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皇上提前派羽林军前往接应,百姓均已被捞上来,目前暂时还未有人因此丧命,只是有五名女子,一名壮丁、十名老人和六名儿童至今昏迷,正在接受大夫救治。”侍卫如实禀报。
玉九儿缓过神,急忙问:“轮船怎么会侧翻呢?是在哪一段侧翻的?”
侍卫拱手回答:“禀皇后,是在接近京城的大运河三号码头和四号码头之间的河段发生侧翻的,那里刚好是整条运河最为宽敞的河面。
据救上来的百姓说,轮船起初行驶平稳,行至宽敞河面时,百姓皆心存好奇,纷纷跑至甲板观看河面的壮阔。
哪曾想,原本平静的河水骤然翻滚起来,水流湍急,仿佛有什么东西引诱河水形成漩涡,欲将所有轮船都吸进漩涡似的。
百姓哪里见过那样的场景,吓得惊慌失措,最后导致轮船侧翻,百姓全部落入水中。”
“大运河开通以来从未发生过任何意外,为何偏偏在百姓赶来给我签名之时发生意外呢?”玉九儿猛地朝海珞珞望去,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穿透,惊得海珞珞不禁瑟缩了一下。
不过仅仅一下,海珞珞马上就挺起胸脯上前理直气壮地大声吼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这么盯着我看,难道是怀疑我吗?
我从小到大连只蚂蚁都不忍杀害,又怎么会杀害人命呢?
况且我最近一直在京城忙着参与比试,从未离开过京城,你这怀疑的眼神毫无道理。
你擅嫉也就算了,还要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是何道理?”
“我可还没有说任何一个字,郡主就这么急着撇清干系吗?据说,畜生越是心虚就叫得越欢。郡主叫得这么大声,难道是做了什么令人心虚之事吗?”
玉九儿神情激愤而悲切,双目之中闪烁着愤怒与决绝的光芒,继续道,
“人在做,天在看!那十七名阴山百姓若有任何不测,我会让害他们的人付出代价,即便要将天捅破也在所不惜!”
可海珞珞依旧是一副打死不认的模样:“你要怎样关我什么事?你瞪我作甚?我说我没做就是没做,我堂堂中海国郡主,还不屑做这种卑鄙之事!”
玉九儿没有确凿的证据,没敢太放肆。
她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之中,忍住滔天的怒火扭头对中海皇帝说:“中海皇,能让平静河水突然闹腾起来的,除了中海人,想来这世间很难再有人能办到了吧?
恰逢比试期间发生这种意外,您不说点什么吗?”
这意有所指的指责令中海皇帝心中不悦,他阴沉着脸气势汹汹道:“新国皇后,你的亲人遭逢磨难,你心里难过朕能理解,可你也不能没有凭证便胡乱指责吧?
没错,中海国人确实能摆弄水,可内力深厚之人亦可以摆弄水啊!
再者,河水忽然出现旋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所致,并不一定是人为,皇后如此武断,实难令人信服!”
玉九儿满脸悲切,河流中出现漩涡跟水流的速度、方向的差异、阻碍物、地形变化等这些因素都有关,可她不相信会这么巧,没有人为介入,河水会突然形成旋涡?
而且还好巧不巧在她阴山百姓乘船经过时发生。
君墨当即扭头问侍卫:“你们当时可有人潜入河底勘察?”
“回禀皇上,事发突然,我们当时都忙着救百姓,并未及时勘察河底。不过跳入河里救人的侍卫说,当时水流全部往一个地方流去,就好像哪里忽然出现孔洞将水吸进去。
这旋涡仅出现一小会儿,可就是这一小会儿便能让轮船发生侧翻。”
“会这么巧吗?恰好是轮船途经那个地方,河水就发生旋涡?”玉九儿眼泪控制不住流下来,她抓紧君墨的手哀求道,
“皇上,我们快去现场,我要去勘察事故原因,去为阴山百姓讨回公道!”
“好!”
玉九儿离开之时还不忘回头唤一声:“晴儿、馨儿,向风,你们还不跟上?”
还跪在地上的几个小孩闻言,眼睛一亮,正想起身,老皇帝却咳嗽两声,沉声命令:“你们三个不能再继续在外面胡闹!
再说,晴儿确实违背规定,明目张胆叫嚣送礼,板子可以免,惩罚不能免!
罚晴儿到宗祠堂跪一晚上,在祖宗牌位面前静思己过吧!
鑫儿禁足一个月,不许出宫!”
向风世子,你还是跟在你外祖父身边孝敬他老人家吧!”
中海皇点点头:“没错!既然比试时间定为一年,参与者也不许介入,朕就没必要留在此等消息了!
风儿,明日你便陪朕一起回中海国吧!”
向风哭丧着脸,与君玉鑫对望一眼,一起磕头异口同声道:“我们陪晴儿跪祠堂!”
“十月夜晚天气渐寒,晚上不许睡觉,不许命人给你们送被子,不许偷偷跑出来!如此,你们确定还要一起跪祠堂? ”老皇帝眼睛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