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城隍爷冤枉啊,冯雪琴撒谎,她从来没有给过我这么多钱。以前她每个月给我五万,说让我捐给城隍庙,这城隍爷你是清楚的啊。”
我说:“我当然清楚这个,不过冯雪琴说五年前,你已经要求她每月把捐款数额提高到二十万了。”
董枫明急的乱叫,“城隍爷啊,我是让她提高过捐款额,但我说的是让她每个月捐十万,根本不是二十万。”
我说:“十万还是二十万,本城隍自会再核实。但就算是十万,你是怎么安排的?”
董枫明说:“小的全部用在城隍庙上了,除了修缮庙宇和日常开支,剩下的也全部换成金箔纸钱香烛了,孝敬你老人家和众阴差了。”
我说:“就只有这些?”
董枫明犹豫一下,“只有这些。”
我一拍惊堂木,“来人,打二十大板。”
董枫明大惊,“城隍爷,小的说的全是实话。”
话没说完,两个阴差已经把他按到地上,“噼里啪啦”打了起来。
等阴差打完,我说:“还有没有了?”
董枫明刚说了个“没”字,见我已经把惊堂木拿了起来,马上改口说:“每个月冯雪琴还给我五万,可这是我应得的啊。”
我说:“应得的?没我允许,你们能安排投胎?没我护着,你们能活到现在?好好的一笔生意,我城隍府担了天大风险,反而没你得到的多。”
我指指江城隍和方亦馨,“没有他们,你以为你一个人能做得了这么大生意?现在你和冯雪琴每天吃香的喝辣的,我这些兄弟连零花钱都不够,难道他们不应得吗?”
董枫明趴在地上,“城隍爷,小的知错了,回去一定把这些年贪污的全部拿出来,只求城隍爷开恩。”
我说:“回去,你还想回去?”
董枫明连连磕头,“求城隍爷开恩,我家里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孩子,中间还有如花老婆要养啊。”
你特么有老婆你还和冯雪琴睡到一起,抱自己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打掉的胎儿。
我说:“既然你有心悔过,念在你这些年对我还算忠心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不过你要把这些年的事给我写清楚,收了多少钱,给城隍庙用了多少,自己贪了多少全部写出来。还有这几年你让阴差给你送过几次胎,走过谁的门路,都一一写清,我好论功行赏。你放心,我也是个赏罚分明的人,该给你的我也一分不会少,明白了吗?”
董枫明喜出望外,“明白,小的明白。”
我说:“来人,带他去写,写完让他画押。”
阴差把董枫明带下去,方亦馨说:“七爷威武,先拿两人通奸的事为引子,打乱他们的阵脚,再趁他们慌乱之际,一点一点引出胎鬼的事,这下,我看平阳县城隍以后还敢不敢打我屁股。”
我说:“方姑娘,我还真没这么想,只是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
江城隍大笑,说:“有这两个人的供状,平阳县城隍肯定不敢和咱们叫板,但要想凭这些东西就扳倒何城隍,只怕还是不行。”
我说:“难道他平阳城隍府阴差参与其中这事还不足以让何城隍下台?”
江城隍说:“他完全可以说这些事是底下的阴阳司和阴差瞒着他干的,他自己完全不知情。”
我说:“那要是蒙适去对阎王爷说呢。”
江城隍说:“这样的话,倒是可以让平阳县城隍落个失察的罪名,起码可以让他让出平阳城隍的位置,但想扳倒何城隍,还是有点难度。”
我说:“原来你说的这个何城隍是上面的大城隍啊,我原来以为你只是要把平阳县城隍扳倒。”
方亦馨说:“左大哥,地府每两年有一次大考,由大城隍对各县城隍进行考评,考评第一名会被列为大城隍的后备人选。以往年度拿第一名的总是平阳县城隍,其他几个县的城隍明知道大城隍偏心,却也不敢说什么。如果不是因为大城隍还在位,平阳县城隍估计早就当上大城隍了。
“但是今年情况不一样了,明年大城隍可能会高升,这样大城隍的位置就空了下来,附近几个县的城隍都卯足了劲,想在今年考评时拿个好名次。如果平阳县城隍被拿下,其他几个城隍就有公平竞争的机会了。”
我说:“江城隍要是拿上第一名,是不是明年就可以当大城隍了?”
江城隍说:“我不行,我当城隍才一年不到,不够资格。但我当不上没有关系,只要平阳县城隍当不上,以后就不会有人给咱们穿小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