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冬市。
早。
24岁还能算是少女吗?
安诗瑶觉得不算。
不上不下的,既不是少女也不是成熟人妻。
她见到在车窗外的,似乎刚去超市买了些菜回家的老夫老妻。
也许更成熟一些更好?
真是笨啊。自己。
明明就没那份魄力。说什么夏夜能做到,自己就能做到?
世界上没有两片树叶完全相同,也就不可能有两个人是一模一样。
她能做到,自己做不到。
其实是稍稍放弃一点抵抗,就能去承认的事实。
拿出手机。
【不用太早回来,我也不是小气的女人】
【好了,我在忙,没什么事就不要找我】
那样回复之后。
他真没再找过。这才是第一天。
要说后悔,未免太快。
“呼。”
“没有问题!”
“我是谁……我好歹也是和他一起共患难经历过生死的女人。”
“我摸过枪。”
“在末日里也带妹妹生存过那么久。”
“好女人就该是拿得起放得下,加油,figh挺!”
但是。
安诗瑶注视镜子里那张布着些许憔悴的脸。
漂亮吗?
应该算漂亮吧。年纪增长,还是‘少女’时的魅力似乎也愈演愈烈。
有病。
病情得到解药了,可是,这种病并不是服下一口立马就能结束。
如果要开药方,安诗瑶觉得一定是一日三次持续几个月看看效果再说。更或者,疗程要更久。
拿起药片。
那并不是处方药。购物平台或者药方随便就能买到,安乐片。作用是抗抑郁、失眠、胸闷不适、纳少神疲。
昨天下班时顺便买的。
昨天没吃。
昨晚失眠了。
没办法啊,他在的时候也失眠。只是说做噩梦醒来立马可以汲取真实的温暖。很快能平静。
而且有他在,体力消耗的快。也容易睡着。
昨晚。
也惊醒过,发现他不在。有些惶恐的思考,后知后觉拿出手机,亲眼确认与他的对话是真实存在的。
如果还不稳定,从抽屉里取出黑丝。
呵呵。
可能自己真的随他染上了一些怪癖。
明明是没法再穿,已经被他撕坏的袜子。但想着,是他第一次认认真真思考选的。就留下了。
或许在他要走之前,就有预料需要实物当精神寄托?
也不只是这。
家里有他的马克杯,牙刷,毛巾,拖鞋……床上,昨天整理时除去自己的头发,还有他的头发。
浴室里也有。
其实应该很讨厌看到头发,巴不得立刻清理掉。
笑。
自己怎么能因为浴室地漏边见到的一根毛发而感到安心呢?要是被他知道,真的会被骂是变态吧?
没有问题。
不就是和自己等量的相处时间吗?
她就一定很轻松?
谁知道,她是不是在等待的时间里咬牙切齿。只是面上轻松而已。
比演技?
今天如果还是睡不着会惊醒。就自我安慰。就吃药。
不觉得可耻。
这具身体本来就需要他各种各样的关爱。是他把自己变成这样的。不是变态。
“安总,今天下午开展消防演习您要亲自把关吗?”
“嗯。除了消防演习,急救演习也一起做了。”
“另外,最近线上带货的曲线图下跌的厉害。让部门主管来我办公室一趟。”
夏夜走了就不会带货了?
没有她就不行吗?
如果不想去思考他去加拿大与夏夜做什么。最好是把心思投入事业。
只是小鸟依人的女人怎么行?
2023年,是女性追求独立自主的新时代。
臆想中。
安诗瑶觉得自己就该是那种,白天不论苏明怎么看都是十分优秀的女人。
晚上,不论苏明怎么看都是可以满足他,有十足魅力的女人。
所以说。
等着瞧。接受她之后也一样有战争,人不可能是平等的。
被施舍什么的……不喜欢。
换成自己来施舍她,更好。叫安姐姐要叫的心服口服才行,对吧?
他会想起自己的。
忘不掉。
见到那种可悲的宝宝食堂,怎么可能记不起自己?
见到那种贫瘠的双腿,又怎么可能不触景生情?
比起瑟气。
那天在出租屋里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