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刚才之所以脱口而出‘寒酸’。
是觉得他胆子太大。
竟然敢让王女和她就隔这么薄的墙,这么破的地方住。
不会伤到他自尊心了吧?
“城、城堡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搬来?”
“就住在城堡又不会有事。他们要砍树,我又没有制止。”
“你……你起码等我先适应来克依木镇再提!我才是主人,你得先考虑我!”
“……”
他没再说这件事。
但我就是觉得有点难受。
什么啊?
我可是王女,就这么破的地方……说寒酸有错吗?
又没有说真不肯搬。
我才是主人!
就给一点时间不行?
“想久违的吃点夜宵吗?”
“……”
我现在对正常人的食物除去偶尔想保持一下进食习惯。没需求。
这会儿。
只是感觉柏拉图没心有介怀,没生气。
“就勉为其难……和骑士共进晚餐,也是我赐予一种荣誉。是你能享受的福利之一。”
说起来。
到现在49年,能和我共进晚餐的男性除去父亲,没别人。我那时对男人有种偏见,觉得他们毛毛躁躁声音又粗犷。还是女孩子好,看着顺眼,还可以帮我揉揉肩。
所以,为什么要去娼馆吃夜宵?!
“和王宫的菜肴相比怎么样?”
“那当然是……”
我本来想脱口而出,当然是比不上哪怕一点点。环境、味道、都完全比不上。
“还好,勉强可以入口。”
怎么说呢?
我知道我说话的口气有问题。
平时没事。
但我不想没由来的故意叼着柏拉图可能敏感的话题不把握说话尺度。
“柏拉图。”
“你之前说的什么故乡。还有我没见过的衣服,香烟。”
“你以前是什么王国的人?”
“……”
很久没这样和别人一起呆在山坡上,抬头看月亮,星星。
我想,稍微再了解一下,以后会陪我很久的人。
“……”
他说了不少。
又点了一支叫‘香烟’的东西。
说了很多。
“你当我是和你一样的白痴!”
“世界上哪有王国能存续5000年!”
“也不是王国,算是一种传承。”
“那天上可以载几百个人的斐济?”
“确实有。”
“跑的比战马还要快一百倍,可以一次性拉几千平民的烈车?”
“也有。”
“刀枪不入,不需要人就能操控的机器?”
“有。”
“……”
“柏拉图!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没见过世面的年幼王女?!”
我想一口咬死他。
但他编的故事还让我挺好奇的。要是真能飞在天上,母亲信奉的女神是不是能看见?
世界怎么可能是圆的,要是圆的一眼望过去不应该是斜着的吗?
我继续听。
他的意思是回不去他的国家。以前倒是有听闻过很远很远的人漂流过来。可那种一般都是语言不通,然后父亲厌烦要么交给大臣处理,有利益可循就留着慢慢研究。没有利益就拉上断头台。
但他语言是通的。
他想回去吗?
“暂时回不去。”
“只能先当伊丽莎殿下的亲卫骑士了吧?”
“……”
我没想过,他会突然这样说。
他到现在真的理解吗?
所谓唯一的亲卫骑士,不仅要认主。还要终生只侍奉唯一的主人。
一般而言,王族一生也只会有一个。除非当前有的骑士,死了。那才会更换。
那是,王族对仆人最高的赐福。
而且再正式点,才不是只单膝跪地就算完成。还要去国王面前宣誓,打上伊丽莎王族的烙印。
我的练习到何种程度了?
只是最基本的奖励,最基本的吻礼什么的……上次都没做。
“柏拉图。”
“我已经不是王女。”
“没办法给你爵位,父亲也不在了,没必要给你烙印。但你现在就是属于我的。”
“但是,我知道……你想要什么。”
“你就像现在一样对我好点。我……我就会奖励你。看好了,这是尊贵的前王女给你的……奖励!”
“……”
我不知道为什么。
莫名羞耻。
但这就是,算给他的初步奖励。也练习过不少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