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要吃肉,我要吃水果,我不要喝药。”沈圆咿咿呀呀的,自己说了一大堆,可惜没人能听懂。
“大嫂,小圆儿的长命锁呢?怎么不带了?”任书含装作随口一问。
“你问她,这个小祖宗上次把长命锁塞嘴里,吓得我哟,现下给收起来了,等大些在带。”程黛满眼带笑,好似真有这件事似的。
“你胡说。”沈圆瞪着大眼睛,她只吃手,哪里吃过长命锁了。
“二媳妇,你这胎来之不易,可得好好养着,府上的事情多,别把你累着,娘就先替你管着,等你生产完再还给你。”沈老夫人趁机要回掌家之权。
“慈姑,我不累的,能为国公府做些事情我很高兴。”任书含微不可察的皱眉,又很快恢复。
“我知道你是不想娘太过操劳,你现在肚子里的是我的乖孙,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女人生产就犹如鬼门关一般,可不能马虎了。”沈老夫人关切的说道。
“是啊,二弟妹,慈姑说得对。”程黛站在一旁配合沈老夫人,婆媳俩人一唱一和。
“那好吧。”任书含不再坚持。
“碧云,去把对牌和库房钥匙交给慈姑。”任书含不想给,但也不得不给。
“你好好养胎,等生下孩子,我就让老二请立小世子。”沈老夫人要回管家权又给任书含吃了个定心丸。
任书含更不曾疑心。
“啪啪啪。”
沈圆拍着自己的小手玩。
从任书含的院中出来。
程黛便随着沈老夫人回到住处。
沈老夫人满脸严肃。
“大媳妇,你说她这一胎是谁的?”沈老夫人早就悄悄让郎中给老二看过,老二是不可能有子的。
“媳妇不知,不过媳妇突然想起一事,咱们府有自己的府医,慈姑也定期把平安脉,怎么会检查不出来身体情况呢?”程黛皱着眉头。
“咿咿呀呀。”当然是被收买了呗,娘亲真笨。
“看来,这府上已经忘记了我这个老夫人了,素琴,你去,把府医们都叫过来,就说要给大夫人和三小姐请平安脉。”
沈老夫人手指发颤,面上一丝不显。
府上的府医都是老人了,待在国公府能有二三十年了,是沈老夫人和国公爷用惯了的人,前几年,沈老夫人体谅府医们,特地把他们的孩子送去宗学。
素琴把府医们喊过来。
院门紧闭。
三个府医站在下面面面相觑。
“赵府医,李府医,冯府医,你们在国公府待了有二三十年了吧。”沈老夫人睁开眼睛缓缓开口。
“禀老夫人,我来的早,已在国公府呆了整三十年。”赵府医最先开口。
“禀老夫人,我和冯府医来的晚,也在国公府待了二十六年了。”李府医接着说道。
“你们的孙子在宗学怎么样了?”沈老夫人盯着下面三人,眼中晦暗不明。
“蒙老夫人的福,一切都好,前段时间家里的小崽子还说要报答老夫人呢。”赵府医提起自己的小孙子,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是啊是啊。”其他人附和。
“咿咿呀呀。”你们真蠢。
沈圆在程黛怀中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吃瓜。
“你们说蒙我的福,要报答我,可为何要瞒着我这佛珠上面有毒?”沈老夫人把佛珠扔到三人的面前,满眼审视。
赵府医顿了一下,立马跪下。
冷汗直流。
李府医和冯府医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慌乱,齐齐的跪了下去。
“赵府医,你说,为何?”沈老夫人是最信任赵府医的,从未想过赵府医会背叛她。
“老夫人,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也知道,我那儿子不成器,前段时间欠了一屁-股的债,整整一百两啊,我本想求老夫人的,可二夫人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借了一百两银子给我,利滚利如今已经欠二夫人整整三百两银子了。”赵府医闭上眼睛,满脸悲痛。
“那你们呢?”沈老夫人看向李府医和冯府医。
“禀老夫人,我如今欠二夫人整整五百两银子。”
“禀老夫人,我如今欠二夫人整整三百两银子。”
李府医和冯府医说完,赵府医满脸错愕。
“你们怎么也是?”
“糊涂东西,这是她做的局,你们还偏偏往坑里跳。对她感恩戴德?不过区区一千两银子,你们来找我,我还能不管?你们是府里的老人,伺候我和国公爷多年,你们有难处不找我,倒是被人家骗的团团转。”沈老夫人拿着手杖敲在地面砰砰作响,摇头叹息。
“老夫人,我们错了。”府医们此刻才明白,二夫人就是个人面兽心的毒妇。
“事到如今,多说也无意,你们要是不想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