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宝挠挠脑袋,说道:“师傅给你配制药品时,我刚好在他身边。想到上次用药的事,我猜你可能要出去,便央求师傅带我一起来见你。
马上要打仗了,可军营里的那些士兵说我年纪小,还没有从军,不能上战场。
我虽然年纪小,但我的力气比很多人都大,这段时间我也学了不少拳脚功夫,我倒要让他们看看,我李小宝到底能不能上阵杀敌!”
赵朗哈哈一笑,“只要你不怕死,我就带你上战场。只要你见到人血别被吓晕了就好。”
李小宝十分高兴,立马朝赵朗行了一礼,大声道:“谢谢赵大哥,你放心,我不怕死。”
船还在行驶,赵朗给李小宝讲了些此行需要注意的事项。
李小宝听得津津有味,不住的点头,保证自己不露任何破绽。
下午时分,船只抵达陵川。
司马南征已派人等在码头,待赵朗下了船,立刻被接引的人带去了城里的天香居。
司马南征是赵朗的顶头上司,但两人自从上次一别就再没见过。
司马南征上任的这三个月里从没召见过赵朗,每月都是由赵朗书写工作汇报,然后派人送去给司马南征。
司马南征通常都会回信,多是勉励,有时也会和赵朗在信中探讨一些问题。
赵朗见了礼,又向他介绍了李小宝。
之后三人坐下边吃饭边商谈事情。
一顿饭吃完,事情也商谈的差不多了。
约定好明天的时间后,司马南征回大营,赵朗带着李小宝在城内随意逛起来。
一路上走走停停,将四面城门都走了一遍后,两人回客栈休息。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两人吃过饭,继续逛街。
临近中午,两人回客栈洗漱一番,然后去了天香居。
司马南征已经等在天香居门口,赵朗带着李小宝站到他身边,三人一起等颜阔。
赵朗环顾四周,发现周围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便小声问司马南征,“将军,咱们的人呢?”
昨天两人商量好,让司马南征的人打扮成老百姓的样子,在天香居附近活动,一旦出现战斗,立刻进天香居支援。
司马南征目光注视着街道,小声说道:“我昨天回去想了想,闫阔这老贼常年和将士待在一起,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到底是不是行武之人。
为免打草惊蛇,我没让他们过来。”
赵朗想想也是,虽说闫阔在陵川只手遮天,可能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但一个常年混迹军营的人,敏锐度还是有的。
若发现周围的百姓是经过乔装打扮的,必然会引起他的疑心,到时候他若直接转身离开,那自己等人的计划就要功亏一篑了。
虽说附近没有自己人的话风险会高一些,但也更能让闫阔放下戒心。
三人等了没一会儿,南面路口出现一队骑马的军士,各个身穿甲胄,端的是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
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年约四十的壮硕男人,脸上的络腮胡十分浓密,眉眼间除了凶悍,还有一丝奸诈。
即使是来赴宴,他以及他身后的众人依然穿着甲胄。
他们后面,还跟着四十多个全副武装的士兵。
司马南征脸色一变,低声道:“伍素和加力怎么也来了,还带了他们手下的副将。”
伍素和加力与司马南征的官职相同,是第一营,第二营的指挥使,每人手底下都有两位副指挥使。
再加上颜阔和他身边的三位副将,光是骑马的就有九人。
如此一来,他们想悄无声息的制服闫阔基本上没了可能。
几个呼吸间,队伍到了天香居门口,一行人开始下马。
司马南征扬起笑脸,向前两步,朝着闫阔行礼,“末将拜见总管大人。”
李小宝很有眼力见的上前为闫阔牵马。
闫阔见他是个小孩子,便也没放在心上,随手将缰绳递给他,然后大笑着朝司马南征走近。
“哈哈哈,能吃上司马将军设的宴席,实属难得啊。”
司马南征自从来了陵川,闫阔就一直在积极接触对方,想将他也拉入自己这一方。
可司马南征简直像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根本不在意自己对他的示好。
他又不敢给司马南征穿小鞋,生怕惹了小的来了大的。
原本他想着,过几天顺手将司马南征给收拾了,可谁知他居然在昨天送来了请柬,说自己下属得了一块上好的虎皮,想要进献给他。
闫阔心下大喜,他正拿司马南征没办法呢,没想到这人居然自己送上了门。
哼哼,二十九日这天,自己顺手将司马南征掳到草原,然后向天下散播司马南征跟随自己一起投敌的事。
有这封信在手,他就算不想承认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