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过腰挎腰刀,里面衬着内甲,静静的等待着。
看到主角走出来,李过眼神坚定的道。
“师父,我送你去。”
李毅刚想开口,李过就开口道:“师父,你不是说没有危险吗,那我陪你去还为什么不能答应呢。”
李毅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在数名农会青壮的护佑下,李毅出了饥民营地,撑着虚弱的身体爬上了山坡。
洪承畴正坐在蒲团上品茶,见到李毅走过来,笑着道。
“李毅,这一场戏倒是演得十分精彩。”
李毅微微拱身道:“拜见参政大人。”
洪承畴脸上的笑意更浓厚,“你就没有什么想与我说的吗。”
李毅想了想,“这些事情并非我的本意,如今到了这种地步,还请参政大人明察。”
“这样说来,你是冤枉的吗。”
“这件事有许多内情,等到制台大人到来,我会当面向他禀报。”
洪承畴脸色一黑,沉声道:“本官是奉抚台大人之命,前来调查延安府民乱之事。不管你愿不愿意,都要回话。”
李毅看着洪承畴,沉声道:“此事之所以发生,全是因为贪腐。
王薄均勒索赈灾粮,却瓜分售卖,所获颇多。我本不愿意与他作对,可是延安府这么多饥民,突然交给这些官员管理,几乎是将饥民往死里逼。这才矛盾激化,小猫设计陷害,挑起官府和饥民矛盾,发生残剧。”
“贪腐?延绥官员可从未于本官说过,这只是你贫空猜测罢了。”
李过不服从气的道:“他们官官相护,自然不会说实话。”
洪承畴点点头,站起身,回头静静的望着李毅。
“说实话本官已经得到艾家等多名官绅请求,又有大大小小数十名官员通气,要治你的罪。接下来本官会调查清楚此事,能否逃过此难,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洪承畴来的快去的也快。
李过望着缓缓离开的洪承畴,挠了挠头不明白的道:“师父,洪承畴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来向我们宣战吗?”
主角捂着疼痛的伤口,摇摇头道:“我也看不明白。”
在洪承畴到来的第2天,杨鹤的仪仗也终于来了。
李毅出十里之外迎接。
杨鹤走出马车,看到了李毅之后,对着左右亲随大声道:“尔等还愣着做什么,将此贼子拿下给我打。”
他话音刚落,就有两个膀大腰圆的亲随冲了上来。
李过等人刚想上去阻止,就被李毅摆手拦了下来。
杨鹤冷冷的看着主角,“主角,你枉费了我对你的器重,竟然犯下这么大的错。来人,给我打。”
两个亲随将主角押在地上,又有人挥动长棍,噼里啪啦的打在李毅的后背上。
这几棍又沉又重,转眼间将李毅打的血肉模糊,看的在场的人皆是心疼不已。
杨鹤却不为所动,等到打了80下军棍,这才让人将李毅压上来。
“李毅,你可知罪?”杨鹤厉声问道。
李毅摇了摇头。
“给我接着打。”
杨鹤见李毅依然不知悔改,怒气冲冲的还要打他。
这下不只是李过等人,就连三边总督的官吏们也连忙劝阻。
听闻主角身上有伤,杨鹤缓缓的走了上去,掀开了李毅的衣服。
只见三个手指粗的血洞正在源源不断的流着血水,浸湿了绷带,十分恐怖。
此刻他的表情稍缓,“先将李大人扶下去用药,然后再上前来听审。”
其他人如释重负,连忙负责李毅离开。
李毅被带到一处房间,绣娘眼中含泪地给李毅擦拭伤口,涂抹膏药。
就在她十分担忧的向李毅说话时。
就看到杨鹤缓缓走了进来。
“制台大人。”秀娘吓了一大跳,连忙站起来行礼。
然后表情慈祥道:“是不是责怪我这般对付你的夫君?”
秀娘大着胆子道:“制台大人,你一直是我夫君的靠山,为何今日不顾他身受重伤,还要打他。”
杨鹤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么做就是在救你的夫君。”
秀娘满脸不解。
“朝廷想要的是西北的安定,不管怎么样,主角煽动饥民闹事,就是触犯了朝廷的逆鳞。”
“虽然关系到王薄均等人的贪腐,可和西北的安定相比,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所以我这么做,就是在朝廷惩处之前,率先上报,将这件事的影响尽量减到最小。”
杨鹤这么解释,秀娘也明白过来。
她眼神感激的道:“制台大人,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杨鹤摇摇头道:“你们现在想的不应该是做什么,而是应该尽量配合调查。
我明白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