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炸药包二两银子,一个手榴弹五百文铜板。”
“成交。”
赵朗干脆开口。
此时他内心十分雀跃,哈哈哈,赚了赚了,赚大发了。
他偷偷望一眼李凌云,可千万不能让这位知道这俩东西的成本,否则,他估计会提着砍刀来砍自己。
李凌云瞪了赵朗一眼,虽说他搞出来的火器部不让闲杂人等进去,可自己若想知道那玩意儿怎么做还不简单?
他直接去火器部看匠人制作的过程,难道还有人敢拦着自己?
也就是他惜才,不想白拿赵朗的东西,这才自掏腰包高价购买。
这炸药包看着份量不轻,但顶多也就是一两银子的价,再疯狂点,怎么算也不可能超过一两半,赵朗怎么着也能赚五六百文。
他这么做也是想告诉赵朗,自己是个值得信赖的上司,不会干杀鸡取卵或卸磨杀驴的事,让他安心。
赵朗若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必定会捂着嘴偷偷乐,一个炸药包的成本不超二百文钱,他几乎是赚了成本价的十倍,可不是只赚五六百文钱啊。
“本王先订购五百个炸药包和五百个手榴弹,三月底交货。”
“行。”
如今火器部人手充足,做五百个炸药包和五百个手榴弹并不太难。
即使有困难,也得迎难而上啊,毕竟那可是一千多两银子呢。
就这样,赵朗的第一笔军火生意谈妥。
夜幕深沉,李凌云带领着他的护卫离开了仓北坡,去宁安府调兵。
赵朗则转身去了伤兵营。
城防军只有七名士兵受伤,而且都只是受了轻伤。经过简单的包扎后,这些士兵已经回营房休息了。
这里躺着的伤者都是第三营的士兵。
相较于那七个受轻伤的城防军,他们的伤势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受伤的士兵大多脸上身上都带着伤,几个倒霉蛋半边身子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窟窿,即使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伤口,血依然在不停的往外渗。
事实上,李凌云在成功攻占仓北坡后,并没有对第三营的士兵施加过多的压力或惩罚。
相反,他仅仅处理了十几名将官。其他士兵则被卸下武器,由江鹤带领的部队负责看守。
这些人之所以受伤如此严重,完全是他们运气太差的缘故。
说来也是好笑,这场突击战充满了戏剧性。
今天下午,李凌云率领城防军抵达距离仓北坡约十里外的一个山沟。
到了这里后士兵已经疲乏不堪,李凌云便下令士兵埋火造饭,稍作休息,补充补充体力。
随后,大军继续前进,终于在日落时分抵达仓北坡附近。
林一功没收到丰台县城的消息,自然不知道城防军大营全军出击的事,此时他正带着一众部下在营帐内饮酒作乐,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死到临头了。
这也不能怪他。
他虽劫持了苏金山的儿子,但并不是完全信任苏金山。
除了苏金山,他还派了两个士兵,乔装打扮后常年在丰台县城游荡,目的就是为了收集县城内的情报,同时监视城防军大营的动向。
可是这次行动前,李凌云将侦察队的人全部分批次先送了出去,让他们堵住丰台县城到仓北坡的所有路。
侦察队出发半个时辰后,他才召集除了防卫县城的大队之外八个大队出发。
那两个第三营的士兵见大军出城,立刻跟在围观的人群后面,朝着城外走去。
到了城外,两人见大军朝着仓北坡方向去了,立刻骑上马向着仓北坡疾驰而去,准备回去报信。
为了避免被抓,两人还是分开跑的。
结果刚跑出去二十多里地,便被从路两旁的树林中冲出的城防军士兵给抓了个正着。
两个人都是同样的结局,这就导致李凌云都带着大军快到了仓北坡,林一功还被蒙在鼓里的事发生了。
临近年底,士兵们也无心工作,巡营的队伍不知去了哪里,李凌云都带着士兵到了二里地外,依然没看到任何侦察人员。
直到抵达仓北坡营地附近,城墙上值守的士兵才发现了他们,慌忙间敲响了门楼上的大鼓。
可是这会儿已经晚了,李凌云派江鹤带领他们大队的成员,快速登上城楼,控制了关门。
也是林一功太过大意,他想着,反正自己都快要投到蛮夷那边了,这关门他迟早都会打开,便也没有派多少人守关门。
五百多米长的关墙上,只有不到二十个士兵,江鹤带人上去,不消片刻就夺取了关门。尽管在这个过程中己方有七人受伤,但对方的那二十几个士兵都被歼灭。
林一功听到示警的鼓声一愣,下一刻,他扔掉手中的酒杯,立刻开始穿戴甲胄,跟他一起喝酒的将领也手忙脚乱的武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