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他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眼下绝对不能去招惹朱标分毫,毕竟自己最大的靠山已然轰然倒塌……
正当朱元璋和朱标两人热火朝天地争论着要给小家伙取个怎样的小名儿时,只见马秀英阴沉着一张俏脸快步走了出来,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厉声呵斥道:“你们这对父子究竟有没有完没完?莫非我说的话都全然不管用了不成?”
话音刚刚落下,朱元璋和朱标两人就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瞬间变得老老实实,紧闭双唇不敢再多言半句。只见马秀英优雅地从台阶上缓缓走下,面带“笑容”地开口说道:“我的重孙小名叫坤山,不知你们谁赞成,谁反对?”
朱元璋闻言,眼睛一亮,连忙满脸谄媚地应道:“妹子啊,你这名字取得真是妙极啦!坤山,此名甚好,咱们老朱家又多了一头威风凛凛的乳虎啊!”
一旁的朱标也赶忙点头附和着:“是啊,母后,您取的这名字寓意深远,实在是太好不过了!”
而站在旁边一直沉默不语的朱雄英此时也终于抬起头来,轻声说道:“没错,皇奶奶取的这名儿真好听!”
就这样,小坤山的小名算是定下了。按照规矩,大名需待其一岁之后方能正式取名。
朱元璋心里早就开始盘算起来,究竟该给这位宝贝重孙起个怎样响亮大气的名字呢?
自太子朱标喜得贵子以来,这可是朝廷上下的头等大事。
消息一经传出,那些得知喜讯的勋贵们纷纷行动起来,争先恐后地送上一份份丰厚的贺礼。
就连远在军营中的朱樉都未能例外,他虽然无法亲自前来,但还是让敏敏精心挑选了众多好物派人送到宫中来。
时光匆匆,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丘福临顺利坐完月子,身体已然恢复如初。
马秀英见此情形,便立刻吩咐下人将可爱的小坤山小心翼翼地抱回到自己所居住的慈安宫中,决定要亲自悉心照料这个小家伙。
从此以后,每日里常清芷和丘福临都会来到慈安宫中陪伴孩子左右,敏敏等几位王妃亦是时常入宫探望,整个慈安宫内总是充满着欢声笑语,其乐融融。
朱樉好不容易从繁忙事务中抽出些许闲暇时光,赶忙进宫。
朱樉打算先去朱标禀报近期发生的诸般事宜。
然而,当他一踏入大殿殿门时,眼前所见之景却令其惊愕不已。
只见那朱雄英正双膝跪地于屋内中央处,而朱标则手持一根粗壮的藤条,面色铁青地围着朱雄英踱步转圈。
守在门口的王德见到朱樉前来,心中惶恐万分,哪还敢出手阻拦!
于是,这般场景便毫无遮掩地落入了朱樉眼中。
此时,朱标皆因朱樉的突然闯入而有所察觉。
朱标闻声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门口方向,待看清来人竟是自己的二弟朱樉后,脸色愈发难看,没好气地质问道:“二弟,你此刻怎会到此?”
朱樉尴尬地伫立在门口,一时间进退两难。但事已至此,他也唯有硬着头皮回应道:“大哥这不是我那侄孙已然满月,特地带些薄礼前来探望一番。只是……不知大哥您这儿究竟是所为何事呀?”
原本朱樉并不打算多问,只想尽快化解这令人难堪的局面。
岂料他这随口一问,犹如火上浇油一般,瞬间点燃了朱标的怒火。
只见朱标气得浑身发抖,扬起手中的藤条,直直指向跪在地上的朱雄英,怒声呵斥道:“这个小兔崽子,趁着我前往应天府公干之际,竟然胆大包天将我精心饲养多年的那一池珍贵金龙鱼全都给糟蹋了!除此之外,还有……”说到此处,朱标似乎想起更多朱雄英犯下的过错,气得连话都说不顺畅了。
后面只见朱标一脸严肃地开始数落起朱雄英来,一桩桩一件件的错事被他详细地道出,说得朱标自己都觉得口干舌燥。
一旁的朱樉看到这番情景,心中暗自思忖:“看来大哥真是憋得太久啦!平日里这些话估计都藏在心里头没处说呢。”
本来若是朱樉不在场,或许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但此刻既然已经目睹一切,他也不好再坐视不管。
于是朱樉赶忙走上前去,从朱标的手中轻轻地接过那条藤条,满脸堆笑地安慰道:“大哥呀,您瞧瞧您,不就是一池子里的鱼嘛!咱大明什么不多,这鱼可是要多少有多少啊,您何必因为这点小事儿如此狠心地抽打雄英呢?”
朱标此时正气鼓鼓地瞪着朱雄英,听到朱樉的话后,更是气得不行,他二话不说便绕过那张巨大的书桌,一屁股坐到了那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椅之上。
而朱樉则连忙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朱雄英从地上搀扶起来,并语重心长地劝诫道:“雄英,你如今都是当爹的人了,行事可不能再像以前那般任性妄为。”
朱雄英一边揉着刚刚被打的地方,一边低着头,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