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乌马拉惊喜地叫道,“我是她的铁粉啊!”
张哲翰泼冷水:“她是你姐好吧,激动个啥。”
“我……”乌马拉被噎得满脸通红,缓了缓道:“姐夫,我只是我姐的粉丝而已。”
这一声“姐夫”反而把张哲翰叫得不好意思:“行了行了,我认你这个小舅子。”
领路的士兵催促道:“陈将军,请跟我来,国王陛下还在等您。”
张哲翰转身跟上,小声问乌马拉:“这么个小村子也敢称国王?”
乌马拉答道:“他去拜见过朱棣,朱棣封他为满剌加国王,但迟迟没拿到国玺和诏书。”
带路的士兵停下脚步,做了个请的手势,“国王陛下在里面等您。”
这是一幢石头搭建的平房,粗糙的门挂着油腻的门帘,算不上门楣的地方歪歪扭扭地写着四个汉字“满刺子国”。
门口站着两名士兵,盔甲比张哲翰身上穿的简陋多了,只勉强算个背心。
院子也就是个类似四合院的院子,正面堂屋,左右厢房,假设后面还有一排,占地面积不超过一亩地。
进门是个一百多平米的空场,从大门到堂屋,两排士兵夹出一条路,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挂着腰刀,全都拿着藤制盾牌,参差不齐。
“啊呜~喝!喝!喝!”士兵们齐声大叫,长枪盾牌顿地顿得砰砰响。
张哲翰首先联想到的是县衙里的“威~武~”,即便是最穷乡僻壤的县衙,也比这满剌加国的“王宫”要气派得多,至少县衙的那些衙役捕快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唯一让他觉得还有点气派的,是屋里隐隐传出的威压。
“哈哈哈哈!”爽朗的大笑,脏兮兮的门帘一撩,一位头戴简陋的看上去像王冠的中年汉子出现在“宫门”口,“陈兄,想死我了!”
汉子说的居然是汉语,走上来伸开双臂,一股很久没洗澡的臭味扑鼻而来,张哲翰屏住呼吸承受拥抱,双手一撑,退后两步就要跪倒行礼,国王伸手扶住道:“你我兄弟,不必拘礼。”
不是号称旧港王子,马其顿国王亚历山大大帝的后人吗?王子不应该是华服倜傥、神态高贵吗?怎么看怎么像个打家劫舍的土匪头子啊。
两人携手进入门帘,国王的“大殿”也就不到200平米,正面墙上挂着一面蓝色的旗子,看不清上面画着什么图案,旗子前面一把铺着虎皮的椅子,两侧各摆着3把椅子,地上的砖头凹凸不平。
虎皮椅子旁站着个女人,头戴碟形圆帽,穿着有点像旗袍红色长裙,v形开胸很低,露出白色绣花抹胸,身材窈窕,秀丽端庄,皮肤白皙,和五大三粗的国王形成强烈反差。
“王后殿下。”张哲翰躬身施礼,这种时候这种地方的这种女人,只能是王后。
王后脸色微微红了一下,矜持地颔首:“陈将军不必多礼。”
张哲翰知道又是毒姬手套在作妖,但他毫无办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难道np也会心慌脸红?
国王在虎皮椅上坐下,伸手示意:“陈兄请坐。”
张哲翰在最近的一把椅子坐下,伊曼和乌马拉站在身后,乌马拉抱着双臂,伊曼则是一副标准的特战士兵姿势。
拜里米苏拉开始说事:“陈兄大难不死,可喜可贺,不知是否愿意加入我满刺子国?”
这是拉我入伙啊,只能选择同意,“承蒙陛下看得起我,悉听陛下安排。”
拜里米苏拉大喜:“有陈兄加盟,我满刺子国必将繁荣昌盛!孤任命你为满刺子国大元帅,统领三军!”
一名军官跑进来单膝跪倒:“启禀陛下,暹罗军队已渡过柔佛海峡,在5里之外扎营!”
“什么?!”拜里米苏拉惊得坐直身体。
剧情来了,张哲翰顺杆爬问道:“暹罗?”
“唉,不瞒你说,愚兄现在是进退两难啊!”
“怎么回事?”
“我在旧港被满者伯夷打败,带人逃到这淡马锡岛,这里原来是暹罗国的地盘,酋长对我阳奉阴违,设计想把我交给暹罗国王,我不得已把酋长杀了,暹罗国王知道之后便派兵前来了。”
看这意思,必须先帮他把暹罗兵打退才能聊下一步剧情,“他们有多少人?”
“人,我们只有一万人,麻烦的是,暹罗军队都是大象兵,”拜里米苏拉深深皱眉,“这大象兵以白象为座骑,冲锋陷阵,勇猛无敌,白象所过,破城门、毁营垒、拆武器、踏陷阵,杀伤力极强,我们恐怕抵挡不住。”
张哲翰起身拱手道:“陛下且放宽心,待我去迎敌!”
拜里米苏拉面露喜色:“如此甚好,全仰仗大元帅了。”
张哲翰转身对前来禀报的军官道:“带我去军营!”
军官面露难色看着国王:“这……”
国王解下腰间佩剑递给张哲翰道:“从现在开始,陈大帅的话就是我的话。”
张哲翰接过佩剑拿在手里仔细打量,两尺多长的暗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