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夫人皱了皱眉头,本以为黛儿的早产是长公主的手笔,现下看来也不像,不怪程老夫人这么想,前几年长公主与沈苍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后来听说沈苍去了边关躲避长公主,直到成婚后才回到京城。
“姜丰志,你这是怎么了?”沈修明看到姜丰志发紫的左眼想笑又憋着,实在难受。
“还不是被你二妹妹打的,沈兄,二妹妹可太凶悍了,我以后可不敢娶这样的妻子。”姜丰志摇摇头,满脸嫌弃。
沈修明脸沉了下来,给姜丰志的右眼增添了些光彩。
姜丰志捂着右眼,疼的龇牙咧嘴,这比刚刚沈如萱打的那两下还疼,但他不敢哭,不然回府又是一顿暴揍。
“沈修明,你打我做什么?”姜丰志用青紫的眼睛瞪向沈修明。
“我打你做什么?你问问你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女儿家名声最重要了,你居然说我二妹妹凶悍,我二妹妹才八岁,不过是玩笑罢了,哪里扯得上凶悍二字!”沈修明低声吼道。
“你们沈家也太不讲理了,一个个的还让不让说话了,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我也太惨了吧。”想着想着姜丰志越来越伤心,一想到亲娘又生生把眼泪憋了回去。
沈弘景在一旁早已把事情听全了,叹了一口气。
“姜家表弟,二妹妹为何打你我都打听清楚了,你还是管好你的嘴吧,至少等你冠礼之后,不然我真怕你活不到那个时候。”
姜丰志看了看四周,王家的,李家的,黄家的公子们正恶狠狠的盯着他。
“谢兄长提醒,我先告辞了。”六岁的姜丰志麻溜的跑走了,他发誓以后出门再不说话了,不说话了。
等跑到亲娘身边,发现席上呼吸声都轻了许多。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姜丰志悄悄来到娘亲身边乖乖坐好。
姜夫人眉头一挑,这臭小子怎么懂事了?看到自己儿子脸上对称的伤明白了,这是被打老实了。
长公主坐在上首眉眼温柔。
生辰宴结束后,沈菁瑶松了一口气,这是她第一次掌家,好在一切都很顺利。
“玉佩?”程黛倚靠在床上听着槿芝回话,虽未参加孩儿们的生辰宴,但生辰宴上的事情她已派槿芝去打听过了。
“是,长公主说送给三小姐的玉佩救过她的命,知三小姐体弱,特意赠给三小姐。”槿芝低垂着头恭敬的说道。
“槿芝你去把今日三小姐收的所有东西都拿来,司画你从后门出府,去程府把程府的府医请来。”
“是,夫人。”
待两人走后,程黛有些乏累,小睡了一会。
刚醒一会儿,司画便带着府医进了院子。
程黛让槿芝把东西递给府医一一检查。
“夫人,这玉佩倒是没什么问题,周身散发的药香是常年浸泡药材的缘故,只是不能与另一味草香融合,不然会侵蚀三小姐的身体,最后药石无医。”府医放下玉佩接着检查,拿过最后一件物品的时候府医皱紧了眉头。
“夫人,这长命锁恰好有这种草香,这两者万万不可一起带。”
“谢谢王府医,这是给你的,今日只是万万不可泄露。”槿芝上前把香囊递给王府医,里面是沉甸甸的银子。
“夫人放心,我今日从未来过将军府。”王府医收下银子,恭敬的退了出去。
程黛看王府医走远,让槿芝把门关上。
她拿起长命锁和玉佩,眼神凌厉。
竟做的如此谨慎,叶安筠你竟如此恶毒,连孩童都不放过!
任书含,你我妯娌十多年,没想到你背地里如此恶毒。
程黛当然不认为是巧合,这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夫人放心,以后凡是府里的东西都会定期检查,您还在月子中,万不可动气。”槿芝上前劝道。
“我知道,我记得任书含给孩子们都送了东西,你去全部拿过来,明日一早全部送到程府,让王府医检查。”程黛怎会不气,但她更不想打草惊蛇,将军府与国公府比邻,府医都在国公府,要是她让槿芝去寻,任书含必定会听到风声,到时,她们换了更隐秘的法子就不好了。
槿芝答应一声,伺候程黛安睡。
沈苍忙了大半夜,想着黛娘正在坐月子,自己身上有凉气就先不回院子,他溜达着来到沈圆的卧房,看着小小的女儿,心都化了。
沈圆正在熟睡,她梦见自己突然腾空,被惊醒,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老爹,用满脸的胡茬子蹭自己。
沈圆撇撇嘴哭了,给沈苍弄个手足无措。
“别哭,别哭,爹带你出去玩,带你看风景,行不。”
沈圆:那好吧。
沈圆很给面子的笑了。
于是,沈圆半夜被沈苍带了出去。
白烟小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