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一嘭的一声将令盆放在桌上,周围的人都激动了,声嘶力竭的喊着“大大大”小小小。”
此时所有参与进这场赌博的人都红了眼,焦急的等待着文一开盆。
见文一速度缓慢,有人不满道:“快开,磨磨唧唧的等什么呢。”
“就是,快点快点,别耽误老子赢大钱。”
文一将令盆揭开。
四五六,大!
“哈哈哈,赢了,老子赢了!”
“日你老母的怎么是大!老子卖了婆娘孩子的钱,就这么输光了啊!”先前说要赢大钱的男子失声痛哭。
有人欢喜有人愁。
对面的年轻男子双目赤红,掏出一张银票拍在桌上,怒道:“再来!这次我押二十两,买大!”
文一一拍桌子,豪爽道:“好,那我也押二十两,买小。”
他将令盆推到对面,“该你摇了。”
赵朗看着这样大咧咧的文一,和他之前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这家伙是真能演啊。
周围都是王老四的人,贸然上前搭话有可能会被人认出来,于是赵朗就站在外围看着,等待时机。
年轻人接过令盆,招呼周围的人下注,“要押注的赶紧,买定离手,新局马上开始。”
不管是上一局赢了的还是输了的,都开始疯狂押注。
那个大哭的男人抹了一把泪,快速钻出了人群。
赵朗以为他要走了,没想到不过一会儿,他又挤了进来,“让让,让让,这把我押五两银子,买小。”
有人问他,“李四,你不是连卖婆娘孩子的钱都输没了吗?怎么还有钱押注?”
“我将房子抵了,等这把赢了钱再赎回来。”
赵朗看的皱眉,这人典型的赌徒思想,总想着下一局会赢,殊不知,玩到最后都会赔个底朝天。
押注时间快要结束,周围的声音稍稍降低了点。
赵朗掏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我押十两,买小。”借着递赌资的机会,他顺利挤到了文一身边。
文一听到声音神色微动。
他并没有转头看赵朗,而是从身上的钱袋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放到桌上,“我再押十两,买小。”
对面年轻人冷哼一声,“别看你那边押的人多就加注,小心最后赔个底朝天。”
文一哈哈一笑,“没办法,押小的人太多了,不加注最后赢的就少啊。”
年轻人没说话,开始摇骰子。
在一声声“大大大”“小小小”的声音中,令盆开启,一二三三个点数看的多数人目眦欲裂。
那个押了房产借赌资的人跌倒在地,边哭嚎边扇自己的脸,“我不是人啊,卖了婆娘孩子和房子,就为了赌博,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赵朗并不同情他,他此时忏悔是因为自己输了,要是赢了,根本不会想起老婆孩子。甚至,他以后有点钱依然会选择来赌坊赌博,而不是痛改前非好好生活。
但他也装出一副愤怒的样子,狠狠捶了下赌桌骂道:“娘希匹的,老子的十两银子就这么没了,娘说的没错,赌博害人啊,不玩了,不玩了。”
说罢他挤出人群离开了赌坊。
文一嘴角勾起一抹笑,很快又平复下来,继续和对方赌。
那年轻人赢了钱,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哈哈哈,赢了,我赢了。再来!”
“好,这次由大家先押注,我最后压。”
等人都下完注,文一笑道:“这次我押三十两,买。。。”他伸手摸向钱袋,下一瞬,他不可置信的低下头,腰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娘希匹的,谁偷了老子的钱袋子!!!”
另一边,赵朗出了赌坊,拐了两条街回家。
刚到家,他便迫不及待地打开手里的钱袋。
只见钱袋里除了一些碎银和几张银票外,最底下还有几张纸。
原来,刚才在赌坊时,文一加赌注的时候故意将钱袋子张开,让赵朗看到了里面不同于银票的纸张。
当赵朗注意到他在抽出银票后顺手将绑钱袋的绳子拉松了不少,便明白了其中的暗示。
于是在一局赌输后,赵朗借着离开的间隙顺手顺走了他的钱袋。
此刻,他将那几张纸打开,看到开头的几个字后脸色骤然一变,将纸揣入怀中迅速朝门外走去。
这时,林念端着一盆水走进来,看到赵朗正往外走,不禁疑惑道:“不洗脸了啊?”
赵朗心急如焚,匆忙回答,“不洗了,回来再洗!”
本来他还打算回来换身衣服、洗把脸之后再去县衙,免得自己这副狼狈模样冲撞了二皇子。但现在他根本顾不得这些,只希望自己能够瞬间移动,马上见到二皇子。
县衙门前。
守门的衙役见一个黢黑的中年男人到了县衙门口,问都不问一声就往里面闯,立刻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