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打飞了那么多路人嘛。”
“我没杀他们啊,只是打飞而已。”
张哲翰晃了晃手里的徽章:“黑水公司的,没滥杀无辜。”看她还要说什么,忙转移话题道,“饿不饿,我给你做吃的去。”
柳依依往床上仰面朝天一躺:“早就饿了,飞了那么远,又是扔海盗,又是拍路人,……”
张哲翰吻了她一下:“我去厨房给你做,你先歇会儿。”
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们俩都不会做饭,柳依依娇生惯养,可能连厨房什么样都不知道,他则被丫鬟宠坏了,关于做饭的记忆还停留在外卖小哥阶段。没办法,赶鸭子上架,不会做也得做。
硬着头皮推开厨房门,又一个问题接踵而来,厨房里乌黑一片,“非非,怎么点灯?”
【世界上最早的火柴就出现在古罗马时期,当时的人们将木柴浸泡在硫磺中,然后再进行出售,人们用铁块撞击打火石,让溅出的火星落在用硫磺浸泡过的火柴上,就可以点着火了,到中世纪时期,欧洲人又用芦苇取代了木柴,作为引火的材料。】
“火柴,火柴,……”张哲翰嘴里念叨着,在黑暗中摸索,磕磕碰碰摸了半天,什么也没找到。
厨房突然亮了起来,柳依依手里拿着一盏油灯站在门口:“笨,不知道从房间里拿灯过来啊。”
张哲翰拍了拍脑袋,尴尬地笑了笑,“呵呵,还是我们家依依聪明。”
柳依依捂着嘴咯咯笑了:“你看你的脸……”
“怎么了?”张哲翰伸手在脸上摸了摸,柳依依笑得更欢了,“大花猫,哈哈……”
张哲翰再一看两只手,黑乎乎沾满了锅灰,也跟着傻笑起来。
柳依依举着油灯在厨房里到处翻着:“我知道你也不会做饭,咱们就吃点现成的吧,你看,腌鱼,卤肉,香肠,嗯,面包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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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依蜷缩在被子里,像一只贪睡的猫。
张哲翰掐着时间出的门,风四娘两口子抵达的时间应该是早上七点左右。
清晨的空气异常清新,只有淡淡的海的味道,闻不到丝毫烟火气息。
罗马人的早餐非常简单,几片薄饼、面包,配上一碟橄榄油或者蜂蜜,吃上几颗无花果,再喝一杯牛奶或者葡萄酒,一顿早餐就算完事了。所以不会有炊烟袅袅,不会有小米粥的清香,也不会有引车卖浆的吆喝。
海天之间,初升的太阳如一颗破碎的咸鸭蛋蛋黄,海浪不知疲倦地翻涌,带着淡淡海腥味的海风轻拂而过。站在斯帕卡那波利街上,逆着金色的阳光,张哲翰突然发现一个麻烦的问题,那不勒斯的建筑都不高,或者说高度都差不多,几乎无法确定哪个是“最高的建筑”。
只好沿街往西走,边走边搜寻,张哲翰现在是易容状态,只能他找他们。
走着走着,路堵上了,一大群人抻着脖子看什么,人群的后面,一队士兵排出了警戒线,张哲翰挤进去一看,摩丝库利欧旅舍不见了,变成了一堆废墟。
正在暗自庆幸,突然发现人群中有个秃头闪了一下,仔细看时却没了踪影。
祝先生?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那不勒斯?难道推平旅舍是那位女天极境干的?
有人拉了拉衣角,扭头一看,脸色苍白的符溪和风姿绰约的风四娘。
挤出人群,张哲翰问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
“是我媳妇找到的。”符溪答道。
风四娘红着脸羞答答低着头,张哲翰明白了,这一招蔡琢妍用过,只要看谁心扑扑跳谁就是主人。突然想起龚丽,难怪关汉卿、卢修斯和王嘉都能在第一时间找到自己。
“马车呢?”
“快到那不勒斯的时候遭到了袭击,毁了。”
“你们没事吧。”
“我媳妇比较机灵,提前跑了,躲过一劫。”
“袭击者是什么人?”
“不知道,可能是光系天极境。”
一进院子,风四娘卷起袖子进了厨房,符溪也开始忙里忙外。
柳依依还在酣睡,张哲翰捏了捏她的鼻子,嘤咛一声,洁白的胳膊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倒在枕边,没睁眼睛。
“小懒虫,该起床了。”
“不……”
“太阳晒屁股啦。”
“唔……”
千呼万唤不管用,最终把柳依依唤起床的是风四娘煮的粥。
“好香啊!”柳依依一咕噜坐了起来。
古罗马还没有米,粥是用燕麦、小麦粉、青菜、肉末和扇贝熬的,柳依依连吃了两碗,又去打第三碗。
“中午吃海鲜,我一会儿去买菜。”风四娘在围裙上擦着手。
“四娘我太爱你啦!”柳依依叫道。
张哲翰还惦记着那个一闪而过的秃头,草草吃了一碗粥就出了门,搞不清楚祝先生到底怎么回事,心里总不踏实。
在斯科拉丝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