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这两个胎鬼本是我手上最得力的两个,从来不舍得让它们投胎。因为有些孕妇在我这儿服药后,经常在第八个月头上忘记找我,所以我安排她们两个,专门盯着那些孕妇。一旦发现孕妇在外堕胎,就由她们负责把胎儿的魂魄抓回。想必是当天有孕妇去了邻县,她们才尾随而去,并非小的派去的。”
我看看方亦馨,方亦馨点点头,小声说:“那个孕妇确实是从外地来的,来了以后突然腹痛,才住到了医院。”
我说:“原来如此,我问你,你这几年,总共给多少孕妇服过打胎药?又安排了多少魂魄投胎?”
冯雪琴犹豫了一下,看看四周,“城隍爷,能不能让他们退下,小的再说。”
我说:“放肆,这些都是本城隍心腹之人,但说无妨。”
冯雪琴说:“那小的就大胆说了,准确数字记不清了,不过我家里有账本,一笔一笔记得非常详实。十年的时间,大概打下的胎儿有两千多个,除了手上的这几个,都送出去了,另外还有十几个因为身体保存不当,魂飞魄散了。”
我说:“两千出头,有这么多吗?总共收取多少药费?”
冯雪琴说:“大约有三千多万吧。”
我说:“什么?这么少吗?”
冯雪琴磕了几个头,“不敢骗城隍爷,城隍爷昨天见过的,男婴一个两千,女婴收一千,打胎我只收一千。绝对是良心价,货真价实啊。”
我说:“好吧,城隍府只收到不足六百万,剩下的两千多万都去哪儿了?”
冯雪琴说:“回城隍爷,有三百万被董枫明假借城隍爷名义骗走了,另外我每个月还送他五万,累计也有六百万,其余的都在我家里。”
我说:“看来这一切都是董枫明在中间捣鬼了。”
冯雪琴说:“没错,都是董枫明在捣鬼,请城隍爷明查。”
我说:“查当然是要查的,你把一开始你和董枫明是如何合谋的,后面又是如何操作的,总共打下多少胎儿,送了多少胎鬼,挣了多少钱,都是如何分的,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写下来,签字画押后,就可以回去了。”
冯雪琴犹豫道:“城隍爷,这些东西写出来,万一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我说:“这儿哪里有别人?而且你不写清楚,我没有证据,如何追究董枫明的责任?还有以后,你再做这些事,我怎么掌控你的行为?”
冯雪琴一愣,“你是说以后我还可以这样做?”
我说:“自然,不过以后我要亲自过问此事。”
冯雪琴大喜,“由城隍爷亲自过问,自然最好不过,我写,现在就写。”
我说:“还有一事,你说董枫明每个月收了你的钱,都有打的收条,还有你这十年也记得有账本,这些收条、账本在哪里?”
冯雪琴说:“在我的弄璋堂,放送子娘娘的台子下面有个暗格,暗格里面有个小保险柜,账本和收条都放在里面,请城隍爷派人一核实,就知道我没有说假话了。”
我说:“冯雪琴,我看你为人忠厚,对本城隍还算忠心,这里的事情结束以后,本城隍不会亏待你。去吧,把刚才说的写下来,我让人送你回去。”
叫过两个阴差来,“你们带冯雪琴下去,找一个安静的房间,好好招待,不得怠慢。等她写完画押后,带来给我看。”
两个阴差答应一声,对冯雪琴一摆手,“请跟我来。”