫。
若是换了早一向前,他还在为几千贼匪大军,几千郡兵的钱粮给养焦头烂额,根本无法静气练剑,这一剑恐怕收招不及,非得不小心穿透崔芳怡的咽喉不可。
崔芳怡惊问道:“石公子,你在干甚么?你刚才说甚么话?我可半点也听不明白。”
石寒摇头耸肩摊手道:“我说,你手里握着的暗器,请放下吧。”
崔芳怡张开手来,一把加长版的闪烁寒光的绣花钢针叮当坠地。
这种钢针比一般的绣花针长、粗都一倍有余,显得更加强劲,深有杀伤力。
是她脱衣解带时,偷偷从衣带夹带到手心,正待发出,便已被石寒“龙泉”剑所制。
她只得叹息口气,无奈问道:“好强的洞察力,好心计,你究竟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假扮的?”
石寒淡淡道:“我不但还有几分自知之明,而且以我对女人心性的了解。不要说崔二小姐这样的世家女身份,是令天下间无数男人蜂拥趋之若鹜求娶的梦想,便是一个普通女人,也绝不可能饥不择食的,贸然倒贴上我一个陌生男子,更不会跟我私奔,甚至多看我一眼都不会,因为女人通常只会从自己最熟悉的男人,与自己日常亲密接触的男子中选择。”
“崔芳怡”睁着一双美眸,微微摇头道:“这理由似乎并不具备足够的说服力,也不充分。”
石寒遂道:“还有,我晓得崔二小姐不是傻蛋,也不是疯子,我也没有幸运之神眷顾——这样概率几乎为零的好事,骤然降临到达我身上的可能,所以这一切漏洞百出,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这很令人可疑,没有人会上当受骗,除非真是个傻子。”
“崔芳怡”意味深长的一声轻“哦!”
石寒淡淡道:“除非崔二小姐是疯子,早知道有我这么一号人,暗中有人将我的生平事迹很有目的性地故意强塞进她的脑袋,让她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否则焉会穿着锦衣盛装来跟我私奔,甚至没有稍稍易装改扮,难道她不怕给下人认出来?”
“崔芳怡”怏怏叹气:“崔二小姐高高在上,生活在象牙塔中,自然不可能来倒贴你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但却有人跟我说你是傻蛋,才令我设下这个只能骗到傻蛋的计谋!”
石寒心中一动,好奇道:“你的目的显而易见,你是青龙帮的人,刚刚见我带走了五斗米教的圣女张琪瑛,就想立即来对付我,对不对?”
“崔芳怡”脸上露出惊奇的神色,故作夸张地大声讶异一声:“你怎么知道的?”
石寒认真地道:“想要对付,或者杀我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来自官场上,朝廷中的暗中背刺抹杀,一种是来自地方大户世家,或者帮派恶势力,贼匪流寇的针对报复,告诉我,你究竟是来自哪一种可能?”
“崔芳怡”突然抬头,目泛异彩地望向石寒,似笑不笑地意味难明道:“刚刚你还说我是本县青龙帮的人,怎么转眼间就又否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