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分过去,绿点在圆顶大楼里转圈,看得张哲翰有些犯困。
“报出你的身份。”耳边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英语,德国口音。威压骤起。
张哲翰一惊,慢慢回头。
后方十米处,站着一个魁梧的白人男子,四十来岁,尖鼻子,深眼窝,也穿着黑色的校官作战服。
“请先报出你的身份。”张哲翰故技重施。
白人男子并不生气:“628特战营上校贾德·帕达里克。”
张哲翰后脚跟一磕,举起手里的徽章:“629特战营少尉詹森·阿克斯,长官!”
本想只要他一触摸徽章就用轩轾术重演擒拿绝技,没想到帕达里克却没动,冷声道:“系统报告詹森·阿克斯少尉已经阵亡,你是谁?”
张哲翰冷汗又下来了,穿帮了,这可怎么办,逃还是不逃?
正踟躇间,黑影一晃,帕达里克已经发动,高速掠近,一拳击来。
有归藏七手加持,张哲翰还是没看清他的动作,他的速度比典狱长快了不知道多少。
瞬息之间,拳头已然攻到,张哲翰只好运起“九地”,准备扛下一击,尽可能减少伤害。
“砰!”
眼前闪起一片强光,灼浪扑面,让人窒息,强烈的冲击波把张哲翰向后推去。
被什么挡了一下,没继续往后飞,停了下来。
张哲翰哇地吐了口血,睁眼一看,被罩在一个蓝绿相间的极光罩内,娜塔莎挡在前面,右掌还保持着击出的姿势,帕达里克后退了二三十米,一脸诧异:“娜塔莎,你为什么护着这个男人?”
娜塔莎现出一柄十字剑:“他是我的男人,你是谁?”
“你的男人?你有新欢了?”帕达里克如遭重击。
娜塔莎叱道:“什么新欢,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帕达里克脸色苍白:“那我算什么?我们之间的感情,你说忘就忘了吗?!”
娜塔莎长剑一抖:“再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帕达里克毫无战意,凄然道:“为了他,你竟然要和我动手?”
随即对着极光罩怒吼道:“那个混蛋,你出来!你抢了我的女人,我要和你决斗!”
娜塔莎冷若冰霜:“我再说一遍,我是他的女人,我不认识你,也不喜欢你,无需决斗。”
张哲翰正想开口落井下石,眼前又是强光一闪,后面射来一道闪电,撕破黑暗,刺在极光罩上。
光罩瞬间溃散,张哲翰感到背上被重重一击,又喷出一口鲜血。
一道黑影高速掠近,张哲翰看见了一张曾经见过的脸。
浅金色头发,黑眼睛,凸眉骨,粗犷的方脸带着些狂傲。
皮尔斯,那个在成都衣冠庙抓捕范伟的天极境,正怒目圆睁,右手拿着一把金色长圆锥形金刚杵,左手箕张抓来。
“嘭嘭嘭嘭嘭”“咻咻咻咻咻~”
娜塔莎抬手射出一排弩箭,俯身拎起可怜的主人,进了登载舱。
张哲翰两次受伤,一次是娜塔莎和前男友对掌殃及,第二次是被皮尔斯击溃光罩波及,虽然背部剧痛,却没有昏厥,意识仍然是清醒的。
这是个毫无女性气味的登载舱,体积虽大,但简洁朴素,只有一床军营床垫和一张餐桌。
娜塔莎把他轻轻放在床垫上,扶他坐直,柔声道:“把衣服脱了吧,我给你疗伤。”
她知道我身上穿了诸葛青衣?那她说“爱上主人”是因为青衣的作用还是发自内心?
恍惚之间,娜塔莎已动手帮他脱衣服,既不尴尬也不羞涩,像老夫老妻,又像护士对病人,更像个贴身保姆。
脱到剩一条裤衩,她还要继续脱,张哲翰赶忙捂住,“还是脱了吧,磁疗全裸效果最好。”
理由充分,张哲翰只好松开手,配合着把自己剥光。
娜塔莎站起身来,仙女般伸出手臂,张开白皙修长的手,隔空向张哲翰斯虚划而过。姿势、神态都和绫濑遥一模一样,张哲翰不禁心中一热。
一道道蓝绿相间的极光扫描而过,背部冒出一阵阵青烟,疼痛如抽丝剥茧般一丝一丝吸走。伤痛消失的同时,某些部位也不受控制地有了异动。
“主人,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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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找到范伟,只好先回逍遥居再说。
但问题来了,娜塔莎报出的一串坐标竟然一个华人城市都没有,唯一的办法,就是先随便去个地方,再转乘张哲翰的登载舱回去。
话音未落,娜塔莎修长的手指随便按了个按钮。
两人相拥着掉在了一张床上,张哲翰一丝不挂,娜塔莎穿着睡袍。
“这是……”张哲翰环顾四周,是个宽敞的卧室,地上铺着地毯,墙上挂着油画,黄铜吊灯,床、沙发、茶几都是清一色的法式家具。
娜塔莎的眼神同样充满好奇:“我也不知道这是哪儿,为什么我会有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