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轰隆!!”
两道陨星坠落大地,一道身影撞穿数座巍峨的山峰,大口吐血。
“匹夫,拿命来!!”
目睹兄长负伤,越厉暴走,果断加入混战,很快,各种耀眼的神通、杀招光芒,笼罩四方,整座天地都被四位道君、三位御主,打得日月失色,万物崩碎。
北科莱岛,地底洞窟,阵阵刺耳的笑声回荡在石壁之间。
“还不出手?”
“你的阿猫阿狗,快要死了。”
大战持续12个时辰,呈现在云虚真君和姜漠眼前的战场画面是,三位妖王全部重伤,遥妄被杀四次,越厉被杀六次,而四位道君里面,一位陨落,还有三位负伤作战。
此刻,双方都气喘吁吁,已是穷弩之末,但总的来说,还是神临宗占据更多的优势。
那里是他们的本土作战,云虚真君这边一直精神高度集中,调动所有的秘境之力,加固界壁的强度,让这些妖王根本就没有逃跑的可能。
破界梭能从外部击穿秘境不假,而身处秘境,尤其还是御主有所准备的情况下,需要更长的击穿时间,甚至有极高的失败风险。
对于云虚真君的质问,姜漠视若无睹,他的视线停留在某位太上长老身上的那件铠甲。
直到现在,他才确定,自己所拥有的赤血妖铠,的的确确是一种未知来历的生命,更准确的说,是一个物种,能通过不断吞噬血炁而进化的神秘物种。
这也正是三王最凶险的处境所在,一旦它们落败被擒,绝对会被那套妖铠完成寄生,从此沦为神临宗的永世血包。
尽管它们命悬一线,姜漠还是不曾动手,只是静静地望着。
一来他知道越旻还有底牌没出,二来这是神临宗和天马一族的恩怨,两位前辈都不想让他插手,否则,早在六年前那场大战之后,但凡越厉承情恳求姜漠帮忙,根本就不会有后续他和两位神临古祖达成的交易。
见姜漠如老僧入定,云虚真君继续戏谑:
“怎么,我们的魔尊,到了这一步,还能沉得住气吗?”
“这般聒噪,不妨我与你打个赌,如何?”
姜漠平静地开口,语气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噢?赌点什么。”云虚真君发出一声干笑,眸底浮现一缕厉芒。
“那些老鬼,拿不下它们,就算有你一直在这里做小动作,也依旧拿不下。”
姜漠凝视着老人的双眸,不缓不慢地道:
“就赌你的命吧,它们若败,或逃不出秘境,我放你离去,也给你神临一宗自由。”
“当然,这是我一家之言,至于飞仙教的老朋友,要不要继续杀你,另说。”
“它们若赢了,我亲自送你上路,如何?”
听见姜漠的提议,云虚真君霎时陷入沉默,他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寒声质问:
“就凭它们?几头牲畜,还翻不了天,除非,你直接插手,或暗中帮它们,给它们留下翻盘的手段,否则,它们没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我若插手,一张符就能灭了那四个老鬼。”
姜漠否定了云虚真君的猜测,并最后问他一次:“你赌,还是不赌?”
“.”
老人沉默半晌,不作回答,画面的战斗愈发激烈,完全没有缓和的迹象,而三王里的饕餮,又再一次被打爆,种种念头都在动摇着云虚真君的决心。
况且,还有祖师、历代先贤留下的手段
犹豫片刻,云虚真君缓缓抬头,道出他的决定:“好,我跟你赌。”
“拭目以待。”姜漠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秘境内,越厉遍体鳞伤,连连咳血,浑身的妖骨都碎裂大半,还有一条臂膀被肆虐的雷霆炸断,不复先前的强盛之姿。
一旁的饕餮,也喘着粗气,胸口有着一轮可怕的窟窿,那是一根黑色箭羽所造成的伤势,多次重生后,它越来越虚弱了。
唯独是还在前方浴血厮杀的越旻,保持着接近巅峰的战力。
除了第一次施展神通,控制不住反噬,肉体崩碎后,除此之外,它没被正面杀死过一次,主要是它的恢复速度太惊人了,那些道君全力催动法器,也对它造不成一击毙命。
反观三位残存的道君,气息越来越不稳,本来他们能从血棺里面挣脱而出,已是奇迹,还和这些妖族御主激战,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实力只会不断严重下滑,直到老死为止。
那位掌管神临祖师遗眸的老者,面露一丝挣扎之色,以他现在的极限,还能以这颗眼眸作为杀招,连续释放两次烛世之光,可两次的机会,他根本拿不准能不能宰掉三头妖王里面的哪两位。
如果是对较弱的那两位出手,有可能会被最强的那一位阻挡,有前车之鉴在,他担心神通会被对方盗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