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轮到林清霞,才拨通她的电话,还不等邓丽筠大力的推荐,林清霞一听到“方言”的名字,反倒是先跟聊起了自己在内地有个失散30多年姐姐的“惊天大事”。
“天呐,30多年?!”
邓丽筠倒吸一口气。
“是啊,我也是到现在才知道我竟然还有个姐姐。”
林清霞说她们一家已经委托方言帮忙寻亲。
邓丽筠道:“方先生虽然神通广大,不过这件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办成的。”
“我们也明白这个道理,毕竟30多年来音讯全无,要找到二叔、姐姐他们,没那么容易。”
林清霞幽幽地叹了口气。
邓丽筠语重心长地说,“当初我妈妈和二姨为了能找到在内地的大姨,也是托人帮忙,找了一年多才在陕北的宝鸡找到我大姨,直到前年,才第一次跟大姨一家在香江见面,现在回想起那个团聚的场面,觉得之前所有漫长而艰辛的努力都值得了。”
“希望我也有那么一天,能让姐姐和我们一家重逢团聚。”林清霞语气里透着期待。
邓丽筠笑了笑:“会有的,我相信方先生一定能不负众望,给你们带来好消息。”
林清霞不无忧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也不知道方生下次来香江会是什么时候。”
“我虽然不知道方先生什么时候会来香江,但我知道他今年至少会来一趟香江。”
“你怎么能这么肯定啊,方生是不是跟你说过……”
“没有啊,我猜的。”
“猜的?”
“对呀!”
邓丽筠信誓旦旦地推测方言今年必定会来次日本,也就必定要中途经过香江这个中转站。
林清霞诧异不已:“你怎么又肯定他一定会去日本?”
“因为方先生最近出版的新书,在日本引起了巨大的哄动!”
邓丽筠道:“你说出版社会不邀请他这位的作者来日本吗?”
林清霞倍感意外,一问才知,方言的《情书》在日本何止是轰动,简直是地震。
“我给你念念日本的文学家、作家们的评价,你就知道有多夸张了。”
邓丽筠拿起《朝日新闻》,“大江健三郎说方先生的文风明快而轻盈,不似如今的日本文坛阴郁沉重,笔力婉约浪漫,手法清新自然,对当代城市青年的心灵处境展开细腻的刻画和深入开拓,以物哀之内核、含蓄之叙事、纯爱之情感营造了诧寂唯美的美学氛围,不愧是‘帝国の文豪’。”
林清霞越听越感兴趣,不单单对《情书》,也对方言这个人,扫了一眼床头柜前的书堆,睡前的书都已经换成了方言的,甚至于有时候做的梦都已经是方言的形状了。
“说的我好想看啊,丽筠,你从日本寄一本给我吧。”
“可以啊,不过现在只有日文版,没有中文版诶。”
邓丽筠眼见又成功地安利到一个闺蜜,心里美滋滋的。
“只有日文嘛,那真的是太可惜了。”
林清霞语气里透着一丝遗憾,听着她继续分享着报纸上对方言和《情书》的评价。
《读卖新闻》称,“《情书》创造性地开辟了一个理想化的情感‘乌托邦’,其恬静、含蓄、忧伤的情感深深抚平了读者对现实社会中爱情的愤恨和埋怨,提供了一种更为阳光、纯净、浪漫、唯美的恋爱体验……”
《每日新闻》更是直截了当地点评,“方言开创了纯爱的先河,用纯净唯美的文字,描写了淡淡忧伤却深深感人的爱情,用淡淡的温馨和甜蜜让人们充满对纯情美好爱情的向往!”
本来这种蕴含物哀的纯爱就很对日本读者的胃口,再在媒体的推波助澜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慕名购买,以致于销售之快,远远超过京都大学投亲会、有斐阁的预期,完全超越了《午夜凶铃》、《日本沉没》等畅销书,成为了日本最快达成50万册销量的,而且频频收到读者来信。
特别是正处于情窦初开的青少年,或者是对爱情充满憧憬或者失望、纪念青春的成年人。
这种轰动,引来日本文坛的作家、评论家等业内人士的围观和分析,把这种由一位作家变成一种现象,称之为“方言现象”,日本男女青年甚至创造了一个专门术语,“纯爱一族”。
后来,伴随着《情书》的销量和人气越来越高,纯爱题材在日本文学、电影、音乐等领域遍地开花,这种酷爱《情书》这类纯爱,想更认真地谈论爱情以及如何生活的人,就有了个专属称呼。
不管是在维基百科、佰度百科等网上,或者是在字典、刊物等线下,统称为“纯爱战士”!
(PS:喜欢《挪威的森林》的日本书迷,自称是“挪威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