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清见他愁眉不展的样子,宽慰道:“你不用担心,二皇子不会为难你,除非他不想要盐矿的利润了。”
“怎么说?”
“有关盐矿的事我已经告诉我爹了,二皇子将你我灭口之后秘密开采盐矿的事是行不通的。
咱们这边一出事,我爹就会将发现盐矿的事告诉皇上,到时候二皇子也捞不到好处。
其实你不用如此紧张,我了解二皇子的为人,他不会做杀鸡取卵的事。”
赵朗这下放下心来。
他不会将自己的命押在别人的人品上,但他相信,没有人会将到手的利益拱手让人。
“对了,我爹派来迎接姑姑的人明天就要到了,到时候他们会在这边做法三天,三天之后会带着姑姑的棺椁回京。”
赵朗一愣。
这么快就要到了吗?
将王予初的遗体运回京是王家人要求的,赵朗也觉得她应该回去和家人团圆。
但是此时听到对方的人马上要到了,他的心里忽然就有些难过。
“我知道了。回京后娘葬在哪里?”
他娘是王家的闺女,但也是廖家的媳妇。
按理来说女子出嫁后应该葬在夫家,但是他娘失踪了二十年,廖家除了嫁出去的女儿,没有一个人寻她,这样的人家,他娘还愿意进吗?
几十年后,她愿意和那个男人葬在一起吗?
王长清听到赵朗这么问,轻喝一声嘲讽道:“有些人倒是想将人接回去,但他有那个脸跟王家要人吗?”
赵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看来,王家人对廖家意见很大,这样也好,他实在不想去廖家的祖坟拜见他娘。
从县衙离开,赵朗回家祭拜母亲。
王予初的尸骨一直在自家后院停着,赵朗每天都会去祭拜她。
林念作为儿媳,每天会跟着赵朗一起祭拜。
赵朗将明天京城会来人的事告诉了林念,林念心中顿时涌上不舍。
自己的婆婆虽然不是赵朗的亲娘,但这段时间他对婆婆的敬重思念她都看在眼里。
婆婆被接走后,这人会十分难过吧。
可她也说不出不让婆婆走的话,人死后都要魂归故里,将人留在这萧瑟的边塞太过自私了。
赵朗祭拜完,将心中的不舍压下,转身去了军营。
林念则招呼苏氏和杨氏出去采买明天接待来人的东西。
自从林父被接到家里后,教导豆豆和赵小柱的事就由他接手了,林念倒是空闲了不少。
一整天,赵朗都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躺在炕上,半宿都睡不着。
睡意全无的他只能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眼前的路白雪皑皑,他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走到城门口发现居然无人值守。
赵朗看着洞开的城门皱眉,今天是哪个大队在值守?明天一定要按律处置。
城门大开,万一有敌军大举入侵岂不是相当于将县城拱手让人了?
他出了城门,顺手将门关好,这才继续朝前走。
天空飘起鹅毛大雪,几乎看不清眼前的路,赵朗却没有迷失方向,沿着官道一步一步向前。
不知走了多久,雪渐渐停了,视野变得开阔起来。
这时他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山泉村。
他没有回家,而是朝着赵家走去。
赵家的房门紧闭,他上前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朗踏进院门,发现院子里干干净净。不见一片雪花。
相反,院中的杏花开的茂盛,一阵风吹过,杏花纷纷扬扬的落下。
相反,院中的杏花开的茂盛,一阵微风拂过,杏花如雪般飘落,形成一片粉色的花雨。
在这片如梦似幻的花海之中,一个身姿矫健的女子身着威武的甲胄,手持一杆红缨枪,正尽情地挥舞着。
她的动作流畅而有力,每一次挥枪都带着凌厉的气势,但同时又有一种飘逸的美感,仿佛翩翩起舞一般。
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完美融合在一起,让赵朗不禁为之注目。
一套枪法使完,她收了手中的枪,单手背后望向赵朗。
赵朗此时才看清女子的脸,心中激动不已,眼中闪烁着泪光,哽咽地喊出一声:“娘……”
女子眼含温柔,静静地望着他,眼中满是慈爱和思念。
见她只是看着,并不说话,赵朗快步朝着杏树下跑去,急切地喊道:“娘,我是小朗啊。”
那女子见他过来,嘴角牵起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说道:“娘知道,你是娘的小朗。”
赵朗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跑过去想要紧紧抱住她,然而却扑了个空,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地。
他转过身,满脸委屈地看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