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不敢拦我!皇祖父只说不能让人送被子,又没有说不能让我来送衣服和食物,我给你们拿来我的衣服和披风,你们将就着御寒吧!
这里还有我让小厨房做的酸辣鱼,尝尝看,跟母后做的是否一样好吃?”
晴儿拿着衣服跑到里间去穿上。
向风披上厚实的披风,终于感觉浑身缓和,还不忘调侃起来:“玉璟,大半夜的你竟能搞到鱼儿,让人做晴儿最喜欢的酸辣鱼汤?怎么不做我和玉鑫最喜欢的鸡汤呢?
你快说,你是不是专门来讨好晴儿的?”
君玉璟白皙的脸上立即出现一抹红晕,不过他还是绷着脸嘴硬道:“别胡说!小厨房里没有鸡,我只能让人抓池塘里的鲤鱼做鱼汤。”
“是吗?”君玉鑫穿上哥哥送来的外袍后,也终于不再寒冷,跟着向风做起白眼狼来,语气里也充满促狭,
“璟哥哥,为了晴儿,你不光敢忤逆皇祖父,钻空子给我们送吃的穿的,还居然还学会撒谎了?你出息了!”
“话这么多,你别吃了!”君玉璟一把抢过弟弟手上的勺子。
“别别别,我只是好奇,你为什么做酸辣的,而不做我喜欢的炸鱼?”君玉鑫嬉皮笑脸地夺回勺子。
君玉璟正襟危坐,强词夺理道:“大冷天的吃酸辣的暖和,还方便做,谁有功夫炸鱼?你到底还要不要吃了?”
晴儿穿上君玉璟的外袍,拖得有点长,从里间走出来倒别有一番风味。
向风又不禁开起玩笑来:“穿上某人的衣服,跟某人更亲近了,晴儿妹妹可开心?”
晴儿急着拿勺子抢喝汤,完全忽略向风语气里的揶揄,敷衍地点点头:“我跟璟哥哥本来就很亲近,还用你说?”
说完抬头对君玉璟甜甜一笑:“谢谢璟哥哥!”
这甜美的笑容在君玉璟梦里出现过无数次,这会儿出现在眼前,让他一下子有些恍惚。
“不用谢!”他情不自禁伸手想摸一摸晴儿的脸。
晴儿立即别过头,避开他的触碰,却往君玉鑫身边靠近去,抓着他的手跟他抢汤喝,动作自然,毫不避讳跟君玉鑫的亲近。
这让君玉璟眸底出现一闪而过的失落。
吃饱喝足之后,几人抚摸着肚子,背靠背坐在地上一脸餍足。
君玉璟提醒他们:“地上凉,你们要不坐到椅子上吧!外面的人不敢说什么。我走了!”
目送君玉璟离开,细心的向风忽然问晴儿:“你不喜欢玉璟吗?为何对他如此疏离?”
晴儿一本正经回答:“他长着一张跟皇舅舅一样严峻的脸,不怒自威,看见他就像看见皇上,令人心慌意乱,我还哪敢跟他亲近啊?”
“可君玉鑫不也长着一样的脸,你怎么不怕?”
晴儿歪头认真看了君玉鑫一会儿,喷笑道:“他怎么看都没有皇舅舅和璟哥哥身上的那股威严肃穆的架势,也不威武,我当然不怕他!”
“谁说我不威武?”君玉鑫立即板起脸,学着君墨的神态摆出一副神气十足的架子。
惹得晴儿和向风哈哈大笑。
三个人一阵嘻嘻哈哈打闹,已经走到门外的君玉璟还能远远听到他们的欢笑声,不禁摇头失笑:被罚还能这么开心,真是没心没肺!
再说玉九儿和君墨火急火燎赶到三号码头。
此时,死里逃生的阴山百姓都在这里休养。
当得知有一位老人和一个小孩送医过程中殒命,玉九儿的心就揪成一团。
她为什么要跟海珞珞争呢?
她不争,他们就不会死了!
是她害死了他们啊!
她怀着愧疚的心一一去看望其他阴山百姓,将自己的关怀和歉意都毫不掩饰地表达出来。
成阿娘眼眶通红抓着玉九儿的手安慰她:“皇后娘娘,您别担心,也别再说道歉的话,我们能来京城帮你是多大的荣幸啊!
纵使为此牺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旁边床上的另外一名妇人也不住地点头道:“皇后娘娘太客气,您不知道,我们为了抢来京城的名头,都抢破头了。
即便发生意外我们亦无怨无悔,皇后娘娘不必自责!”
鲁大娘也急忙表态:“能帮到皇后娘娘是我们的福气!娘娘再说抱歉的话,不是折煞我们吗?
我们阴山县能出一位皇后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事,我们也跟着沾不少光,有人挑衅您,我们就算豁出命也会帮到底!”
.......
听着百姓们七嘴八舌的宽慰,玉九儿心里的内疚越发深。
君墨去了解情况回来,对玉九儿道:“朕亲自潜入河底,对河底和船体都仔细勘察一番,实在看不出是人力所致!
这次,恐怕要让海珞珞逃过一劫!”
玉九儿气得捶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