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为什么这么说?”张哲翰问道。
“艺术是人类的共同语言,不懂艺术的人说的才是作品引发的真正共鸣。”
“有道理,你的认知很独到。”张哲翰夸道,想让他坐下,他却接着说道:“我父亲就不懂艺术,他现在就在现场,教授不妨听一听他的观感。”
在这儿等着我呢,感情这是老子和儿子里应外合,张哲翰感觉被学生下了个套,众目睽睽之下,想改口已无可能,只好点头:“请你父亲到前面来吧。”
戴维·洛克菲勒转头看向人群,议论纷纷中,人群中走出一位五十多岁男子,中等?材,身体便微微发胖,一样有高挑的鼻梁和深邃的眼睛,步履沉稳地走到讲台前,对张哲翰点头致意,“谢谢波吉亚教授,我是被儿子叫来的,他把图片发给我,我看了第一眼就感觉到了灵魂的震撼,我确实不懂艺术,但我觉得,能让人窒息的作品一定是伟大的作品。”
张哲翰对这些话一点都不信,戴维森·洛克菲勒,幻孚能源公司总裁,不是和盖茨一个级别的顶级商人吗?让你儿子做托,不是司马昭之心是什么?
看破不能说破,张哲翰只好附和道:“感谢洛克菲勒先生对我的作品的赏识,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戴维,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一听下课了,人群蜂拥而上,把讲台围了个水泄不通,“教授……”“教授……”各种问题连珠炮似的,张哲翰抿着嘴一言不发,费奥娜高声叫道:“安静!安静!这里是教室,采访请联系教务处,商业请联络经纪人,谢谢!”
人群让开一条路,张哲翰走出教室,回到办公室,戴维·洛克菲勒尾随而来,惴惴不安道:“教授,我……”
张哲翰在沙发上坐下,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吧。”
戴维·洛克菲勒没敢坐下,像个犯了错的孩子:“我知道我错了,请教授原谅。”
“怎么错了?”
戴维·洛克菲勒低着头嗫嚅道:“我……我不该在艺术中掺杂其他东西。我只是把照片发给了父亲,没想到他说……”
“说什么?”
戴维抬起头:“你看那道闪电,不正是我们幻孚能源公司的灵魂吗?”
张哲翰低沉而严厉地问道:“然后你们父子俩就一唱一和?”
戴维深鞠一躬:“我知道错了,教授,对不起!”
张哲翰脸色稍霁,“算了,知错就改,改了就好。”
戴维直起身:“您原谅我了?”
张哲翰摆摆手:“你父亲喜欢那幅画的话,请他去找我的经纪人好了。”
“是。”戴维·洛克菲勒抬起头,“其实不仅是他喜欢,我更喜欢,说不清为什么。”
张哲翰直指本心:“这就是艺术的直觉,直觉往往是最准确的,说明它触到了你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我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戴维·洛克菲勒似乎真的被触到了什么。
张哲翰当然知道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是什么:“这幅画的灵感来自一个小村庄,画的原形是一个叫柳霏霏的女人,是我在夏威夷偶然遇到的。”
这种胡涂乱抹无厘头的婀娜色块,你可以说成任何女人,只要那个女人不是身材丑得走形。何况当时张哲翰涂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是岑思思婀娜的身影,苏门答剌王后妩媚的身姿和一袭红裙的基努李维斯,她们之所以能打动张哲翰,就是因为她们的底板全都是身材高挑的柳依依,所以婀娜色块传的是柳氏女人身形的神髓,深爱柳霏霏的戴维·洛克菲勒没法不被触动。
“柳霏霏!”戴维·洛克菲勒如被电击,“您见过她?”
“怎么了,戴维?”张哲翰假意问道。
“她,正是我的爱人!”戴维·洛克菲勒激动地叫道。
小伙子果然中招,张哲翰温和地说道:“这么巧?来,坐下,说说你们的故事吧。”
戴维·洛克菲勒欠着身体在沙发上坐下,眼里全都是回忆:“她是华人女孩,是我们家在夏威夷的佣人,当我看见她第一眼,就沦陷了。”
张哲翰开始诱导:“你们相爱了?”
“对,可是……”
张哲翰故意导向歧路:“身份地位悬殊,她无法和你长相厮守,对吧?”
戴维·洛克菲勒使劲摇头:“不,教授您错了,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无法出夏威夷!”
“为什么?”
“她们柳氏家族被禁锢在了夏威夷群岛,共祭会不允许她们出私域副本!”
“有这种事……,那你们怎么办?”
“我想了很多办法,还是成功把她带出来了!”
“你是怎么做到的?”张哲翰假装不经意问出了他最关心的问题,所有前面的铺垫都为了这一句话。
“她出来需要两个条件,一是身份,二是晶片。”
“身份?”
“就是正式的幻界公民身份,把它导入夏威夷出入晶片就行了。”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