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战也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对方,虽然惊讶于对方竟然能够在如此慌乱的前提下以如此的速度组织起一批军马,但是在童飞在之前已经先行和白波军交过手的情况下,他也知晓这白波军的战斗素养和组织纪律性,舒适一般。
只需要一个简单的冲锋,或者是一次斗将的胜利,就可以轻易的瓦解对方的意志,进而击溃对方。
倒是这一边的刘渊,一脸凝重的扫视着面对的这一支部队。吴战这一次带来的士兵大都脱胎于卢植讨伐黄巾时的北军以及吴战的西园军。
这两支部队,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尽皆身处洛阳,无论是平日的伙食待遇,亦或是每日的操练,还是军械,都大汉的军队中都属于上乘,又跟随着吴战等人数次对战黄巾,经历了战火的洗礼,有了战场上的杀伐经验,因此在战斗力上,显然远远超过刘渊身后的白波军士兵。
这些白波军士兵,虽然人多势众,但是其中有很大部分都是郭太临时在县城中召集,毕竟黄巾军的老兵大多数都已经死在了旋门关下。他们又不事生产,平日里的粮草基本上都靠劫掠,就连兵器都是极为的一般,披甲率除了将领身上有之外,在士兵中约等于没有,甚至连皮甲都没有几套,兵器更是残破不堪,还有不少拿着务农用的工具,显然是还在种地的时候就被浩浩荡荡的白波军所裹挟,随手朝了一把旁边顺手的玩意就被迫走向了战场。
本来,在没有见到这一支部队之前,刘渊还是很自信的,毕竟草原上各个部族为了互相吞并,战火频繁,时刻准备着战斗,哪里像大汉一样武备松弛,在黄巾起义的初期甚至还被这些农民打的找不着北,吃了不少的瘪。
而他在草原,也是亲身下场指挥了不少的战斗,在统兵经验这一块,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要远远胜过对方这些将领, 因此,刘渊对于靠着这些白波军士兵实现华丽的逆转,还是有着不小的把握。
然而,在见到了吴战所带领的这一支精兵之后,可以说是将刘渊的把握击溃的一干二净。这些士兵,无论是在外在的装备上还是内在所释放的气势中,显然都不是他所认知的汉军士兵能够比拟的。
他虽然也见过汉军的边军,那些士兵虽然同样有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但在身体素质上,始终还是比眼前这一支都不缺肉吃的士兵差了一截。
而比起他麾下目前所带领的白波军士兵,那更是天壤之别。
“这一场战斗,看来是有些麻烦了,希望对方的将领能够略微输给我们一些吧,不然的话,我甚至都想不到赢的理由。”刘渊紧张的攥紧了手中的剑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显然一些的阴谋诡计都是没有任何效果的。
那些计策之所以能够产生效果,一来是先前需要大量的准备时间,二来是要在地形,天象,自身等地方下功夫,三则是要对对方的将领和士兵了如指掌,能够对症下药。
不然的话,真要打起来才准备用,即使你有这个脑子能够想出计策,但是在短时间内调动大军何其的艰难,汉军的士兵又不是后世华夏的军队,能够做到令行禁止,只需要一个简单的调令,就能在瞬间做到每一个人坚定的执行。
而目前的情况,在时间上他们属于被动的一方,能够召集来身后的这一批士兵也已经是刘渊的急中生智了。二来,在地形上,这一块地上的房屋老早被白波军拆的差不多了,虽然说是巷战,但在这一块地方展开战斗的话,大概也与平地差不了多少,顶了天地方小一点,。至于对对方的将领了解嘛,刘渊表示自己也是第一次与对面交手,连对方姓甚名谁,都还不是很清楚,更别提对症下药了。
所以也不能怪刘渊紧张了,他作为一个不错的统帅,都觉得如果自己与对方的统帅位置对调,自己都想不出什么输的办法,而这一边,任由他绞尽脑汁,都想不出什么反击的方法,顶了天就是能够多弄死一些对方的士兵罢了,想要赢得最后的胜利,那简直是比登天都难。
吴战可不知道眼前的白波军统帅已经换成了刘渊,不过即使知晓,他也不会太当回事。
毕竟刘渊再强也只是一个人,又没有把他匈奴的军队给带来。就凭他手下这些白波军士兵的军事素养,就算他的统帅到达了天榜,能够借调大军之力形成军力战神,又能如何。
这样的士兵抽调来的力量必定也是有限的,光凭借着一个宇文成都,就可以轻易的把对方给绞杀。
因此,自我感觉稳操胜券的吴战自然也不想在这里继续浪费时间,稍微的一抬手,宇文成都便立刻上前数步,将他手中那一杆凤翅镏金镗往地上一杵,大声的呼喊道:“我乃上党太守帐下宇文成都是也,谁敢上前一步寻死。”
吴战抱定的方法很简单,依靠宇文成都的实力,轻易的斩杀对方的几个将领,把对方的军心给打散,随即来上一波全军出击,这一场战斗,也就到了结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