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昨天晚上那柄袖锤我拿到了的。”皮尔斯说道。
祝先生喜出望外:“在哪儿?在哪儿?”
“为了拿到恺撒软甲,又让他的丫鬟拿回去了。”
祝先生大失所望,如坐过山车:“糊涂啊!”
“不是您让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拿到软甲吗?”皮尔斯辩解道。
“话是这么说,可是……”
“袖锤的意义不亚于软甲,”张蚝说道,“能洗掉记忆,就能不断把我们的人变成他的人。”
“哦,”皮尔斯恍然大悟,“难怪昨天西岱情报处几乎集体叛变,去了凡尔赛宫。”
“西岱?怎么回事?”祝先生问道。
“您不看新闻可能不知道,张翰被金雀花家主正式任命为西岱总警监兼bfv局长。”
“啊!!”张蚝和祝先生又同时惊叫。
“他还把他的几个丫鬟全调了过去,我们黑水公司叛变的人员都成了西岱特种部队的骨干。”
“气死我了!”祝先生大叫。
医官完成治疗,放下两套衣服退了出去。
“报告!”门外又有人叫道。
“进来!”皮尔斯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派去给埃及艳后送香水的约克上士走了进来,立正敬礼:“长官,任务已完成!”
“很好,”皮尔斯停住穿衣服的动作,取出一卷莎草纸,“你拿着这个,去艾文泰大街3号安东尼的府邸,把任务奖励领回来。”
“是!”约克上士接过莎草纸,就地消失。
“这……”祝先生觉得哪儿不对劲。
“怎么了,老大。”张蚝问道。
“你不觉得哪里不对吗?”
皮尔斯突然目标过来:“没有残影!他用的不是登载舱!中计了!”
“快!……”
祝先生话还没说完,院子里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喧嚣声,一名士兵跑了进来,手指着外面的天空:“报,报告,不好了!”
三人冲出房间,抬头往上看。
天井上空,出现了只有在北极圈才能看见的极光,天幕拉开一幅瑰丽的神秘画卷,绽放出无尽的绚烂色彩,绿、红、紫、蓝、白,光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夜空中的精灵。
“大白天的,罗马怎么会有极光!”祝先生正说着,“诶诶,怎么回事?”
肥硕的身躯突然悬空,大头冲下,向上升去,张蚝眼疾手快,抓住了他一只手,结果两人一起飘起在空中。
整个院子乒呤乓啷发出一片金属碰撞声,所有的金属物品,无论是武器、盔甲还是锅碗瓢盆,全都往上升起,数十名特战队员惊叫着,和金属物品一起往上升,绚丽神秘的极光天幕发出巨大的吸引力,仿佛无尽天渊。
“快!脱掉盔甲!扔掉武器!”皮尔斯大叫,他还没来得及穿衣服,所以没漂起来。
士兵们手忙脚乱解甲脱盔,但为时已晚,人已在几十米高空,还在继续往上升。
\"咔嚓\"
一声霹雳,一道夺目的闪电划破天幕,天空中所有金属发出噼里啪啦的火花,盔甲中的士兵被闪电劈得全身抽搐,皮发皆糊,还在继续被天幕上吸,惨叫声此起彼伏。
张蚝突然感觉手上一空,祝先生在空中消失,整个身躯迅速下坠,他身上只穿了内衣,没有任何金属,但从上百米高空掉下去也不会好受,赶忙双手往下按,发出一片光盾,卸去下坠之力,安然落地。
砰砰砰,三位天极境同时拍碎正面临街的窗户,掠出小楼,腾空而起,搜寻发招的源头。
“嗒嗒嗒嗒嗒嗒嗒嗒……”
密如电锯撕布一般的枪声响起,漫天弹幕暴雨般向三人倾泄。
张蚝和皮尔斯同时一挥手打出巨大的光盾,但子弹打在光盾上并未消弭,而是像打在绸布上一样凹陷进去,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两人手臂发麻。
桑切斯双臂前推,一道铜墙铁壁矗立在眼前,疾风骤雨般的子弹射在上面,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三人蜷缩在铜墙铁壁后面,捂着耳朵,瑟瑟发抖,之前客栈那一片金色弹幕已经把他们打出了心理阴影。
刚逃回来,登载舱还在冷却期,逃肯定逃不了,三人又重伤初愈,元气都没恢复,只好像耗子一样屈辱地苟着。
撕布机的枪声突然停了,三人战战兢兢探出半只眼睛。
云开日出,碧空如洗,蔚蓝的天空中,盔甲碎片、刀枪剑戟、锅碗瓢盆稀稀拉拉往下掉,盔甲里的人却蒸发了一般。
尖顶小楼的正面石壁上,布满密密麻麻的弹孔,门前的石板路上铺满砖石碎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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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两匹马拉的四轮马车在艾文泰大街疾驰,鎏金装饰的车厢,一看就是贵族的马车。
约克上士坐在车夫身旁,车夫随口调侃道:“你泡着埃及艳后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