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恶心。”
“随你吧。”
“……”
还是说了,虽然说的磕磕巴巴。
但和苏明猜测的差不多,家里缺失亲情的概念。拿到财产后的母亲不知道何时开始沉迷赌博。
钱……也不是她特意在那时候挑着时间来问。以为母亲真的出了事,需要钱做手术,作为她最信任的人……也只会只能打电话给自己。
至于附和别人说‘不能跟民工一起玩,以后也会变成民工之类的’是精神80。
不从众就会被众排挤。
那么,那件事以后呢?
在自己高中毕业,她因为各种传闻被官方扶持帮忙搬家后。
“妈妈越来越烂赌……家里能卖的全卖了。”
“如果不是还想要爸爸那边的抚养费,不被抓到把柄。可能……会让我去帮她赚钱。”
“……”
“我的人生都因为她毁了……”
“转学还是一样,懦弱。不想再附和,就只能被当下人……我想反抗。去找了老师,她们的家长都来了,妈妈也来了。”
“然后签了协议。嗯……就是,谅解书。拿了钱之后签字就走了。她只在乎赌资。”
“小学的时候,她们说我又黑又瘦像个猴子。”
“初中慢慢长大,没那么黑,身板也没那么瘦之后……她们又说,看不惯我。说我发育的快。”
“……”
那完全就是埋在淤泥里的记忆。
“直到21年的时候。”
“她也老了。”
“开始催促我出去赚钱。工资每个月都会来拿。不给会来公司闹……”
“……”
“23年,她满65岁,我说……我是监护人。嗯,把她送进养老院了。”
她的表情随着话语越来越灰暗。
有种刻在骨子里的自卑,视线也埋的越来越低。
“呼。”
苏明轻吸一口香烟,“所以,最后除了转钱给我也没想过来道个歉?”
“……”
她怔住了。
“我公司是什么牛马我心里有数,真要发奖金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公司福利待遇好。”
“啊,不对,现在的公司待遇确实好。”
“所以说,能一口气突然转过来5w的,也没别人。”
“……”
沙拉盒空了一半,大概不怎么好吃。一整天没吃饭只吃这玩意不会有多大胃口。
“你认为,我会理解你吗?”
“……”
迟疑片刻,摇摇头。
“毕竟背着那种名声的一年,挺不好过。”
苏明掐灭香烟。
其实很多时候,脑袋里的思绪根本没法理清。
她会跑出来挡一刀确实,从客观来看没任何意义,反而得多飞出一脚把她踹回去。
但刀子是真的。
刺进身体里会痛。
“……”
苏明把口袋里的纸拿出来,那本来是她用来写愿望的。
现在背面有新写的东西。
摊开,放在她面前。
【愿望=圣女真正想做的】
【目前已经作数的:想要孩子,想用脚侍奉……】
应该能看得懂吧?虽然有点抽象。
“……明先生?”
没多久,她重新抬起脸。表情没再那么平静。
“也不一定朵朵穿过的女仆装不算礼服。”
“……”
虽说觉得惨。当初接到她母亲借钱前后截然不同的态度就知道那样的家庭不可能有多开心。
但那与好心换来背负一年骂名的自己有什么关系?
只要随便逼迫她写下两个真实的愿望,正儿八经想做的事就完了,和之前一样……甚至骗骗。就假装是原谅她也行。
那肯定能立马完成任务。
根本没必要来多此一举。
“哈……呜。”
见到她攥着纸团在胸口,刚才还宛如要赴死的脸颊又扭曲成一团。眼泪鼻涕也糊在一起。
也许想说什么,但又没能组织出语言。
为啥?
当初明明坐在腿上……又黑又瘦,现在变成这样谁能认得出来?
尤其是皮鼓,发育的太过分了。
“去酒馆吃点东西吧。老板娘应该还在。”
“顺便替我看看朵朵怎么样了。我先睡会。”
苏明也累了。身心俱疲。
不算朋友,也不算恋人,熟人?不对,没有熟人会好到用宝宝食堂和臀都刷过卡,更不可能好到用学历刷卡。
py?
要有这种东西存在于身边,首先……自己就会看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