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信中只简单道:“外祖父被大舅舅气病,母亲正和大舅舅明争暗斗,二舅舅暂时没人管,玉姐姐尽管放心继续捕鱼!”
向月或许是怕信会落入他人手中,没敢在信中透露太多关于中海国的事,不过有这个消息传来,足以让玉九儿一颗悬着的心暂时放下。
玉九儿也写了信放入竹筒,让向月不要记挂她,不过她不知道这封信要如何送到向月手上,只能让人将信丢到当时打捞到竹筒的地方。
玉九儿这边的事情暂时告一段落,君墨准备多日的战争即将开始。
这夜,君墨要带兵夜袭乌口山。
新帝一直认为,西北旱情严重,君墨的军队肯定颓废不堪,故而,乌口山的防守很薄弱,甚至夜晚守门的士兵都只顾着靠墙呼呼大睡。
君墨带兵悄然来到乌口山敌军的高墙下,魏正先一步乘热气球飞过去。
再趁着敌军士兵欲睡之际,堂而皇之地来到乌口山大门前,就像打开自家大门一般,毫不费力地打开了敌军的城门。
城门大开,君墨自然不会客气,带着四十万兵将一股脑涌进乌口山。
新帝的几十万兵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毫无防备,最后只能带着新帝落荒而逃。
君墨乘胜追击,没到五日便占领云州府以及和云州府临近的青州府,轻而易举夺得两个州府。
“皇上御驾亲征,所向无敌!这回,我们定能一路打到京城,取那狗皇帝狗命!”肖将军乐得嘴怎么都合不拢。
西北军士气高昂,士兵们精神抖擞,眼中闪烁着必胜的坚定决心。
这势如破竹的攻势让新帝开始慌了,他在云北川停留,命所有兵将死守云北川。
“云北川再失守,你们就给朕都滚去种田!”新帝气得掀翻桌子,脸红脖子粗地继续骂道,
“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君墨的西北军饿了几个月,你们整日吃好好喝供着,居然还打不过他?朕要你们何用?”
有将领哭丧着脸回道:“此事颇为蹊跷,按理他们经历那么严重的旱灾,不可能还有力气进攻,可......”
“可现在人家都打上来了,你还说什么不可能?你们不惭愧吗?”新帝慌得来回踱步,“不惜一切代价,必须给朕将他拦住,绝对不能让他再占领大东朝任何一处地方!”
“是!”
敌军防守突然加强,君墨在青州府休整军队,暂停进攻。
这次,君墨的西北军从官府手中缴获大量粮食,还从占领的州府粮商中购买到大批粮食,基本的军用粮食已经得到解决。
静待时机,他们便能再次进攻!
攻下两个州府后,君墨发出通告,愿意加入东朝新国的百姓可以继续留在原地,不愿意的可以离开。
由于君墨的西北军军纪严明,即便占领州府,兵将也从不扰民,百姓们依旧能像往日一样照常生活。
所以,通知出来,百姓们并未出现任何惊慌失措,也几乎没有人搬走,大家生活照旧。
对于百姓来说,只要当权者爱护百姓,他们都愿意跟从。
更何况如今占领他们州府的也是君家人,并且对百姓还关爱有加,他们犯不着劳师动众一定要誓死随时大东朝!
而之前新帝派进来的细作有人已经趁乱悄悄逃跑,君墨没有派人追击,只因他们西北军已经通过蒙蔽敌军,让敌军掉以轻心而夺得第一步胜利,东朝新国再也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让世人知道的。
有人将太上皇还在世的消息传播出去,对东朝新国而言反而是好事。
一个月后。
玉九儿又收到向月的信,这次渔民看清楚了,是一只海豚送来的。
海豚将竹筒从嘴巴里吐出来,丢在码头海域就快速离开。
玉九儿收到信愉快地展信读起来:“玉姐姐,分别多日甚是想念!中海岛戒备森严,我们这辈子恐再无相见之日,您要多加保重!
这辈子能认识您和骊山书院的姐妹们,我很知足......”
读着,读着,玉九儿突然发现不对劲,这字里行间居然透着一丝隐忍的哀伤?
玉九儿语气里充满担忧,对月影道:“向月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困难,否则不会像交代后事一般对我们煽情地表达的思念。”
“那怎么办?您之前写信鼓励她,她收到了吗?”月影问。
玉九儿摇摇头:“向月在信中并未提及,应该没有收到。”
“连信都无法送到她手上,您要如何安慰劝导她呢?”月影也开始犯难。
玉九儿握紧手中的信,心乱如麻。
她抬脚去关押海寻的房中问他中海岛怎么去,她想要去找向月。
可海寻却是一副“打死都不能告诉你”的死模样。
玉九儿只好来找老皇帝:“父皇,向月姐弟恐怕遇到了大麻烦,我想去海上找中海岛。”
彼时,老皇帝正在和老丞相在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