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戍守的士兵们身穿甲胄,手持长枪大刀,眼神肃穆的望着关外。
关外那片草地上的雪早已被战马践踏的十分硬实,凌乱的马蹄印和被血水染红的地面昭示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战斗。
临近关城的地面上,血水被冻住,结成了厚厚的冰层。猩红的冰面狰狞可怖,仿佛里面困着一个个无声呐喊的灵魂。
赵朗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集结的大军,面无表情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九个大队长站在赵朗身边,脸色十分凝重。
文一轻声道:“大人,对面像是要发起总攻了。”
赵朗平静道:“嗯,准备迎敌吧。”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但他不能表现出一丝慌乱。
各大队长领命而去。
北风如刀,割在脸上泛起细密的疼,但大家都仿若未觉,只紧张的等待着敌军靠近。
不过盏茶功夫,对面整顿完毕,几万大军整齐的朝着仓北坡而来。
吐吉骑在高大的战马上,意气风发的走在最前,他身后,除了上万骑兵,更多的是步兵,也许他们也是骑兵,只是因为要攻城,所以并没有骑马。
大军来到距离仓北坡四百多米的位置停下。下一刻,骑兵队中冲出近千人,骑马快速接近城墙,然后开始朝着城墙射箭,与此同时,赵朗下令士兵开始抛射炸药包。
对方知道赵朗手中有这种杀伤性大的攻击武器,射完箭后立刻骑马朝四周散开。
第一队人刚撤,第二队人又来了,他们和前一队人一样,射完箭就跑。
赵朗望着前方皱眉。
虽然今天城墙上的投石车增加到了五十架,但是收获却没有前两天的大。
对面学聪明了,放一箭就跑,在城墙上的士兵还没有装好第二块炸药包前,他们又来了。
五十个炸药包只炸死了不到百人。这种情况下,继续使用炸药包纯属浪费。
赵朗让人将炸药包换成巨石,继续朝着远处投射。
巨石没有溅射效果,但是巨石落地后会滚动,有些人被石头砸死,也有些人逃跑不及,滚动的石头砸中马蹄,从马上掉落在地,摔伤或者摔死。
敌军朝着城墙射箭时,墙上的士兵及时躲到盾牌下,等对方撤走时,盾牌手收盾,其余士兵朝折返的敌军射箭,倒也射死了一些敌军。
如此经历几轮,对方折损了二三百人,赵朗这边也折进去几十个。
第五轮,敌方骑兵出动的同时,一群身披重甲的步兵跟随出动,紧随步兵之后的是弓箭手,他们手中的长弓已经拉满,箭矢在弦上蓄势待发。
进入射程后,敌方万箭齐发,如同黑色的风暴般向城墙扑来。
虽然大部分箭矢被城头的守军以盾牌抵挡,但仍有一些穿透了防线,射进城防军身体。
城墙上的投石车投下一个个炸药包,炸药包在人群中炸开,四周升起一团团血雾。但是敌军却没有后退,反而加快了前进的步伐。
在弓箭手的掩护下,敌军的重型攻城器械开始缓缓推进。
投石车停在两百米开外,不断将巨石抛向关门,企图轰开一道缺口。
巨大的攻城车被推到城墙下,云梯慢慢竖起,直指城墙顶部。
城墙上的士兵不断朝着下面射箭,每一箭都能让一个敌军受伤。
不是因为城防军的箭术有多好,而是因为下面的人实在太多了,怎么射都能命中敌军。
可敌军实在太多了,不管他们如何阻止,云梯还是架在了城墙上。
云梯架好后,开始有人朝城墙攀登。城墙上的士兵收起弓箭,举起擂石、滚木等东西往下砸。
一个个向上攀登的士兵被巨石砸中脑袋,惨叫着跌下云梯。但是后面的士兵仍然在悍不畏死的向上爬。
敌方的投石车见轰不开关门,开始朝着城墙上投射巨石。
虽然准度不太好,但是还是有巨石砸上城墙,每当这时候,总有一位或几位城防军被砸的血肉模糊,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便被砸成了肉泥。
受伤的士兵都被辅兵抬去医舍医治了, 剩下的人还在努力与敌军交战。
赵朗让人瞄准远处的投石车投放炸药包,顿时,一辆辆投石车被炸散,断木飞的到处都是。城墙上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在一声声惊天的爆炸声和一道道沉闷的巨石落地声中,双方开始了惨烈了厮杀。
每时每刻都有人在死亡,有己方的人,也有对面的敌人。
血水顺着城墙、顺着云梯滑下,在城墙根处汇集成一滩滩血坑。
冒着热气的血水渐渐冷却,表面结出一层薄薄的冰,但很快又被人一脚踩碎,血水四溅,在地上形成一道道放射性图案。
时间来到下午,战事并没有结束,敌人还在怒吼着不断往城墙上爬。
远处,吐吉被大军围着,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